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高考無疑是足以改變一生軌跡的一項重大事件,也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之一。
但對于何超凡而言,高考只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的一項睡前運動罷了。
他此刻正趴在考桌上呼呼大睡,原因無他,他已經(jīng)全部寫完了。
而此時距離開考也只不過是剛剛過去了十分鐘!
“這位同學,請你端正一下考試態(tài)度,這里是高考的考場,是人生的戰(zhàn)場,是你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
監(jiān)考官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何超凡的異樣,靜悄悄地走到了何超凡的身邊,原本以為何超凡是在褲襠下面做了小抄,可當他發(fā)現(xiàn)何超凡真的是在睡覺的時候,他出聲了。
語氣很是嚴厲,有些語重心長,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卻停住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何超凡依舊趴在桌子上,單手舉著答得滿滿當當?shù)目季磉f到了他的面前。
第一門考試考的是語文,而這名監(jiān)考官恰巧就是語文老師,這一眼看去,卻是驚奇地發(fā)現(xiàn),何超凡作答的內容十分的工整不說,還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換位思考之下,他想著若是自己作答的話,都有可能答得沒有眼前的這份試卷完整全面!
“咕?!?p> 監(jiān)考老師咽了咽唾沫,將嗓子邊的“敦敦教誨”憋進了肚子里,接過考卷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咕?!?p> 片刻后,監(jiān)考老師再次咽了咽唾沫,滿眼的不可置信,拿著試卷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這是要交卷嗎?”
他有些尷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何超凡砸吧了一下嘴巴,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監(jiān)考老師的模樣,伸了個懶腰,而后說道:“現(xiàn)在可以交卷嗎?”
“可……可以……”
監(jiān)考老師見何超凡的模樣,越發(fā)的震驚了,楞楞地回了一句,心道這是何方妖孽啊。
十分鐘不但答完了所有的考題,連帶作文都寫得滿滿當當,那修辭那意境,就算他自己來寫也做不到這般的行云流水、引經(jīng)據(jù)典又觀點深刻??!
就單單這位同學的字跡就是相當?shù)娘h逸灑脫啊,每個字都好似是有著生命一般,就要脫紙而出,霸氣側漏??!
心中不住地驚嘆著何超凡的種種超凡表現(xiàn),卻是被何超凡的下一個動作給雷得外焦里嫩……
“你怎么不早說!”
何超凡嘟囔了一句,而后徑直走出了考場。
監(jiān)考老師凌亂了,周圍的其他考生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一個個都以為何超凡是交的白卷。
看何超凡的打扮就有些痞里痞氣的,跟學霸兩個字根本搭不上半毛錢關系。
何超凡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寬松的嘻哈褲,腳上踩著一雙雪白的運動鞋,混搭的不要不要的。
他們哪里知道,何超凡雖然不是學霸,但卻是學神級別的存在!
多年后,有人問起何超凡高考感受的時候,場景如下:
“何同學,請問你是怎么取得高考滿分750分的成績的?”
何超凡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也不想啊,那些試卷只有750分?!?p>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一眾記者和吃瓜群眾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用何超凡自己的話說就是:“呵,凡人。你們考99分是因為做錯了一道小題,而我考一百分卻是因為這張試卷只有一百分?!?p>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暫且點到為止。
考場外,王惠珍站在校門邊的一處陰涼處焦急地等待著,目光時不時地望向緊閉的校門,生怕錯過什么一般。
身邊是穿著各色鮮艷服裝的考生家長們,黃色旗袍代表的是“旗開得勝”,大紅大紫色衣服則寓意著“開門紅”、“大紅大紫”等等。
“咔咔咔咔……”
正當王惠珍收回目光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了校門開啟的聲音。
校門是不銹鋼的折疊門,底部的鐵輪在地面軌道上劃過,在這略顯沉寂的等候區(qū),顯得非常的響亮且突兀。
“看,有人出來了!”
“切!這才剛剛開考十幾分鐘,這一定是一個學渣,交了白卷趕著跑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去的!”
“嘖嘖嘖,這么帥的一孩子,竟然交了白卷,這以后的前途可就渺???p> 許多道聲音在王惠珍的耳邊響起,有驚訝,有鄙夷,有唏噓。
因為站得比較遠,所以她并沒有第一時間看清楚校門口走出的何超凡來。
何超凡一臉坦然,對于身邊人的議論充耳不聞,也不用尋找,便向著王惠珍的方向走去了。
當他還在考場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王惠珍所在的位置,原因無他,他的神識可不是擺設。
“走吧,回家了?!?p> 他來到王惠珍的身前站定,在呆立的王惠珍的眼前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
王惠珍雖然一直都知道何超凡的不凡,但是這是高考啊,他怎么十幾分鐘就出來了??!
