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标愞o拿起手放到嘴邊咳了咳:“就兩個月,你筆記被毀那件事情之后就分了?”
“嗯?”唐昭驚訝:“不是三年甚至大學都在一起嗎?”
“不是?!?p> 唐昭懂了,這么多年,沒有講明白,自己不自信,兩個人錯過了很多。
“那大一暑假之前,那天之后,你是先走了對嗎?”
“不是你先走嗎?”陳辭瞪眼,不是我做的我不認:“明明就是你提上褲子不認人?!?p> 芋頭:這句話不太懂誒。
唐昭:懵逼。
“不是,是你先走的,我醒來床上沒有人,我就很傷心,后來把你拉黑了,就想著不再聯(lián)系?!?p> “絕對是你先走,我被卡在了床和柜子中間,醒來的時候沒有人了?!?p> 陳辭看著人,一副你一定懂的表情。
唐昭懂,就是以前領土意識特別強,自己床上不會有第二個生物。
在對方“控訴”的眼神下,唐昭看了看小貓咪,抬起頭對著陳辭傻笑。
“那你后來為什么沒有跳舞了,就是在北城參加比賽之后?!?p> “我回去不久滾下樓梯,右腳摔倒了,康復不錯,但是再重新跳舞那段時間比較艱難,不小心二次受傷,爸媽就不要我跳了。”
“那第二次見你,和你堆雪人,你腳就是受傷的?”
“嗯?!?p> 陳辭還能想起那個在雪地里面使勁兒蹦跶的小胖子,看著雪,別提多興奮了。
“就是那天,爸爸媽媽吵架之后,爸爸去了國外,這么多年杳無音訊?!?p> “不知道是死是活。”
陳辭過去,把人抱進懷里,輕輕拍拍后背。
被擠到一邊的芋頭:哼唧。
站起來,往書房再次跑去:我要去找好看的給媽媽。
唐昭擦擦眼淚:“其實我還以為那是我第一次見你呢,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哥哥很好看,又很暖?!?p> “第一次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可能是摔斷腿那次,把腦子也摔到了。”
“那你考試還考那么多分。”
“那沒有你厲害啊,你高中除了成績好,很多女孩子男孩子喜歡你呢?!?p>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喜歡你一個。”
這句話,深得人心。
唐昭癡癡笑了笑。
“像個傻子。”
“喔。”
“你大學說好了來北城的,結果食言了,我那個時候很生氣?!?p> “那個,哎,那個是我媽把我的志愿改了的,本來也是填的北城B大的,那個對不起?!?p> “改志愿?你為什么不講呢?”
“我還以為你和申瓷在一起呢,講了沒什么意思,那個時候就是想逃離南城。”
逃離,或多或少,陳辭知道唐昭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問,我不說,就這樣錯過?!?p> “你記得運動會你暈倒那次嗎?”
“嗯。你問我你喜歡我?”
“對,你說,沒有,沒有喜歡,感覺你那個時候很無所適從,所以你還是以為我和申瓷在一起?”
“嗯嗯,沒怎么看見你們,就是聽人談論,你們好像一直在談戀愛,本來我也覺得你那個時候很好,但是申瓷不好,她挺壞的?!?p> “哈哈哈,一直在吃醋嗎?”陳辭RUA頭發(fā),又RUA臉:“你也很好,就是胖胖的?!?p> “吃醋?應該是有的?!?p> 看,昭昭就是那么實誠。
“胖嗎?有一點點?!碧普淹蝗痪拖肫饗寢屔⒆幽谴问軅淖约簭囊巫由厦嫫D難起來,陳辭搭了一把手,說的話:你是不是又重了?
果然很多細節(jié)還是清清楚楚啊~
“想什么?笑得這么傻?”
“沒想啥,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狼狽倒霉的時候總是遇到你,可是你注定是別人的王子,只是好心隨手幫助我罷了,想想就覺得挺傻的?!?p> “是啊,你傻乎乎的。再說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巧?”
“什么意思?”
“你猜?”
“類似于一切自然而然發(fā)生的意外偶遇是你的精心謀劃?”
“啊哈,精心算不上,也是用心的?!?p> “你就像默默守護的天使那種,哦買噶!”
“嗯哼?!标愞o挑眉。
唐昭有種錯失了一座金山銀山的感覺,想到那個風光月霽的少年默默凝視一個人的模樣就覺得很虛幻。
“不真實,太不真實了。”
“不真實的太多了?!?p> “所以,這么些年,你喜歡我但是有點別扭,我喜歡你,不夠自信,中間再來一個申瓷,你不講,我不問?”
“總結到位?!?p> “陳辭,”唐昭自動撲到陳辭懷里,用腦袋蹭了蹭對方的胸膛:“我可真是太喜歡你,太喜歡你了,太喜歡你了......”
多說幾遍,把錯過的都補回來。
陳辭感受軟香在懷,低頭親了親對方頭頂:“我也喜歡你。”
“所以我們不要有誤會了?!?p> “好,坦誠相待?!?p> “那那個粉色衣服的女老師怎么回事兒?”唐昭抬頭,看著陳辭。
我老婆這個角度也很美啊。
“上官玨,我們學校美術學院的一個老師,嗯,可能對我有點想法,”陳辭一邊說,一邊觀察唐昭的神色,看到還好,繼續(xù)說:“上次托人給我送了一封信?!?p> “表白信?”
“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看?!碧^重點。
“那你收了?”
沒看,可能收了。
“嗯,”陳辭歪頭:“好像是。”
這個和想的不太一樣啊。
“你收了,人家就要誤會了,難怪她說你收了信,你在想什么?”
“而且你當時還說沒有收,那不是騙人嗎?”話說叫唐昭搬家那天晚上說的第二天要出差,還不是假的,第二天就請假在家里和人膩歪了一天,那天,唐昭別提多難過了。
“善意的謊言,”陳辭給唐昭一個你懂的眼神。
“那好吧,那就自然而然就好了?!薄安贿^,你以后可不要再亂收信了,知道嗎?”
唐昭認真嚴肅囑咐。
“嗯嗯,知道。”陳辭雙手舉起做投降狀:“保證?!?p> “嗯,那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求婚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我感覺很虛幻?!?p> “那天,你是和陳梓童一起對吧?”
“嗯?!?p> “我到那個地方出差,就是看工廠里面的新設配使用情況,接到陳家那邊的電話去機場接人?!?p> 喔~原來是接陳梓童。
“沒想到,接了一個老婆?!?p> 記得沒錯的話,見到唐昭之后,就把陳梓童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陳辭:不是,我看她狀態(tài)特別好,但是我老婆狀態(tài)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