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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臉色不好看

第8章 空腹上朝初體驗

陛下的臉色不好看 白碼大圣 3499 2020-06-01 17:23:00

  “陛下,是時候上朝了?!卑埠涂吹交噬纤坪踉诎l(fā)呆,便輕輕的說道。

  猶豫了半個時辰,朱景也沒有做出最后決定到底要加點(diǎn)什么能力,聽到這催促的聲音,便決定先去上朝。

  朱景只是在電視劇里看過上朝的景象,幾十名文武大員在大殿中立成兩列,而皇帝坐在高高在上地坐在龍椅上。

  至于真實的上朝,朱景雖然好奇,但還從未了解過。

  在眾人的侍候之下,朱景換好了朝服,便隨著安和來到了太和門。

  不過,上朝聽政并沒有在什么大殿中舉行,而是在一處殿門前的廣場上。

  朱景走向了早已備好的御座,看著門下早已列好的近百官員,一下便明白了此間的緣由。

  那些大員確實大致分為兩大列,而每一大列又有三四小列。

  也是,隊列太長的話估計后面說話都聽不到,那豈不完全就是在打醬油?

  朱景一邊思考著,一邊看向了臺下。

  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之前上早課的翰林大學(xué)士徐清,另一個便是上國柱李震南。

  “嗶——嗶——百官記憶已融合~~”

  “我去,嚇老子一跳!記憶有沒有融合我不知道到???還用你說?”

  系統(tǒng)冷不丁的一句確實把思索中的朱景嚇了一顫,不過好在安和恰好喊了一句上朝,百官紛紛跪了下去,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朱景的異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呼。

  “好震撼啊~~”這不是朱景在感嘆,而是系統(tǒng)又跳了出來。

  聽著這軟綿綿的聲音,朱景也很贊同,真特么的很震撼啊!

  眼前上百的大臣,似乎聲音比安和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也大不到哪里去。

  這真的是來上朝的嗎?

  就算是形式主義,好歹也演得好看一些啊,至少氣勢不能丟吧!

  該不會都和我一樣沒吃早飯吧?

  這般想著,朱景便同樣軟綿綿的喊道,“眾愛卿平身!”

  隨著朱景的聲音傳過廣場,場中的大臣也像浪潮一般的開始起身。

  不錯,就是從前往后,挨個平身,雖然有個別幾個起得或早或晚,但是大致上還是蠻有節(jié)奏的。

  前面的應(yīng)該是真的聽到了,后面的那些肯定是看著前面的人起來之后才跟著起來的吧!

  果然特么的是來打醬油的!

  雖然事實就擺在眼前,但也沒人去說破,畢竟成年人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相安無事,畢竟說出來多尷尬??!

  朱景同樣腹誹不已,但也不會去說什么,若是有心想改的話,以后改一改上朝制度便好了。

  比如說,大家都往前站?

  地方不夠?那就少來幾個,大家輪著來。

  地方還不夠?那就有事的來,沒事的好好辦公事去。

  舉一反三,那是不是可以說大家都別來了,有事咱都上奏章,都別見面了?

  美哉美哉,那我豈不是也可以過一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了?

  想著想著,朱景竟然有些心花怒放。

  打住打住,一個小小的白程都光明正大的造反了,要是這么一搞,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殺進(jìn)皇宮,到時候恐怕就真的涼了。

  朱景將自己的亂跑的思緒拉了回來,打算好好聽一聽這個早朝究竟如何?

  但是隨著底下之人的開口,朱景的心飛速地涼了下來,甚至還有點(diǎn)想發(fā)火。

  首先是大理寺卿匯報了太倉銀失竊案件,說了半天彎彎繞,到處都是疑點(diǎn),總而言之,反正就是啥都沒有查出來。

  沒查出來你奏什么奏?浪費(fèi)老子時間!難不成你把疑點(diǎn)告訴我,我去斷案啊?

  朱景只想劈頭蓋臉罵這家伙一頓。

  其次是工部尚書匯報了德妃寢宮修繕的事宜,這也算終于談到了比較舒服一些的話題,讓朱景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但是沒說上幾句,就出現(xiàn)了問題,修繕大殿的款項居然對不上了,可能工程進(jìn)度還要拖延,這一下就糟心了。

  不過這也就罷了,更讓人糟心的是,工部尚書直接和戶部尚書兩個人吵起來了。

  一個說款項已經(jīng)撥過去了,一個說款項與賬面上的數(shù)目不符。

  一個說款項需要分批,一個說款項購買的材料數(shù)目種類質(zhì)量都對不上。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人一直在那里扯皮。

  這特么的是上朝?

  有沒有點(diǎn)國家會議的樣子?

  之前也就是餓得有些肚子疼,現(xiàn)在朱景只感覺肝兒痛,而且是痛的要死的那種痛。

  此時的朱景恨不得直接讓人把這兩個狗東西拉下去砍了,但是畢竟作為皇帝要保持一定的氣度。

  此時御座之上的朱景就是典型的“臉上笑嘻嘻,心里麻邁匹?!?p>  但就在這時,旁邊的一位大員站了出來。

  一經(jīng)呵斥,二人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天哪,滿朝文武,終于看到了一個貼心寶寶!

  這人是誰?

  居然是文縐縐的太師段斐!

  這種事情,居然一個文官來做,李震南你是干什么吃的?你這么彪悍不給老子鎮(zhèn)場子難道你是來當(dāng)石獅子的嗎?

