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與文邦,文平,幽子所說,都是些行動計劃。
聽著自己的兩位徒弟,苦口婆心的給自己說道,一定要低調(diào),掌門師父你一定要小心,這次對于我們飛天神教來說可是大事,若是掌門師父你表現(xiàn)的太過于突兀,被隱藏在暗處的史官記錄下來,對于飛天神教幾千年后的掌門您來說,將會是不小的負擔。
“隱藏在暗處的史官...是哪個門派的,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名字,難道是傳說中的隱秘門派,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幽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好像在不經(jīng)意間,突然進入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幽子師伯,你猜對了,就是傳說中的隱秘門派,這個門派極為擅長命運之術(shù),如果有哪個人是天命之子,在那人的頭頂便會有一團別人看不見的金色云朵,氣運越深,色彩的顏色越濃重?!?p> “這個門派也是吃飽了撐的,有如此強大的法術(shù),不去街頭擺個小攤給凡人算命,卻喜歡隱藏在暗處,悄悄記錄天命之子的一舉一動,待將來氣運之子威震天下之時,他們便拿出早已記錄好的小本本,給世人宣揚,某年某月某天,這位大人物因為內(nèi)急,在街口右拐角無人處偷偷解手,還不小心抖到了腳上?!?p> “幽子師伯,你說這些史官可氣不可氣,還每次都只有掌門師父能發(fā)現(xiàn),我們這些弟子竟是連他們留下的腳印都沒發(fā)現(xiàn),可真是抹了油的仙泥鰍,滑到姥姥家了?!?p> 聽完文邦一本正經(jīng)的講述,幽子捂著嘴輕笑起來。
“這些,都是你們的顧大掌門告訴你們的?!?p> “是掌門師父告訴我的?!蔽陌?,文平不明所以道。
顧野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姿勢,仿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這位掌門亂說的話你們也能信,你們是不是一次也沒有見到那些史官長什么樣子,別說樣子,就連味道,背影都沒有見過?!?p> 文邦思索了一會兒,還真是。
每次都是顧野說能看見,但他們什么東西都抓不住,就好像,真的沒有異樣。
“你們被騙啦?!庇淖游嬷亲哟笮ζ饋?,臉上的表情別提多歡快。
幽子的臉上的表情有多歡快,顧野,文邦,文平三人的臉色就有多難看。
文邦站起來,滿臉豬肝色,朝著顧野和幽子微微行禮,然后便拉著文平走出屋去。
原本還稍微有些擁擠的屋內(nèi),轉(zhuǎn)眼間便剩下顧野和幽子二人。
幽子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與剛才的歡脫之色形似兩人。
“你這個掌門是怎么當?shù)?,這種事情你也要告訴他們,你是嫌他們活的太長嗎?”幽子氣沖沖對著顧野說道,臉上滿是責備之色。
“他們總要知道的,我現(xiàn)在給他們打打預(yù)防針,也好?!鳖櫼暗拖骂^,一肚子的委屈。
“哪有這么打的預(yù)防針的?啊,我們的顧大掌門,沒被他們知道還好,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存在,你這是帶著整個飛天神教給你陪葬?!?p> “沒這么嚴重的吧...再說,他們又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別說了,別說了,以后少在弟子面前提這件事,我今天算是替你擋回去了,以后見面你就認點慫,總比飛天神教一夜之間被人干掉的好?!?p> “知道了...”顧野可憐兮兮回應(yīng)道。
“還知道了,你是在大風大浪中拼過的人了,怎么做事如此不小心,啊?!笨粗櫼皾M臉的歉意,幽子毫不留意的又訓了起來?!澳憧茨憬o飛天神教打的是什么基礎(chǔ),我又不是你媽,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p> 顧野在內(nèi)心默默想著,幽子又嘮叨了起來。
顧野的倔脾氣又翻了,覺得被幽子這么指責很沒面子,想要氣氣幽子,于是隨口淡然道:“還是小雪在一起舒服,我和她處了幾十年,她就從來不會訓我,我們也不吵架。”
“好想念小雪,我真希望小雪也會參加這次行動?!?p> 幽子怔住了,隨即對著面前顧野的怒吼道。
“出去,你給我出去?!?p> “可是作戰(zhàn)計劃你們還沒給我說。”望著幽子滿是怒氣的面龐,顧野單純道。
“出去?!?p> 幽子右手在空中重重一揮,顧野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托起,然后把自己向屋外重重拋去。
既然這樣,幽子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顧野一邊向著屋外飛去,一邊在空中底氣十足大喊道:“和小雪在一起最舒服了。”
然后。
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顧野,先是撞破屋門,然后接連三棵粗樹,才堪堪停了下來。
感受著內(nèi)心的疼痛,顧野先是調(diào)用體內(nèi)唯一的一點靈氣,把受傷的地方簡單修補了下,但還是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顧野一邊掙扎,一邊攙扶著粗樹慢慢爬起來,看著面前的一灘血跡惡聲道:“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關(guān)在洞穴中幾十年,還是沒有把她的脾氣壓下來?!?p> “不就是夸夸采雪嗎?又什么好氣的,以前在她面前不知道夸了多少次采雪,也沒見她有這么生氣?!?p> “書中的話果然說的是沒錯,女人心,海底針,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顧野猛然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是,得找文良去拿點藥吃,好像傷的有點重,單靠著我自己的修補,怕是恢復不過來?!?p> 顧野一邊口中喘著粗氣,一邊向文良的洞府緩緩挪去。
所幸,飛天神教內(nèi)正常人的洞府相互之間的距離都不是很遠,當然除過把家安在叢林深處的某位徒弟,以及遠在它峰的那位中年期婦女。
啊,女人,顧野一邊如此想道,一邊想著文良處緩緩挪去。
可惡的幽子,可惡的幽子,可惡的幽子。
把我打傷的如此重,真是可惡,待我道基修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可惡。
顧野到了文良洞府前,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自己傷的如此之重,如果還要敲門,那可真是太禮貌了。
可讓顧野沒想到的是,文良的洞府內(nèi),不止有文良,還有自己剛剛“欺負”過的文增。
而此時的文增,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自己的好姐妹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