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又是一年過去。
方南溪和沈言作為金主爸爸被邀請參加一場頒獎晚會。這一年來他們難得有機(jī)會見面,方南溪沒什么變化,倒是沈言比之前又清瘦了不少。
他們在后臺遇見,方南溪主動招呼道:“這么早就到,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
沈言笑道:“可不是聽說你要來么?!?p> “是啊,好久沒聚了,下次把丁揚(yáng)和周茉叫上一起喝酒?!?p> “你啊,現(xiàn)在酒癮比誰都大?!?p> 方南溪笑了笑,“戒不掉了,怎么辦?”不待沈言回答,她又問道,“孩子呢?又長大了些吧?”
沈言點(diǎn)頭,“小孩長得快,每天都不一樣。什么時候去看看?”
“好,我找個時間?!?p> 一年前,因?yàn)樯蜓悦貢鴻M插一腳,他和方南溪的婚事就此告吹了。沈母知道這事兒后,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她找到那個女秘書艾麗斯,讓她把孩子打了拿錢走人。但艾麗斯卻不肯就此罷休,她在沈言身邊這么多年,是真心喜歡他?,F(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依仗,她怎么可能輕易把孩子打掉。
沈母是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人,她見艾麗斯不是那種三言兩語能輕松打發(fā)掉的人,便改變了策略。她讓艾麗斯住到沈家去,安心養(yǎng)胎。平日帶著她出席各種宴會,讓她認(rèn)識上流社會的各種貴婦小姐。
表面上是沈家接納了她,但上流社會的人哪里看得上她,一個既沒背景又沒出身的普通女人,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不說,還想靠肚子上位。更何況她搶的還是方南溪的男人,方南溪很會為人,和圈子里的這些富太太千金小姐的關(guān)系都不差,就沖著她的面子,這些太太小姐也不可能給艾麗斯好臉色看。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重來就沒斷過,各種宴會上,常常有人對著艾麗斯指指點(diǎn)點(diǎn)。而沈家對這一切卻完全任之不理。不僅不理,沈母還隔三岔五就帶她出去遛一遛,她想不去都不行。
這個社會對男女本就不算公平,男人出了這種花邊新聞,最多被大家說一句任性愛玩。而對作為第三者的女性來說就沒那么容易被諒解了。當(dāng)然,她們也不值得被原諒。
這一年來,艾麗斯充分感受到了這種感覺。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會接納她。更何況她愛的男人根本不愛她,甚至厭煩她;這個男人的家人也不可能回接納她。好像她做的這一切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最終她生下孩子后還是選擇了離開,沈母給了她一大筆錢,她也沒有拒絕。
至于孩子,畢竟是沈家的骨肉。既然艾麗斯不想帶走,那就留下就是了,沈家難道還養(yǎng)不起一個孩子。
而沈言對這個孩子的情感卻很復(fù)雜,她的到來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一生,沈言對她實(shí)在沒辦法愛得起來。
但他畢竟不是一個薄情的人,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也努力在盡著一個父親該盡的義務(wù)。
至于方南溪,是他對不起她。而經(jīng)歷了這件事,他也知道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再有可能了。看來是天意如此吧。慢慢的他也想通了,釋懷了,只要她能幸福就足夠了。
沈言和方南溪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晚會負(fù)責(zé)人急急忙忙的小跑過來,一臉諂媚的笑道:“沈總,方總,您們二位這么早就到了?,F(xiàn)在正在彩排,要不要去看一看?”
沈言看向方南溪,“我聽你的?!?p> 方南溪說:“坐著也無聊,去走走也好?!?p> “好,好,您二位這邊請?!?p> 前臺的彩排還在火急火燎的進(jìn)行著,他們兩人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負(fù)責(zé)人把現(xiàn)場導(dǎo)演叫了過來,說:“鄭導(dǎo),這是方總和沈總,他們過來參觀一下。你們彩排得怎么樣了?”
導(dǎo)演答道:“差不多了,藝人都走過臺了?!?p> “哦,那就好?!?p> 而這時,臺上的工作人員和藝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
方南溪無意間回頭,看到林易正站在舞臺上?;瘖y師正在給他補(bǔ)妝,顯然他也看到了方南溪,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久久都未能移開目光。
一眨眼便是三年了。
這三年間,各自的生活中都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們也都不是三年前的彼此了。
有些事過了便不能再回頭,再見也只能相視一笑而已。
方南溪朝著林易點(diǎn)頭示意,然后轉(zhuǎn)頭和沈言一起說著什么離開了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