這第一場可是考的語文啊!
光寫作文就不止十分鐘了吧!
“你這孩子!給我回去!這是高考!不是你鬧著玩兒的地方!”
王惠珍很生氣,耳邊不斷地回蕩著時不時響起的“白卷”之類的話語,她瞪著何超凡呵斥出聲。
說著,便推著何超凡,向著校門趕。
“喂喂喂,我答完了,監(jiān)考老師都看過了,你這是干嘛?。俊?p> 何超凡一臉無奈地嘟囔著,雖然始終不能把“媽媽”二字說出口,但是對于王惠珍他還是十分的尊敬的。
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對于王惠珍是什么感覺,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王惠珍恐怕是這方宇宙中除了師父鴻鈞外,他最親近的人之一了。
而之所以是之一,自然是因為還有著何父的存在了。
他在洪荒宇宙間修煉了億萬年,可以說是無欲無求,對于情感一說也只是在書本上,以及網(wǎng)絡上看到過,暫且當作一個詞匯罷了。
“你真的考完了?都答上來了?作文也寫了?真的是監(jiān)考老師同意你出來的?”
聽到何超凡的嘟囔,王惠珍腳步一滯,滿是懷疑地問道。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何超凡的臉,似乎想要從何超凡的表情上判斷出何超凡的話語是真是假。
“真的。都答完了。拿個高分應該不成問題?!?p> 何超凡一臉的無奈,對于其他人他可以愛搭不理,但是對于王惠珍他卻不能不做回答,雖然語氣依舊平淡。
王惠珍并沒有接話,而是瞇著眼睛在何超凡的臉上仔細地打量著,就差把“我不信”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唉……凡人真煩人……”
何超凡嘆息一聲,單手打了個響指。
瞬間,周圍的事物全部定格,時間和空間都陷入了停滯當中。
“考神,在不在?”
他對著考場的方向淡淡地說了一句,而后對著王惠珍比了個鬼臉,這番動作屬實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大大大……大仙!有何吩咐?”
下一瞬間,一個穿著紅肚兜、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胖子從何超凡的腳底下鉆出,匍匐跪拜在何超凡的身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聲問道。
自從十八年前,何超凡召喚地府一眾高管的事跡傳遍凡間三界之后,凡間所有的在職神袛便都知道了何超凡的名諱。
考神自然也不例外,在何超凡進入考場的瞬間便得知了何超凡的身份,一直躲在地下深處,不敢露面,卻不想還是被這尊大仙給逮了出來。
“我考得怎么樣?”
何超凡瞥了一眼腳邊的胖子,隨意地問了一句。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仙神威蓋世縱橫無敵……”
考神身上滲滿了汗珠,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回道。
“我問你我考得怎么樣?”
何超凡眉頭一皺,目光落到考神的身上,語氣依舊是平淡至極。
可這平淡的語調落在考神的耳朵里,卻如同天劫玄雷在腦門上炸開一般,嚇得他渾身的脂肪都開始漣漪狀地起伏了起來。
“好!很好!非常好!頂呱呱的好……”
半晌過后,考神才緩過勁兒來,狂吸了一口氣,贊嘆道。
自始至終卻是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貼在地面上,嘴巴磨著水泥地面說著話,卻不自知。
“行了?!?p> 考神話音剛落,何超凡便對著他擺了擺手,就像是在趕蒼蠅一般,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考神聞言正要再次恭維何超凡幾句,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住了,下一瞬間,他便回到了考場的地底,正是他先前藏身的地方!
他心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大仙就是大仙,就是牛叉!
同時,他也在心中拿何超凡與他見過的許多大仙比較著,卻發(fā)現(xiàn)無一仙能和何超凡相提并論,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在何超凡的面前,恐怕他見過的所有仙,都和凡人相差無幾!
就在考神消失在何超凡身前的剎那,時空再次恢復了正常的運行。
王惠珍依舊是一臉的不相信,而何超凡的臉上卻是充滿了自信。
他之所以會召喚出考神,自然不是想讓考神幫他弄出個高分來,而是單純的想印證一下自己的考卷是否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得到了考神的印證之后,他自然知道了自己的成績應當差不了了,自信是自然而然地散發(fā)到臉上的。
看著何超凡臉上洋溢的自信,王惠珍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兒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于是乎,在身邊一眾家長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中,王惠珍載著何超凡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