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形同陌路,相遇也不過恩澤一場。
二十四歲的唐昭無論是誰看見了都會感嘆一句美人,和馮雪的甜美可愛截然相反,唐昭是嬌美冷艷型。
眉眼都帶著混血的影子,深邃精致,一雙眸子有種淺淡的茶色,神色常年疏離,瓊鼻紅唇,嘴巴上下厚薄相當,給人肉嘟嘟的感覺。不涂口紅的時候是淺淺的櫻粉色,身材勻稱,微微有些偏瘦,氣質(zhì)出塵。
加上她那一米七三的身高,用馮雪的話來說,每次唐昭專注做事,目不斜視的樣子,真的是美艷又禁欲,過個馬路,改個作業(yè),調(diào)個咖啡飲料,都能勾得自己欲罷不能。
唐昭對此無比嫌棄卻又無可無奈何,看到唐昭此時的眼神,馮雪又“嗷嗷嗷”怪叫幾聲:“昭昭,我又可以了!”
這幾年來,追她的人一直以來都有,只是唐昭除了工作和學(xué)習,對任何事情都很冷淡,用某某愛而不得的追求者的話來說:唐昭就像一潭死水,真真無趣。
美則美矣,但是就像失了靈魂。
我以為我可以,其實是唐昭你不配我純潔,熱烈的感情!
唐昭對此也不置一詞。
漸漸地唐昭身邊也沒有什么花花草草了,放佛自己四周自帶疏離氣場,除了一開始的驚艷更多的也就是單純的欣賞罷了。
在大四的時候,唐昭在老師的引薦下進了REBEL教育,從南城來到北城,在外語部開始做助教。
REBEL教育是一家大型的教育機構(gòu),囊括了中學(xué)各科補課學(xué)習,外語學(xué)習,服務(wù)人群從中學(xué)到大學(xué)到社會人士。
在寸土寸金的北城B市市中心有一棟獨立的九層大樓,作為總部,全國各個省會地方也有相應(yīng)的教育機構(gòu)分支,里面待遇好要求高,完全根據(jù)個人能力,能力越大做的事情越多,待遇越好,自然里面的競爭也異常激烈。
REBEL教育一開始就是針對中學(xué)課外教育發(fā)展起來的,每個科目都有獨立的部門。后來漸漸做大,在英語部下面加入了日語,韓語,法語,合稱外語部。
外語部里面老師多,美女老師也多。但是除了英語科那邊,包括中考,高考,商務(wù),口語,留學(xué)幾類,老師數(shù)目最多,歸屬于幾個小語種的老師都很少,唐昭她們?nèi)照Z科五個人,還是算比較多的。
唐昭手里帶了兩個高考日語班,有高一高二的學(xué)生,是B市幾所高中里面英語不好,打算用日語來代替英語高考的,或者高考之后留學(xué)的,自然還有一些藝術(shù)生,包括學(xué)校開了日語課出來補課的也有。
過硬的知識素養(yǎng),勤學(xué)肯吃苦,一年下來她就做了正式老師,畢業(yè)之后也順利進了外語部的日語部。
不過她本身也是英語專八,日語,法語說得上精通,而且高中文科任意一科拿來,都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的正確率。加起班來比誰都賣力,辦事效率高,質(zhì)量好,半年來,外面談一些小項目,自己也漸漸能夠獨立做下來。
要不然,雖說也是南城大學(xué)畢業(yè),但是唐昭一個本科畢業(yè)生,拿什么和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研究生,國外名校留學(xué)的人比呢。
兩年下來,由于工作原因,唐昭體重一直在一百零二三左右浮動,看起來是有些偏瘦的。
但是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初中乃至高中,很多人對于唐昭的印象除了成績榜上的常年第一之外,就是:高,壯。
唐昭從小體格就比較好,小點的時候,親戚每次見到她,都夸:這孩子一看就有福相,看這圓嘟嘟的手和腳,真喜人。
稍大一點確實好了一些,整個人也長高了,臉也瘦了,不是一低頭就三層雙下巴什么的。
進入青春期之前是真的又矮又圓潤,從十二歲青春期發(fā)育開始就身高就瘋長,身高一六五,體重一百一,現(xiàn)在來看,真是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了。
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那個時候,不說女孩子,班上的男孩子大多都比她矮,比她瘦。
當時唐昭班上有個長年第二名的男孩子,長得瘦瘦小小的,十二三歲了看起來就跟八九歲的孩子一樣,唐昭相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堆小山,還是能完全覆蓋的那種。
他喜歡問題,還喜歡問唐昭問題,每次問題他都要站著,唐昭坐著,即使是這樣,唐昭的體格也完勝。
十五歲的那年,唐昭長到一米七二,體重達到一百三,初中三年以來都“高人一等”地生活著。
不過高中三年唐昭只長了一厘米,最后一米七三定型。
唐昭的初中日常生活除了學(xué)習,就是書店,不喜歡八卦,不喜歡明星,不喜歡打扮。
唐昭高中的日常生活除了學(xué)習,就是寢室,悄咪咪聽著八卦,然后獨自長大。
特別地方,非要說一個的話,在南城這邊長大的女娃娃,說得上的也就是高,而且還很圓潤,看她吃飯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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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唐昭作為南城人,在以往的十五年來,看過的雪景也是兩個手掌也數(shù)得過來。
南城B市的冬天一般不怎么下雪,兩三年左右或許有一場,而且雪還很小,一般也只見草地樹木上掛著一層,幾個小孩一起忙活好一陣,能夠做個兩手能捧起來的小雪人,最多可以保存一連個小時,家里有冰箱的,可以保存得更久一點。
只是趙一蓉一直不喜歡下雪天,而唐昭自己隨著年齡的長大也漸漸舍去了現(xiàn)形于色的欣喜。
臘月二十八,春節(jié)前兩天,書店白天生意還比較好,晚上八點之后,便沒有什么人。
時隔三年,南城B市的又一場雪。
定格在唐昭記憶里面永遠的書店,永遠的雪夜,永遠的男孩。
雪很大,透過路邊的路燈可以看到雪花紛紛揚揚而下,二十分鐘左右,路邊的花草樹木已經(jīng)附上一層薄薄的雪。
“啊啊啊?。∠卵├?!”
“雪,下雪啦!”
“今年的雪好大??!”
“瑞雪兆豐年?!?p> “……”
外面街上行人紛紛駐足,無一例外帶著欣喜激動,人們的情緒放佛都被這場雪安撫下來,變得和雪一樣輕柔。
有小孩子已經(jīng)跑來跑去,叫著“下雪啦,下雪啦”,自家大人也在旁邊除了提醒兩句“小心點”“慢點”眼里也盡是縱容。
趙一蓉在收銀臺坐著,看著外面的雪,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揉揉眉心叫過做作業(yè)的唐昭,自己要到二樓休息一會兒。
是了,只要遇到下雪的日子,她總是喜歡睡覺。
好在南城極少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