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的一身黑衣,頭上還帶了一頂蓑帽,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他的身旁還有一位大漢,長的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給人瞧了又些害怕。兩位進來后就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找個地坐了下去,也不點茶水。就只在那等著,穿黑色衣服更是唯唯諾諾地不敢多說什么。像是被人拉來這里的。
很快臺上就上來一位穿著煙霞色撩紗裙的女子,外披月緞金繡成的絲緞,手拿白羽搖扇,赤著腳站在上面,腳腕處的金制鈴鐺“玲玲”作響。臉上則蒙著紗巾,讓人看不清樣子,就見額頭上點了一點紅梅。頭上則梳芙蓉髻,上面插著好些金花簪,
以及寶釵。。之后她又婀娜多姿地走了幾步來,在臺上擺了個撩人的姿勢,我瞧這位女子像是來者不善。后奏樂一起,她就跳起了舞。所謂“舞鳳髻蟠空,裊娜腰肢溫更柔“
隨著奏樂的高低起伏,她是時而踩星踏月?lián)茉崎_,抬腕低眉顯眉柔,時而輕舒云手嘆雨憂,抬頭可見悲愁,舞姿輕盈優(yōu)美。最后的翩翩的一揮袖,宛如美仙下凡,妙不可言。
大堂之中掌聲四起,驚贊之聲不絕于耳。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女子就抬手將自己臉上的紗巾摘了去,我正眼一瞧,我的乖乖居然是他,居然是他,居然是張如是這個小子
目瞪口呆之余,我拼命在臺子邊找著五小姐的身影,只可惜人太多,我根本找不到她。就在我急地原地團團轉(zhuǎn)的時候,我身后有人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別找了,五小姐不在哪里。就張如是一個人”我一回頭,云少傾還自得其樂的坐在酒桌上吃著菜,唱著曲
“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吧,老實說是不是把五小姐騙這里賣了!這臺子怎么就張如是一個人出場啊,還穿的那么....露”
云少傾夾了兩口菜,又喝口小酒道
“別操那個心啦,五小姐安全的很,你繼續(xù)盯著樓下就是了,有什么事知我一聲就好了”
如今事都成這樣了,我也只能聽他吩咐了,轉(zhuǎn)頭繼續(xù)監(jiān)視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切
要說這張日是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就這么一跳就掀起樓下一陣軒然大波,那些個大老爺紛紛出高價來爭她,這身價一下從十兩漲到二百兩,這還沒算完。
樂的邊上的花媽媽是快笑的合不攏嘴。就在大家爭個你死我破的時候,有人喊出了五百兩的高價。喊價者是誰呢?就是那個大漢。那個大漢一把站起來說道
“這個妞我要了,我陳大世今天出五百兩要了她,送給我的兄弟薛平貴,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花媽媽見有人如此高價,便一再確認著這銀數(shù),又問了當場是否愿意再出高價者,眾人一下就鴉雀無聲了。
最后張如是就被這個大漢用五百兩的銀子買走了,至此幾年后張如是是常常吹噓自己值五百兩,五姑娘給他取了外號叫張五百,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回過頭來,云少傾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我身后,見了那位大漢是瞇了瞇眼睛。一把拽過我說道
“那個大漢是不是叫陳大世么?”
“他是這樣說的”我回答道
“這事情有意思了。張公子這會也要偷著樂了。這一出手就撞見要抓的人了”
“???為什么要抓他,他就是一普通大漢???無非長的丑了點”
“前陣子京城的事你知道么,就是那幾戶人家鬧鬼的事情”
“恩,我有聽說過一些,是不是尸變了?好像挺可怕的”一想起那個事情,我就渾身不適。
“其中一戶人家是張公子的外公家,當時傳人變鬼的事情里就有他外公。他外公是被人下咒的。這是后來的和尚親口說的。如今外公已經(jīng)奄奄一息。張公子咽不下這口氣
就親自查了線索去,一查就查到了之前陳壯那件案子,他覺得這個案子有些蹊蹺,因為那個害人道士和他都是揚州人,所以張公子就想來這碰碰運氣,結(jié)果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真給他撞上了。這陳大世正好就是那陳壯的爹。如今他死了兒子還有心思上這種地方??磥硎虑槭怯悬c蹊蹺”
聽完他的話,我又回頭盯著樓下瞧,就看見那個穿黑衣的人有顯的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他是誰。那個陳大漢隨后
就掏出五百兩的印鈔,看的花媽媽眼睛都直了。之后就嚷嚷道
“待會叫她上樓來,我這兄弟就在樓上等她?!闭f完還打量了下臺上的張如是
云少傾在樓上見了,就微微揚起嘴角了,嘆道今晚繁星樓一定會有一場好戲,憑他張如是的本事。
定會攪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接著他就斜眼看我了一眼,說道
“走,我們下去看好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