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見外面的這些人,他們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是現(xiàn)在立馬放了四皇子和九公主,還是讓這些人頭顱的熱血拋灑火山寨后,本皇子親自去尋找四皇子和九公主的下落?!蹦蠈m和坐上正廳主坐。
“我蔡某為官幾十年,不曾說過半句假話?,F(xiàn)在四皇子和九公主確實不在山上。都是我大哥犯了渾,不知道四皇子和九公主的身份,得罪了他們,但今天早上,他們確實已經(jīng)逃走了。二皇子如果不相信,現(xiàn)在便可搜索火山寨。”蔡伯雍句句誠懇萬分。
蔡伯雍走到外面,指著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婦孺和老人們,“她們手無縛雞之力,在我火山寨只不過糊口飯吃,不曾害過一個人,請二皇子放了他們吧,至于這件事的起因后果,都由蔡某一個人來承擔(dān)吧?!?p> “蔡大人果真是個真英雄。好吧,本皇子就此相信四皇子和九公主已經(jīng)下山,但如果蔡大人想要本皇子放了這些人的性命,不是不可?”
蔡伯雍追問,“只要二皇子能放了他們,蔡某愿意以死謝罪!”說著,蔡伯雍一把抽出一個錦衣衛(wèi)腰間的佩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南宮和眼疾手快,飛身幻影飄移到蔡伯雍的身邊,一把奪下蔡伯雍手里的刀,“蔡大人,這是做什么?”
“蔡某老了,昏庸無能,留在這世上也是茍且偷生罷了。”蔡伯雍感慨道。
南宮和把刀給了錦衣衛(wèi),笑道,“本皇子沒想到,曾經(jīng)叱咤朝堂,怒懟貪官一世英名的蔡丞相,如今像個婦人一般動不動尋死。”
“二皇子,莫拿蔡某說笑了,過去的事情如云煙,早已煙消云散了。還提做甚?!辈滩鹤焐喜徽f,但當(dāng)年的往事已經(jīng)印入腦海。他蔡伯雍曾是大熵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但只因新帝登位,害怕自己的勢力蓋過皇帝,便設(shè)計陷害他蔡家虧空災(zāi)區(qū)的賑銀,讓蔡家受了不白之冤,并不給翻案的機(jī)會,就此蔡家一門被發(fā)配到邊域。但前些年,邊域長長戰(zhàn)亂,蔡伯雍不忍蔡家一門在邊域一點被人絕后,便領(lǐng)著蔡家一門瞧瞧潛入廖京,在赤焰山上定居下來。
“本皇子雖然當(dāng)時年紀(jì)尚幼,但蔡丞相的輝記往事,母后常說給我和太子聽。今日,也不是本皇子執(zhí)意為難蔡大人。若蔡大人有意歸順于本皇子門下,你這火山寨所有人的性命都可免去一死。”
蔡伯雍嘆了口氣,“蔡某已經(jīng)不問政事多年,早已對朝廷之事不聞不問,蔡某怕是早已沒有能力,又怎能有歸順二皇子之說?“
“蔡大人怕是在貶低自己吧,世間不是常說‘事在人為’之說嘛!”說罷,南宮和從錦衣衛(wèi)手里接過長刀,便朝著一位老嫗的頭顱砍去。
頓時,鮮血直濺。
旁邊的一干人看到如此血腥場面,低著頭,抽噎不止。
鮮血濺了數(shù)米遠(yuǎn),浸紅了地上。南宮和的臉色沾了幾滴鮮血,他毫不在意的擦拭去臉色的血,長刀繼而指向蔡伯雍,冷笑道,“蔡大說,您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