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瑤,你什么意思?”周瑋林感覺比被人打嘴巴子還痛,臉火辣辣。
金瑤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給你做面具啊。”
“你就這么嫌棄我?”
金瑤不置可否,皺眉道:“又不是為我做的,你出去也別嚇著別人,你用這一縷頭發(fā)能遮住什么,欲蓋彌彰!”
“你……”
“我是為你好,很多大俠都帶著面具,可威風(fēng)了?!苯瓞幷裾裼性~道。
周瑋林瞪了一眼金瑤,扭過頭,被氣的無語。
“別你了,我了,我是為你好。你沒看見,玲花都怕你,”金瑤翻著白眼道,這一路因?yàn)橹墁|林,自己都被連累在異樣眼光中。
周瑋林扭頭就走,金瑤忙追上去攔?。骸安粶?zhǔn)走,你這人,真是虛榮?!?p> “我虛榮?”
“哎呀,每個(gè)人都有不足的嘛,需要取長補(bǔ)短,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生氣你臉也不會(huì)好,窮講究?!?p> “你?”周瑋林問,“那你有什么不足?”
“我?”金瑤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么年輕漂亮,完美無缺,你跟我比什么?不知道,人比人,氣死人?!?p> 金瑤硬拉著周瑋林衣袖將他帶進(jìn)金店,老板也頗覺尷尬。
老王冷眼瞧著,低沉著聲音問:“要做嗎?”
“做!”金瑤大聲道,比自己買新衣裳的興致還高。
“跟我到后面來吧?!?p> 老板攔著金瑤:“夫人,您就別去了,那地方又熱又臟?!?p> 金瑤停下腳步,故作好心的叮囑道:“做好一點(diǎn),不然戴著不舒服?!?p> 老板給金瑤端來一杯茶:“夫人,我們這有新到的耳環(huán)款式,您要不要看一看?!?p> 金瑤點(diǎn)點(diǎn)頭,老板小心從柜臺(tái)后拿出一木匣,打開蓋子,金瑤眼睛一瞧,笑出了聲:“太老土,這掛著的是什么?寶塔?哈哈……”
老板臉都黑了:“小娘子,這可是最新款式,你看它是鏤空的,很花費(fèi)手藝的。”
金瑤擺擺手:“這么好的手藝,做出這么丑的款式,你哪里找的設(shè)計(jì)師,趁早開除。”
老板不高興的關(guān)了匣子,金瑤起身轉(zhuǎn)了一圈,都是一些很簡單的耳環(huán)。有些特色的,無非就是花啊,蝴蝶之類,雕刻精致,甚至有些復(fù)雜了。但金瑤素不愛這些花花草草,都不滿意。
金瑤讓老板拿筆來,她要訂做,老板也想看她能有什么審美,帶她來柜臺(tái)上,給了毛筆和白紙。
金瑤畫了一個(gè)線型流蘇金耳環(huán),又畫了一個(gè)掛著圓圈的耳墜。
“這……這是什么?”
“流蘇耳環(huán),能修飾臉型,特別適合臉小和臉長的女子,這個(gè)圓圈耳環(huán),是適合圓臉女性,圓圈要用銀來做,千萬不要用金,太土?!?p> “這,這也不難做啊?!崩习灏鸭埳系亩h(huán)來回看,不確定這東西漂亮。
“這是簡約美,你們這的東西就是太復(fù)雜了,衣服也復(fù)雜,里一層外一層,想熱死人啊!”
老板沒搭話,只把紙上金瑤設(shè)計(jì)的耳環(huán)來回看。
周瑋林出來,臉色難看,“怎么沒做?”金瑤問。
老板解釋道:“現(xiàn)在只是訂下款式,二位交個(gè)押金,過三天來取?!?p> “真是麻煩?!?p> 周瑋林依照老板所說,交了一兩銀子,二人出來,一路周瑋林都不說話,金瑤也沒什么好勸的,丑就是丑,嫌棄就是嫌棄,難道讓自己憋著啊。
突然前方人頭攢動(dòng),傳來追殺聲,“給我站住,都讓開?!?p> 一紅衣蒙面女子揮著長劍從人群中跳出來,金瑤見此人身輕如燕,腳底生風(fēng),這百米賽跑穩(wěn)拿冠軍啊!后面追著一群喊打喊殺的官兵,金瑤趕緊閃到一邊。
“你干嘛?”金瑤還沒問出去,周瑋林已經(jīng)沖女子跑去,如一座磐石擋在女子前。
女子一愣,二人也沒言語交鋒,直接動(dòng)手,只不過女子手中有劍,周瑋林是赤手空拳。
金瑤看呆了,這身材魁梧,看似笨重的周瑋林原來身手如此敏捷,左躲右閃,女子舞的生花的劍明明就是沖著人砍過去的,但就在毫厘之間,周瑋林卻如提前預(yù)知一般,閃現(xiàn)給躲了?把金瑤看得一顆心像吊水的桶,七上八下。
二人過了十幾招,都不分上下,金瑤甚至有種看武打片的錯(cuò)覺,興奮起來。
女子想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贏,身后被官兵包圍,已無退路,急的額頭上擠滿汗珠。
“紅櫻,我來了。”
金瑤隨聲望去,只聽耳邊輕微“嗖”的一聲響,眼前飛過一道亮影,周瑋林“啊”的大叫一聲,背部插著一支箭,血涌出來,周瑋林半跪在地,金瑤心跟著繃緊。
一匹白馬隨后趕到,馬上也是一個(gè)蒙面男子,紅櫻想上馬逃跑,官兵見勢(shì)不妙,也不再后面看熱鬧,趕緊上前攔截。
男子跳下馬,直接拉出躲在人群中的金瑤,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將她挾持。
金瑤心里真想罵人,這么多人看呢,偏偏要選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就不能讓自己遇到點(diǎn)好事。
周瑋林忍痛起身,叫住官兵:“不要,那是我夫人?!?p> 金瑤聽周瑋林發(fā)話,心才安定些,在這生死關(guān)頭,她只能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周瑋林身上。
幾個(gè)官兵也認(rèn)識(shí)周瑋林,都面面相覷,帶頭總兵道:“周大哥,這紅櫻就是江湖上的紅十娘,殺了羅大人,劫走林秋芝,此女罪大惡極,我等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下落,圍剿準(zhǔn)備,這次決不能給她逃脫。”
男子手中匕首重了一些,金瑤脖子被印出了血跡:“是嗎,那就讓周夫人一起陪葬。”
金瑤嚇得眼淚出來,一顆一顆砸在匕首上,與血混跡在一起,誰不怕死?。?p> 周瑋林于心不忍:“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得到你?!庇謱?duì)男子憤恨道,“此事與她無關(guān),放了她?!?p> “只要我二人無事,我一定不會(huì)為難夫人?!?p> “好,”
“周大哥,”官兵卻不肯放人,“放了人,我們回去如何跟知府大人交代?!?p> “我不會(huì)讓你們?yōu)殡y,自會(huì)去跟知府大人請(qǐng)罪?!?p> 幾個(gè)官兵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打不過周瑋林,也不敢得罪夏元燦,只能就此收手,任周瑋林定奪,一切等回去交代,看大人怎么處理。
“多謝,”男子的匕首松了些,還假惺惺的跟周瑋林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