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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民之劍

鑒天司

帝民之劍 歌唱的蟬 3319 2020-06-02 09:32:18

  白日自有白日的生活樂趣,黑夜自有黑夜的生活樂趣,有的人喜歡生活在白日里,有的人喜歡生活在黑夜里。

  汪潭太深,難易看出水底里暗藏的礁石,如同大離的夜市,夜市就是汪潭,陳閔的離去,不知有多少人打他的主意,財帛動人心,十大名劍之一紫氣東來,赫赫有名。

  而他剛經(jīng)歷一戰(zhàn),身體泛力自然是屬實的,就算他晉級圓滿劍道,精神的消耗在所難免,他就像受了傷的獅子,如何去斗群狼。

  做為元朝余孽,七品劍士,他的存在早已被大離納入必殺之人的名冊里。

  相對江湖,他是個比較容易得手的病貓,人家江湖身為駙馬爺,自有高手護(hù)駕,單憑駙馬爺?shù)纳矸?,誰敢去動,誰就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好個朝廷。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陳閔一劍揮出,紫色的劍元如同奔騰的野馬踐踏著身后的叢林。

  “厲害,踏入圓滿劍道,精神層次就提升如此大。”叢林里大漢用劍擋下陳閔的劍氣,身后陸續(xù)走出兩個人來,每個人都身穿黑衣,唯那雪白的劍光在黑夜里顯得格格不入。

  “鑒天司的人,”陳閔眉頭緊鎖,面色凝重起來,若說夜司是大離王朝的鷹眼,那鑒天司就是爪牙。

  夜司負(fù)責(zé)收集情報,鑒天司負(fù)責(zé)殺人,夜司不敢管的地方它敢管,夜司不敢殺的人它敢殺,先殺后湊是它鑒天司特權(quán)。

  “看來我這元朝余孽在你們鑒天司眼里有著不錯的價值,竟然值得派出一名七品劍士和兩名六品劍士來獵殺我?!标愰h橫劍于胸,劍元在紫氣東來上躍動不休,他知道,今晚這趟殺局,不拼盡全力,活下去的機會真的很小。

  三名黑衣人默默無聞地聆聽著陳閔喋喋不休,或許這是陳閔最后的遺言,做為囊中之物,他們很樂意、很享受獵物最后的呻吟和茍且。

  這樣他們殺起來才不會有負(fù)罪感!

  “你說的不錯,也很對,你其實在大離生死薄上排名靠前,你的人頭真的很值錢,但向來我們鑒天司為皇家辦事,拿的皇家的錢,之然要為皇家辦事,無福享受你人頭帶來的福利?!比酥衅咂穭κ挎告傅纴怼?p>  他們做為鑒天司里面的中堅力量,之然知道陳閔在大離王朝里有著其何種價值。

  黑衣人才說完,陳閔先聲奪人,搶占先機,只為博得一絲希望。

  他強行猛提劍元,壓榨身體的力量,本和江湖一戰(zhàn)之后,他劍元所剩一成左右,如今他全部賭上。

  紫氣東來上劍元如同沸水般,靈氣繚繞,跳動不已,他一劍遞出,奔騰的劍元從劍尖如同洪流般傾斜而出,撕破黑幕,對著鑒天司三人蓋了過去。

  他這一劍,氣勢如虹,貫穿虛空,如同黑夜里一道閃電,極致敏捷,極致飛快。

  就算他劍元不足,作為七品宗師,圓滿劍道者,每一劍的傷害,本不是六品劍士所能比的。

  “真以為鑒天司沒有人圓滿劍道嗎?”帶頭黑衣人,大喝一聲,抽劍躍起,一把厚重而醇厚的劍身上噴薄出雄厚的劍氣,如同噴泉般一涌而上,在夜幕中拉起一道光屏,對著陳閔那道劍氣正面剛了上去。

