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喝酒
夜里余良終于醒了過來可他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余老眼里帶著淚那是喜極而泣,一向沉穩(wěn)如他也有真情流露的這一刻。
余良用力的扯了嘴角可終是說不出話來,他看著余老又看了一眼穆瀾瑾,眼里帶笑那是他無聲的感謝。
穆瀾瑾用空間一號幫他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目前狀況良好,心里也替他們父子開心。
“孩子,你好好休息,這幾日爹陪著你?!?p> 穆瀾瑾覺得蕭云齊這個主子算是有情有義的,這么多年把余良當(dāng)?shù)艿芤粯羽B(yǎng)著,也沒有忘記對余老的承諾,那對她的承諾她是不是也能相信呢?
“師傅,我?guī)陀嗔即蛞会樝姿帲阋踩バ菹⒁粫?,我先幫你看會兒?!?p> 余老點點頭,起身錘了捶麻木雙腿然后走了出去。
穆瀾瑾把針劑準備好,然后對著余良輕聲說道:“你這次可以說是重生了,也是未來可期?!?p> 當(dāng)藥推進余良的身體里,他眼角滑下一滴眼淚,晶瑩剔透,帶著傷痛也帶著希望。
“你剛剛醒還是多睡會兒,等好了以后我?guī)闳コ院贸缘??!?p> 余良眨眨眼然后又輕輕閉上眼睛。
穆瀾瑾一會幫他查看體溫,一會又幫他用水滋潤嘴唇。也就一個時辰,余老便換了一身衣裳里里外外還帶著香氣的走了進來。
穆瀾瑾一看就知道他并沒有睡覺只是洗漱去了。
“師傅你怎么不休息一會?”
“我不放心,你先去吧,等我實在累了你再來換我?!?p> 穆瀾瑾無奈的點頭,“那行吧,你也要注意身體。”
踏著月色回到了她暫住的房間,爬在窗子上久久看著外面。
屋外,南風(fēng)過境,柳枝傾斜。月亮也變成了一條彎彎的小船。
“怎么還不睡?”
蕭云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看著她連忙詢問。
穆瀾瑾想著浴房的事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自然,“我這就睡了?!?p> 蕭云齊走到她身邊,把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如果睡不著就陪我到上面喝兩杯可好?!?p> 他說著便指向屋頂,穆瀾瑾還不急拒絕就被他一下子抱著飛了上去。
穆瀾瑾坐到屋頂上,蕭云齊便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來幾小壇美酒。
“給?!?p> 穆瀾瑾豪爽的接過酒壇,拿掉上面塞子仰頭就是一大口。
想象中的辛辣沒有入喉,反而帶著一絲酸甜果香。
“這是梅子酒?”
蕭云齊點頭,然后也喝了一大口。
“嗯,是我為你備的,果酒不傷身還能滋養(yǎng)身子?!?p> 穆瀾瑾靠著他的身子又喝了一口,“沒想到你能如此貼心。”
蕭云齊看著天上月亮然后嘆息,“哎,今夜的月色比起上次當(dāng)真差遠了,可身邊的你卻依舊沒變?!?p> 穆瀾瑾覺得這人是借了酒說的土味情話,可這些對她還真挺受用的。
“云齊,你知道月亮離我們有多遠嗎?”
蕭云齊搖搖頭,“不知道,應(yīng)該很遠吧你”
“月亮距離我們?nèi)巳f多千米?!?p> “那是多遠?”
穆瀾瑾差點忘記了這古人根本不知道千米,便借著酒勁噗嗤笑了出來,“那是很遠,很遠?!?p> 蕭云齊已經(jīng)知道穆瀾瑾有些反常了,說的這些話更是莫名其妙還有這笑不達眼底讓他看著難受。
“瑾兒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她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什么人可以輕易超控別人的一生,或生或死?!?p> “瑾兒,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掌權(quán)者手中棋子,所以命運只掌握在他們手中?!?p> 一壇酒已經(jīng)被穆瀾瑾喝了個干凈,她用小舌舔了舔嘴唇,又貪心的打開一壇,“那是你們這里罷了,我們那里可不是……”
蕭云齊拿著酒壇的手一頓,他轉(zhuǎn)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子,那近在咫尺的人突然給了他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瑾兒,你們那里又是哪里呢?”
他沒有等到答復(fù),知等到她睡得沉沉,呼吸平穩(wěn),還有那涼透心脾的夜風(fēng)。
蕭云齊把穆瀾瑾抱在懷里直接飛落到地面,再把她放回來床榻上。
他看著床上臉頰紅紅的人兒,忍不住用手摸摸她的臉。
“睡吧,既來之則安之可好。”
等他這正要抽開手臂的時候,穆瀾瑾突然轉(zhuǎn)過來抱著他的胳膊緊緊的不愿撒開。
“爸爸,媽媽。”
穆瀾瑾嘴里呢喃,蕭云齊聽得清楚,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叫爸爸媽媽的,可他還是聽懂了。
蕭云齊就這樣被她抱著胳膊睡了一夜,那被她抱在懷里的胳膊已經(jīng)麻木了,他還不遠用力拉扯甘之如飴。
碧荷推開門,看見的就是躺著的穆瀾,抱著坐在床邊蕭云齊的手。而穆瀾瑾睡的香甜,蕭云齊還看著穆瀾瑾一臉癡笑。
碧荷連忙退了出去,然后自顧自的吃早飯去了。
穆瀾瑾一覺睡到太陽高懸,一睜開眼睛就對上蕭云齊琉璃般的眸子。
“你,怎么沒回去?”
“我倒是想回去,可你非不讓我走。”
蕭云齊一邊說還不忘給穆瀾瑾使眼色。
穆瀾瑾這才尷尬的放開蕭云齊的胳膊,“額,那個,嗯……”
蕭云齊抽回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別這個那個了,趕緊起來吧,我等你一起用飯?!?p> 在吃飯的時候,穆瀾瑾總覺得尷尬,而蕭云齊卻是若無其事的吃著飯,還不忘給穆瀾瑾夾菜。
“瑾兒,多吃點吧,你太瘦了。”
“嗯,謝謝……”
穆瀾瑾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是喝多了,說不定還做了什么失禮的事,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就是梅子酒沒想到也不比現(xiàn)代的雞尾酒差。
不過著喝了一場,總算把昨日種種心中郁結(jié)沖刷了干凈。
吃完飯,蕭云齊又陪著穆瀾瑾一起看了余良,今日余良已經(jīng)能簡單開口了,只是聲音比較小可想必之前已經(jīng)是恢復(fù)的很好了。
“姐姐,云齊哥哥……”
余良眼睛里又恢復(fù)了一絲光芒,余老更是欣慰。
他抱拳對著蕭云齊,穆瀾瑾又是一禮?!岸嘀x殿下,多謝……?!?p> 后面的話他未出口,就被穆瀾瑾打斷,“師傅,我說過了你無須如此的,再說余良的病也是你自己治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