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在病房內(nèi)佇立了半個小時后,何超凡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于是便給何超凡的家里打去了電話。
胡來和兩名護士依舊陪同在病房內(nèi),護士是出于職責(zé),胡來則是出于對財神的巴結(jié)。
很快,王惠珍火急火燎地沖進了病房內(nèi),何鴻淼緊隨其后。
“小財,怎么回事?不是說來醫(yī)院看望同學(xué)的嗎?怎么自己還住起院來了?”
王惠珍先是在何超凡的身上檢查了一會兒,見何超凡的并沒有受傷的跡象,這才對著財神問道。
“回阿姨的話,何先生他突然就昏倒了,不過您放心,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是因為過度疲勞導(dǎo)致的短暫性昏迷,休息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p> 財神一臉的慚愧,目光依舊落在何超凡的臉上。
“昏迷?他以前身體一直都很好啊,怎么可能會突然昏迷呢?”
何鴻淼聞言,眉頭一皺,疑惑道。
“我們來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謝謝你對我家小凡的照顧?!?p> 王惠珍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向財神,臉色逐漸冰冷,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她看來,自從財神出現(xiàn)之后,何超凡才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變化。
雖然何超凡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突然昏迷卻是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
此次還好,是倒在了醫(yī)院門口,若是倒在馬路中間或者其他的地方呢?
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不管財神對何超凡到底做過什么,是好是壞,她都不打算追究了。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那么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解決問題。
至于解決問題的方法,她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遠離這個可能是一切事情根源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錯!
“阿姨,這……何先生還沒醒過來呢……”
財神聞言一愣,哪里還能不知道王惠珍的心思,不過心下還是不愿就此離去。
“?。】炜?,他醒啦!”
在財神出言的同時,病床邊的一名小護士驚呼聲響起,眾人趕忙齊齊望向病床。
何超凡的雙眼已經(jīng)睜開,但是卻有些空洞,瞳孔渙散,猶如呆滯。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告訴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王惠珍見何超凡果然睜開了眼睛,趕忙沖上前,一把抱住何超凡,滿臉急切地詢問道。
隨著她的這幾聲呼喚,何超凡的瞳孔逐漸收縮,開始聚焦,恢復(fù)了神采。
“媽,爸……”
何超凡滿臉的平靜,坐起身,對著王惠珍和何鴻淼打了個招呼。
他的內(nèi)心卻是另一番景象,先前在意識海中經(jīng)歷的種種在心頭浮現(xiàn),令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我真的是一顆星辰嗎?
我明明是爸爸媽媽的兒子啊……
“恭喜何先生康復(fù),在下中心醫(yī)院外科科長胡來,幸會幸會……”
胡來眼前一亮,趕忙湊到病床的另一邊,先是拱了拱手,而后對著何超凡伸出右手。
“您好?!?p> 何超凡內(nèi)心糾結(jié),禮貌性地沖著胡來點了點頭,也伸出了右手。
兩手相握,胡來內(nèi)心美滋滋的。
沈總對這位少年的稱呼都這般的尊敬,想來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位大財主了,發(fā)達啦發(fā)達啦!
何超凡則是在手掌握緊的剎那,便立即松開,將手收了回來。
“何先生,您終于醒啦!”
財神偷瞄了一眼王惠珍,見王惠珍并沒有關(guān)注他,這才出聲。
“你怎么還不走?”
王惠珍聽到財神的聲音,扭過頭來,冷冷地看向財神,語氣更加冰冷了。
“這……”
財神有些為難,王惠珍是何超凡的母親,他哪里敢得罪。
但是何超凡的身體狀況,他也必須知曉,不然玉帝那里他可不好交代。
“媽,你趕小財走干什么?他是我很好的朋友,雖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暈倒的,但是我確定,這不關(guān)他的事?!?p> 何超凡已經(jīng)徹底確定了財神的身份,太上老君都稱呼他為大師兄,這個財神對他的恭敬應(yīng)該不是假裝出來的。
既然已經(jīng)確認了財神的身份,那么對于財神的立場和動機,他也就不擔(dān)心了。
把財神留在身邊,當(dāng)一當(dāng)自己的跑腿小弟,那也是極好的……
“兒子……好吧,那你留下來吧。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對他有什么壞心思的話,老娘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王惠珍皺眉看了看何超凡,而后冷冷地盯著財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著,她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身邊的床頭柜上。
“轟!”
在她的拳頭接觸到柜子的剎那,一聲巨響傳出,柜子好似被鐵錘砸中一般,瞬間四分五裂。
“??!”