  而他身后的兩名黑衣人從側(cè)面包抄過來,如同毒蛇蟄伏,隨時對陳閔發(fā)出致命一擊。

  圓滿劍道真的很了不起嗎?在他們鑒天司的眼里,隨你怎么了不起,都是一個將要死的人,你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會化為泡影。

  兩道圓滿劍道的劍光在黑夜碰撞,如同兩條毒蛇撕打在一起,口吐蛇信,肆虐的劍氣宛如獠牙里噴散出的毒液,侵蝕著敵人的劍氣。

  極致的夜里被這兩道劍光瞬間點亮,肉眼可見的劍波摧殘著四周的叢林,如同水紋般一層一層蕩漾出去。

  兩人瞬間在夜里碰撞幾十次,每一次的交鋒,光芒閃爍,兇險無比,稍有差錯,落入不歸之地。

  而每一次的交鋒,陳閔都處于劣勢,他有心無力,若他全盛時期,力戰(zhàn)幾十回合不成問題,如今他身體的劍元基本壓榨完,劍勢從原來的剛猛至烈攻擊轉(zhuǎn)為柔式般的防御,還時刻防備著另外兩名黑衣人的偷襲。

  帶頭黑衣人見陳閔大勢已去,由攻轉(zhuǎn)防,對于他來說,這是絕好的時機,他自然不會放過。

  高手之間的勝負(fù),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轉(zhuǎn)動身體再度上升,劍勢隨著壯大,一輪清冷的寒月出現(xiàn)在他身后,每一絲劍氣注入寒月里,當(dāng)寒月從小碗出逐漸變?yōu)榇笸霑r,醇厚的劍蕩出弧度,似承受不起這股力量。

