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guān)上,金瑤立即掩了悲傷之色,幾分得意的看著夏元燦。
“賤人,你要做什么?”
“哼,你是正人君子,我是不要臉的賤貨,那我就把你拖下水,大家都不要臉了?!苯瓞幓沓鋈サ?,反正她是“受害者”。
“你配嗎?”
“救命啊,”金瑤大叫一聲。
“不要,不要叫了,”夏元燦果然懼了,“你別忘了,是你自己來找我的,我可以說你勾引我?!?p> “可以,你去說啊。反正這種事,總是女人吃虧,沒人信你的?!苯瓞幦珶o懼色。
“我,”夏元燦氣哼哼坐下,想起方才的事,還是十分難堪,低頭悶聲不響。
“你還坐著干什么,還不去找你爹?!?p> “你在教我做事嗎?”夏元燦問。
“不去是吧,好,我去找你爹告狀,說你對我無禮,”金瑤轉(zhuǎn)身要走。
“站住,”夏元燦道,“我沒說不去,我,,,我休息一會?!?p> 金瑤摸著頸部,抱怨道:“我被你快掐死,我還沒休息呢?”
夏元燦冷冷看著金瑤,“怎么,后悔沒用力一點,真把我掐死?”金瑤問。
夏元燦不吭聲,他并沒有真的想殺金瑤。
夏元燦去找夏銘舜問周瑋林,金瑤才放心回去,用完午膳,練了會毛筆字,一覺睡醒,已是傍晚,晚膳后,天已黑了,又到睡覺的時間,簡直是無聊至極,渾渾度日。
金瑤派個看著最忠厚老實,叫元更的隨從去夏元燦那打聽消息,元更回來后,只說四個字“與你無關(guān)”。
金瑤氣道:“你說什么?”
元更小心翼翼道:“三公子說,這是周兄回姑娘的話?!?p> 金瑤氣得將手中茶杯一摔:“誰稀罕管他,不知好歹的東西,居然跟我鬧脾氣,是不是男人?”
元更低著頭,默默聽著,“你出去吧。”金瑤沒好氣道。
元更出去,金瑤至少知道金周瑋林無事。便叫人打熱水沐浴,丫鬟們?nèi)ナ箚就忸^做粗活的媽子,媽子又去找廚房的人要熱水。
半刻兩個女雜工一人提著一桶水送到院中,金瑤在院中看月色,覺得其中一人眼熟:“大玲?”
其中一個女雜工抬眼,借著院中燈火看清金瑤,怯怯叫了一聲:“弟妹?!?p> 金瑤聽這個稱呼,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別亂叫,誰是你弟妹,這么晚你還在干活呢?”
“奴才本來就是干粗活的嘛,”
“你等等啊,”金瑤進房,將桌上的兩疊點心連盤子一起端出來給大玲,“你愛吃嗎?”
大玲點點頭:“這些精致的糕點,我都沒吃過呢,哪里知道愛不愛吃?!?p> “拿去嘗嘗。”
“這,奴才不敢。”大玲怯生生道。
“沒事,拿著吧,明天我再讓人給你多送些?!?p> “多謝弟妹。”大玲又叫了一聲。
金瑤紅著臉道:“叫我姑娘就好了,我還沒嫁人呢?!?p> 大玲莫名其妙看著金瑤,但她笨嘴笨舌,想問也不敢問:“沒別的吩咐,奴才走了?!?p> 金瑤點點頭:“你也早點休息吧。”
金瑤給了玲花一點東西,才覺得心情輕松了些,但對比周瑋林為她做的,這兩盤點心,微不足道。
金瑤沐浴完,就上床休息了,睡了一覺,又醒了,便再睡不著了,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
大概是寂寞久了,“飽暖思淫欲”,居然十分想周瑋林。
周瑋林常年練武,身材的確不錯,那個詞怎么形容,孔武有力。
并且他真的很疼她,什么都依她的,黑暗里,也看不清臉上的刀疤,其實五官來說,他長得很不錯了,星眉劍目,鼻梁高挺,金瑤最喜歡的是他的下顎,不寬不窄,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他本也有男人的氣勢,卻只是個聽人使喚的奴才。
金瑤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以為是丫鬟夜起,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金瑤起身到茶桌前倒了杯水喝。
珠簾卷起,腳步聲進房,金瑤心“咯噔”一下,回頭問:“誰?”
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聽到背后急促的呼吸聲,金瑤第一個想到是周瑋林,他來了?
“是我,”
金瑤一驚又一喜,回頭看清是夏汩辰:“你怎么來了?”
“你不想我來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傳出去,多不好啊?!苯瓞幑首黢娉值耐崎_夏汩辰,坐下喝茶,順便給夏汩辰也倒了一杯。
夏汩辰握緊金瑤的手,順著手摸著她胳膊,俯下身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真好聞,”
金瑤猛的把手抽回來,起身走到床邊:“你去摘幾朵薔薇花,比這更好聞呢。”
夏汩辰跟著過來:“小妖精,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了?”
“當初跟我表白,說的是情真意切,對我情有獨鐘,為了我什么都不怕?,F(xiàn)在我人來找你,你反故作矜持了?”
金瑤抿嘴笑道:“我當初不怕死,現(xiàn)在又怕了,你可是駙馬爺,我不敢得罪公主的?!?p> 夏汩辰伸手勾住金瑤下巴:“那你就敢得罪我了?”
金瑤伸手勾搭夏汩辰的脖子,撫摸這張完美無缺的俊容,在美色前,簡直沒有一點抵抗力:“不敢,沒有公子,我金瑤早死了?!?p> 夏汩辰將金瑤撲倒床上:“知道就好,現(xiàn)在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來報我的恩?今日,我終于能一親芳澤了,以前真是便宜了那個奴才?!?p> 金瑤不悅道:“當我是東西嗎?”
“那你甘心被那奴才玩弄?”夏汩辰問。
金瑤不作聲,她的確沒以前那么恨周瑋林了。
“好了,我好不容易找的機會,才趁人不備溜進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費?!毕你槌饺崧暤馈?p> 金瑤早被夏汩辰迷得神魂顛倒,等這一日也許久了,自然不會拒絕,但不知道為何,進行的并不如金瑤以為的那般酣暢淋漓,感覺心口被堵著,背負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不應該的,周瑋林都說了,祝她前程似錦,二人等于是沒有關(guān)系了,不,本來就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