日上三竿,我睡眼朦朧地從床上坐起來,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宿舍,明媚的陽光穿過窗口,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一個耀眼的方形,抓了抓發(fā)癢的頭發(fā),昨晚發(fā)生的記憶碎片,此時在我腦海中亂成了一鍋粥。揉了揉胸悶的胸口,嘗試的回憶了一下。
“記得好像,好像……頭疼。”
我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全部理順看樣子是不可能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這頭疼是拜田園所賜!原因便是她衣裙被水淋濕之后,為了不讓我看見她的羞人模樣,非讓我把上衣脫下來讓她穿,不脫就打,不閉眼還打,最后還蠻不講理地讓我背著她回宿舍。想想當時舍管阿姨看我倆的眼神,嘖嘖嘖,田園的名聲算是毀在我的手里了,嘿嘿……爽!
“哎呦!疼……”
此時的我也許可以用痛并快樂來形容吧,我這樣想著,不由得傻笑道:“嘿嘿,我的上衣還在田園手里,看來又有理由去五號宿舍樓了?!?p> “我靠,你個有**沒人性的家伙!”
被水彩筆畫了一臉涂鴉的呂天南聽見我傻笑,便從上鋪探出腦袋,打了個哈欠,這才對著我繼續(xù)罵道:“你說你是不是禽獸!昨晚背著田園就這么肆無忌憚地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水簾洞里。”
我對著他擺了擺手,“大哥,你別不識好人心?。‘敃r我和田園在三樓,你呢?你是睡在四樓的過道里,若我真是重色輕友的人,你覺得我可能會發(fā)現你嗎?早背著田園逃了。”
被我這么一說,趴在我對面上鋪的呂天南一時語塞,估計也認為我說地沒錯,不過想想還是氣不過,回懟道:“那你為什么見到我就往回走。我當時剛被水淋醒,就見到如此絕情的一幕,真是讓我傷透了心,最后我竟然一個人孤獨地走回了宿舍,照顧我的就只有王軒的兒子——可樂而已,嗚嗚嗚……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行了吧你!別裝可憐了?!?p> 沒怎么睡醒的我也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隱隱發(fā)疼的胸口,這才繼續(xù)說:“我還沒有怪你,你先怪起來我來了,你說說,就憑你這一臉的烏龜。難道還不能確定昨晚那事是你這位情場浪子惹來的麻煩?”
“這……”
呂天南這一次算是徹底被我說地啞口無言,雖然最后我們依舊不知道是誰在搞鬼,但是顯然對方不為財,也不為色,僅僅為了出一口氣,放眼我大靈異部,能如此招人恨,特別是招女人恨的人,我呂哥認第二,誰敢稱第一?就連呂天南自己都覺得,這事是跟自己有關系,不由嘆了口氣,“報應啊,難怪昨晚我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噩夢。”
“哎……別說了,我昨晚也做了個奇怪的噩夢?!?p> 當呂天南提到噩夢的時候,我不由得又揉了揉自己隱隱發(fā)悶的胸口,現在還是有些喘不動氣,深吸了兩口,這才算是緩和了點,隨后對著呂天南問道:“喂,你被鬼壓床過嗎?”
“沒有,怎么了?你昨晚被鬼壓床了?”
“算是吧?!?p> 我背靠著墻,一邊套著自己的上衣,一邊說道:“昨晚,我夢見一個長發(fā)的女鬼,一直趴在我胸口上?!?p> “呵!呵!”呂天南應付地笑了笑,見我起床,他也伸了個懶腰,一邊伸手去拿自己放在床頭的褲子,一邊說道:“正常,昨晚你不是抱著田園回宿舍了嘛,做夢的時候偶爾YY一下,也是處男的正常生理表現?!?p> “是嗎?”
我揉著隱隱發(fā)疼的頭,皺著眉頭說:“可是為什么那個女鬼一直對我念叨著,不想吃泡面,不想吃泡面呢?真是奇怪……”
學校食堂
由于昨晚的水簾洞事件,導致整個活動教學樓都被封停查看,我們靈異部的活動會議便臨時定在了學校食堂里召開,一臉怒氣的田園坐在我和呂天南的對面。
“哼!”
田園一拍桌子,把自己面前的一鐵盤沙拉震得險些都飛起來?!霸趺椿厥拢皇钦f十點多才起的床嗎?兩個小時不到,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我和呂天南面前,一人面前一包濕巾,沒好意思直接回答田園的問題,而是不停抽著濕巾擦臉,呂天南除了一臉的雞尾酒外,頭上還插著三四片檸檬以及一把用小竹簽做成的花傘,看起來像是個拼盤一樣,相比較呂天南,我就比較單一了,僅僅是一臉草莓味的奶油蛋糕。
“說話??!啞巴了?!?p> 感覺出田園的怒意,呂天南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去見了見前女友,看看能不能化解矛盾,畢竟昨晚那事,我感覺跟我的關系挺大的。至于結果嘛……哎……”
呂天說到傷心處不免停頓了一下,順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一片檸檬,咬了一口,一邊吃著一邊繼續(xù)說道:“進展的不是很順利?!?p> 面對呂天南的解釋,田園僅僅是瞅了一眼,再一次對著我怒道:“怎么回事!”
我見田園這么生氣,原本還想要和她發(fā)展情侶路線的我立馬打消了念頭,隨后解釋道:“我也差不多情況,覺得有可能是醫(yī)院的李欣怡報復我們,畢竟上次我嚇暈了她,這次她來嚇我們也挺合情合理的。于是,想再去醫(yī)院解釋一下,化解矛盾,這對雙方都好嘛。”
聽見我去找李欣怡,田園氣得一錘桌子,砰地一聲,眼前的整盤沙拉都飛了起來,隨后齊刷刷又落回到了原處,
“你是不是傻!上次被甩了一臉,不長記性?。窟€花錢買那么貴的蛋糕讓那女的羞辱。”
聽見田園這么說,我立馬就為自己辯護了起來,“我沒有買蛋糕?。∥屹I的是一袋子五香瓜子?!?p> “那你怎么會有一臉奶油蛋糕的!”
說到這兒,我剛剛燃起的斗志又萎了半截,閃躲著田園興師問罪的目光,小聲說道:“今天,她買了……”
一旁的呂天南聽見我這么說,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但是卻換來我和田園兩人仇視的目光,呂天南見狀,急忙咳嗦了兩聲,緩解一下自己失態(tài)的場面。見到田園一臉想要吞了自己的樣子,呂天南急忙挽救道:“喂喂!部長,昨天晚上你見到呂天南一臉蛋糕時不是挺開心的嘛?”
“哼!我現在就是不爽了,怎么樣!”
“沒……沒,怎么樣,您老繼續(xù)?!?p> 發(fā)火發(fā)的差不多的田園,氣得吃了一口自己眼前的蔬菜沙拉,這才算是開始今天靈異部的正式會議。
“今天跟占卜的不一樣,沒有下雨,所以我下午要去買裙子,靈異部報告暫停一天。你們兩個負責明天最后的活動報告。就這樣……結束!”
“啪!啪!啪……”
我和呂天南不約而同的拍手表示贊同,沒有辦法,能將蠻橫,不講道理表現得如此簡單直接,我們還能怎么做呢?話說,我是受害者,怎么感覺反而是我對不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