  黑衣人一劍遞出,劍氣如同白虹貫日般以閃電的速度直取陳閔面門。

  寒月出,天地冷,空間在這一劍的引動下,開始彌漫出寒氣,溫度極速下降,如同地獄里的幽月探出,散發(fā)出刺骨的陰氣。

  陳閔感受出空氣微妙的變化,面臨著七品劍士全力一擊,他唯有死守,快速用劍化破手掌,鮮紅的血液隨紫氣東來的劍紋流動,在鮮血的滋潤下,微弱的劍光陡然暴漲,劍氣縱橫。

  他選擇以血飼劍,命沒了就沒了,血只要不過度流失,他還有機會彌補回來。

  血紅的劍光,彌漫在陳閔的周圍,這一刻,他如同入了魔,長發(fā)由黑化白,凌亂翩然,雙眼通紅熾熱,暴戾恣睢。

  他選擇以壽命代價換去生命的代價。

  他決然而上,血紅的劍氣如同火山般怦然爆發(fā),迅猛至極,現(xiàn)在的他,遠(yuǎn)遠(yuǎn)望去宛如流星劃過天空,璀璨紅光,拉出搏命的色彩。

  寒月極致而下,紅光極致而上。

  如同兩枚炮彈碰撞在一起,磁啦的聲響連綿不斷,寒月在紅光的消磨下,逐漸失去光澤,最終轟然碎裂,而紅光銳利不減,朝著黑衣人罩了過去。

  黑衣人見陳閔態(tài)度堅決,視死如歸,他快速退了下來,躲過陳閔致命一擊。

  當(dāng)感受到死亡氣息時,他選擇了活命,命沒了什么都沒了,雖為鑒天司辦事,但性命在受到致命的威脅時,他沒必要為了任務(wù)而丟掉性命。

  或許以命相博,也不一定能拿下陳閔。

  一個宗師以血飼劍,爆發(fā)出的劍氣傷害足足是平日的一倍左右,好比平日他擊穿一個茶杯需用三成劍元,在血劍的加持下,他擊穿一個茶杯只需一成半劍元。

  量的升華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

  如把夜幕比作布的話,那迅速的紅光好比剪刀,在布劃出一道血紅的線路,直至消失他黑衣人視線里。

  “別追了,追不上的。”帶頭黑衣人呵斥草叢里動身的黑衣人,一個宗師的極力逃跑不是一個宗師就能追到的,除非這個宗師擅長速度,或許有機會搏一搏。

  兩人聞言便停下身子,頓了頓,折身消失在夜里。

  他知道,這次任務(wù)以失敗告終,作為三只野狼,連一個受傷的老虎都?xì)⒉凰?,他又損鑒天司的臉面。

  可惜宗師級別的戰(zhàn)斗,六品劍士沒資格參與,參與只是當(dāng)炮灰而已,不然殺他這只獨狼輕而易舉。

  …………

  夜市鐵鋪,熊熊烈火炙烤著木炭里面的生鐵,飛濺的火星在黑夜里飛舞,如同螢火蟲般,散發(fā)出他特有的光輝。

  鐵匠們有序敲打著出爐的每一塊生鐵,他們光著上身,結(jié)實的肌肉充滿爆炸的力量,每一錘下去,鐵屑飛濺,褪去雜質(zhì)的外層,精致的生鐵果露在外面,承受匠人們忠心的洗禮。

  李小茂一身灰衣走進(jìn)了鐵鋪里,循環(huán)走了一圈,便輕車熟路走進(jìn)了鐵鋪后面的茅屋里。

  他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桌子,一盞燈光,一壺老酒,一個老頭。

  燈光搖曳不定,風(fēng)一吹,忽明忽暗的。

  “來了,就進(jìn)來吧,別讓風(fēng)把我的燈吹熄了,不然后面那把紫鐵劍就是你的任務(wù)?!崩项^伸手提起酒壺,局指一彈,兩個酒杯躍起擺放在桌子兩邊,清幽淡雅的醇香味從酒杯里流淌出來。

  李小茂在老頭對面坐了下來,伸手抬起酒杯自飲一杯,不由感嘆道“:好酒,勝過老遭子十倍不至?!?p>  “這當(dāng)然是好酒,以夜曇花釀至而成,世人皆知曇花一現(xiàn),不知收集它來釀酒是何其難。”老頭指著酒壺侃侃而談。

  他這壺酒不知釀了多少年才釀成,花了他多少心血才從那個老頭子收買過來的。

  “鐵匠也會釀酒,那庸人也會造劍?!崩钚∶g毀道

  “嘴還是利索,就知道,滿不過你,但你這次做的有點過,趁紅楓學(xué)院招收弟子你還是進(jìn)去躲一躲,不然我和那老頭也沒辦法護(hù)你周全?!崩项^深知這次的要害和影響,江家兩人遇刺,一人身亡,一人負(fù)傷,這可不是小事。

  以江家火爆脾氣,這次一定會嚴(yán)查夜市。

  特別是三品劍士,或許這次夜市要被江氏搞個地朝翻。

  那個槽老頭本來就壞的很,專給我出難題,而且你也不乖,也專讓我給你擦屁股,一點都不害躁。

  “既然選擇出手了,那就做的干凈一點,偏偏要留那么一點瑕疵,真以為你很牛皮了?!崩项^子吹胡子瞪眼的,而李小茂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自飲自樂。

  江氏敢殺皇帝兒子,他殺江氏族人有何不妥,他只是收回一點利息而已。這是他個人的想法,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真的要去打紫鐵劍。

  鐵分為三類,黑鐵最次,紫鐵為首,紅鐵居中,難度由易到難,這也是李小茂聽到打紫鐵,望而生畏的原因。

  李小茂喝完杯中酒,準(zhǔn)備拿酒壺再到一杯,老頭一腳刷了過來,把李小茂從窗戶里踢了出去。

  “這只是給你自大的教訓(xùn),做錯了事,還想喝酒,沒門?!崩项^嚴(yán)厲的話風(fēng)從屋里轉(zhuǎn)了出來,不容置疑。

  李小茂起身拍了拍屁股,認(rèn)錯道“:我知道了。”心里嘀咕著:“好酒就喜歡獨吞,不給我酒喝,那你就沒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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