“這……”
兩名護士齊聲尖叫,胡來兩眼瞪得溜圓,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躲到了兩名護士的身后,雙腿夾得緊緊的。
“好家伙!還好昨晚沒有動手動腳,不然……”(胡來的心聲)
財神也下意識地退后半步,滿臉堆笑,連忙道:
“阿姨請放心,就是給我一千一萬個膽子,我也不能對何先生不利啊……”
他當(dāng)然不是擔(dān)心自己打不過初步吸收仙桃能量的王惠珍,而是……
何超凡的老媽,真動起手來,他一個小小的財神怎么敢還手呢……
更何況,王惠珍一看就是個火爆性子,這萬一下手沒有個輕重的,在那里給他來一拳……
想到這里,財神下意識地打了個擺子,腦袋跟著搖成了撥浪鼓。
“對!你要是敢欺負我崽子,也得先問過我的拳頭!”
何鴻淼見自己妻子的方式奏效,也學(xué)著王惠珍的模樣,對著墻壁就是一拳轟出。
“轟!咔咔咔……”
墻壁發(fā)出一聲轟響,而后以他的拳頭為圓心,向著四周龜裂開來。
“咔……噠噠噠……”
緊接著,墻壁上出現(xiàn)一個一米直徑的大洞,水泥磚塊碎落一地。
“唉呀媽呀!??!”
場間眾人全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胡來,嚇得一聲驚呼,蜷縮到了墻角瑟瑟發(fā)抖起來。
“老何!發(fā)什么神經(jīng)?破壞公物可是要照價賠償?shù)?!?p> 王惠珍一副不悅的樣子瞪了何鴻淼一眼,眼底卻滿是贊賞。
“嘿嘿……不好意思,不小心沒有收住力道……”
何鴻淼見王惠珍瞪眼,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在發(fā)現(xiàn)王惠珍眼底的贊賞后才憨笑著說道。
何超凡滿臉驚異,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爸媽都只是普通人,怎么會有這么強悍的武力呢?
對此,他更加確定了先前在腦海中所見所聞的真實性。
看來,我還真的不是凡人!
財神在王惠珍和何鴻淼的身上偷偷掃過,一臉的陪笑,暗自咽了口唾沫。
心道,何先生倒是變得好相處了,就是這叔叔阿姨……
未免也太暴力了些……
“你們干什么???”
突然,一聲怒吼自墻壁上的大洞傳出,李榮海滿臉怒容的臉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在他的身后,是與何超凡病房相同的場景,慕容傾雪正閉眼躺在豪華病床之上。
原來,何超凡陰差陽錯間居然住進了慕容傾雪隔壁的病房,又好巧不巧的被何鴻淼一拳給打通了!
“額……”
何超凡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李榮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不已。
“是你們?!”
李榮海也發(fā)現(xiàn)了財神和何超凡,雙目一瞪,怒意更甚。
“哼!你們究竟想干嘛???有什么目的盡管說出來,用不著這般大動干戈!”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眼睛微瞇,擋住了何超凡等人的視線,冷哼道。
“這位老哥,不好意思哈,誤會誤會……嘿嘿……”
何鴻淼距離大洞最近,面對李榮海的怒斥,自覺理虧,趕忙賠禮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先生不是故意的,還請見諒,沒有吵到病人吧?”
王惠珍也走到大洞邊,對著李榮海賠禮道歉,滿臉歉意。
“李伯伯,我爸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何超凡見爸媽都上前道歉了,也連忙從床上爬起,走到何父何母的中間,微微躬身道歉道。
“哼!”
李榮海在何超凡三人的臉上掃過,冷哼一聲,拂袖轉(zhuǎn)身。
他走到病床邊,按響了警鈴。
何超凡三人對視一眼,何鴻淼和何超凡憨笑著撓了撓頭,王惠珍則是瞪了何鴻淼一眼,齊齊轉(zhuǎn)身。
確認了何超凡身體無恙之后,他們決定去辦理出院手續(xù),順便和院方商量一下賠償?shù)氖乱恕?p> 與此同時,負責(zé)慕容傾雪的主治醫(yī)生在接到警鈴后趕到了病房,見到墻壁上的大洞后也是大吃一驚。
短暫的協(xié)商過后,一致決定更換病房。
于是乎,在豪華VIP病房樓層的導(dǎo)醫(yī)臺前,李榮海再次與何超凡等人相遇了。
“怎么又是你們!?”
李榮海滿臉警惕,下意識地退后幾步,擋住了何超凡等人前往慕容傾雪病房的通道。
“李伯伯,您真的誤會了,我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
何超凡見李榮海的模樣,嘴角抽了抽,尷尬無比。
“對了,傾雪同學(xué)現(xiàn)在怎么樣了?醒了沒有?”
“哼!沒有。”
李榮海冷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氣地回答了何超凡的問題。
“她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失魂癥,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的話,將會變成植物人!”
何超凡雖然不怎么喜歡李榮海的態(tài)度,但是出于對自己同學(xué)的關(guān)心,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什么!?失魂癥?。俊?p> 李榮海驚呼一聲,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連忙轉(zhuǎn)身,沖向了慕容傾雪的病房。
作為古武者,對于魂魄一事自然是知道一些,一下子便意識到了慕容傾雪病情的嚴重性。
何超凡沉吟片刻,望著即將消失在走廊里的李榮海,嘆息一聲,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