  不過李震南并不會聽到朱景的心聲,依舊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杵著,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像是和旁邊的石柱子拼定力一般。

  至于后面的事,同樣是一些糟心的事,朱景只是表面上認(rèn)真地聽著,關(guān)鍵時候說一些大而空的廢話,然后讓他們自己看著去辦。

  只不過,朱景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些家伙對于白程謀逆的事居然只字不提?就好像這事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這特么可是事關(guān)天下的大事??!你們一個個的寧愿去說那些雞毛蒜皮的糟心事也不管這個?你們這讓國家怎么發(fā)展?

  算了,不提也好,沒人逼著我殺德妃一家就好。

  苦苦煎熬了一個時辰之后,隨著一聲響徹廣場的“退朝”,百官拜禮后就潮水般地退去了。

  早朝結(jié)束,回到了乾清宮,朱景還沒有換掉朝服,就在大殿上走來走去。

  他在等人,等太師,太傅,上柱國這三根臺柱子。

  因為是朱景安排的,所以片刻之后,三人便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大殿。

  “不必行禮了,以后私下里都不要行禮了?!?p>  正要下跪的三人聽到這話,不由得紛紛一愣,互相觀望了起來。

  圣上平白無故說這種話,必然意味著什么,三人都感覺有些不妙,畢竟圣上的語氣可不是太好。

  “不知陛下所為何事?要單獨(dú)召見臣等三人?!倍戊骋娛ド线t遲沒有在說話,便主動問了起來。

  “你們?nèi)丝纯催@封信?!?p>  朱景轉(zhuǎn)過身來,安和也會意的將那份“狗皇帝菜有毒”的匿名信遞了過來,順便解釋道,“三位大人,剛才太醫(yī)院來報,萬歲今日的早膳里確實有毒,是一種慢性毒藥,連續(xù)食用三個月后,就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段斐接過信,在看到內(nèi)容的一瞬間臉就綠了,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居然膽大包天,敢如此辱罵當(dāng)今皇上?

  在將信交給張超的同時,段斐有些緊張地問道,“陛下可有食用?”

  “好在李大人來的及時,萬歲并沒有食用?!卑埠突氐?。

  “三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朱景負(fù)手而立,語氣平和。

  “先皇打破常規(guī),廢長立幼,引起諸多皇子的不滿,而現(xiàn)在陛下登基不過百日,正是陛下立足未穩(wěn)之時,恐怕……”三人愣了許久,還是太傅張超打破了這份平靜。

  “怎么?難道朝內(nèi)的大員就沒有嫌疑嗎?再說,張?zhí)挡徽钱?dāng)初最為反對此事之人嗎?”朱景雖然在說張超,但是卻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李震南。

  不過那個家伙依舊保持著一張面癱臉,就好像沒有看見一般。

  還真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家伙!

  朱景不由得感嘆了起來,他很確定李震南一定看到了他的眼神。

  “陛下若是懷疑老臣,老臣便以死明志!”太傅張超說著就看向了旁邊的柱子。

  在先帝廢長立幼之時,張超確實是帶頭反對之人。

  現(xiàn)在新皇登基之后,與段斐同為三朝元老的張超則是明顯地不受待見,所提意見縷縷被拒。

  但是在張超看來,他問心無愧。

  “夠了!”

  張超剛一動身,朱景便呵斥了一聲。

  這一聲,不僅張超愣在了原地,就連冷冰冰的李震南都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李震南從來沒有見過,當(dāng)今陛下居然有這么剛毅的時候。

  “三位愛卿同為三朝元老,我登基剛剛百日,若是沒有三位的輔佐,如何才能夠治理好整個國家?”

  雖然這話看起來軟綿綿的,但是用冰冷的語氣說出來之后卻是完完全全地變了意思。

  在三人看來,這不是示弱,而是在示威,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沒有你們,我照樣行。

  不錯,朱景就是要示威,就是要打壓這些朝中重臣。

  通過嫌疑,讓他們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做主之人,從而壓縮他們的話語權(quán),這才是朱景的真實目的。

  從現(xiàn)在開始,他絕不能慫,他要絕對的說一不二,他要真正地收回權(quán)利。

  想要享受生活,需要絕對的權(quán)利,而不是像個孩童一般。

  被別人看著,永遠(yuǎn)無法享受美好生活,這是朱景活了二十多年悟出來的真理。

  “陛下……”

  張超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這一刻,他明白了,他已經(jīng)老了。

  “陛下,此事事關(guān)陛下龍體安危,不管幕后之人誰?都必然掩藏極深,恐怕一時半會也無法查出,應(yīng)該做好長久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p>  段斐不愧是知心寶寶,所說便是朱景所想。

  但是這不都是廢話嗎?

  不過朱景等的并不是這個,他等的是李震南的態(tài)度。

  不知道為什么,朱景總覺得這個李震南太過神秘。

  一個五大三粗的武將,直來直去的還好,但是這李震南沉穩(wěn)異常,甚至那些文官都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在先皇廢長立幼之時,李震南同樣不贊成,但與張超極力反對先皇不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半個“不”字。

  明明很沉穩(wěn),但是反而明面上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不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若是真的對自己有敵意,又為什么還要出手相救?

  總之,這個李震南的行為比白程的行為還要迷惑不知多少倍,這讓朱景不得不多個心眼。

  “宵小之徒,偷雞摸狗罷了。”

  李震南依舊冷著臉,不茍言笑的從嘴里面蹦出來這么幾個字。

  聽到這話的朱景不由得臉色陰沉了下來,“如果,這個毒在三個月前就開始出現(xiàn)在朕的食物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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