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決”你確定沒有看錯。
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人對著站在身前的黑熊說道。在妖界,六品妖獸,已經(jīng)可以說話了,只是他們的智商處于小孩的水平,說出來的話不流暢。
黑熊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去吧,若有事,我會來找你?!蹦侵心耆藢谛苷f,伸手拂了拂黑熊的頭,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原地。
同時,黑熊轉(zhuǎn)身走進了洞里。
…………
“道友,不過來喝一杯嗎?”夏侯目光如炬,望著遠遠隱匿在虛空的中年人說道
此人來時不長,但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在這些年輕的尋找些什么。
“素聞院長喜于清凈,不知今日為何有興趣來看這些后輩?!痹洪L親邀,他不可能不給人家薄面。
他本以為以他七品的幻影,或許能躲過這里的監(jiān)察,因為他來的時候,他確實先用意識在方圓十里感應(yīng)過的,他才設(shè)下狐族最擅長的幻影。
隔著數(shù)十里遠,還能感應(yīng)到他,可見這屆院長實力還是如龍主所說般,深不可測。
“小輩們的爭斗,自然精彩,同時來看看,是否有合適的門生,收個吧來打理茅屋也不錯?!毕暮钜粨]手,一張雅桌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他做了請的手勢。
兩人坐下,夏侯說道:“露諾,倒酒?!?p> 夏露諾聞言,瞥了瞥嘴,似有不滿,但她還是優(yōu)雅而流利般給兩人倒酒。
倒好酒,夏露諾有禮站在旁邊。
“恭喜,恭喜,院長有福,有個知書達禮的好女兒?!敝心耆艘娤穆吨Z手法嫻熟,必然離不開夏侯的教導(dǎo)。
夏侯面容苦笑,別人認為夏露諾這一手的倒酒的技術(shù)是他調(diào)教出來的,其實他壓根就沒教她過。
這張冠李戴的夸獎他不敢接受。
“這是小女在下山時不知在何許朋友哪里學(xué)的,略有獻丑,若有不足之處,還請狐兄多多指教?!毕暮畈豢赡苷f夏露諾是在那老頭子那里學(xué)習(xí),這樣有失他院長的薄面,會讓人誤認為他沒有酒的學(xué)識來教自己的子女。
“酒的文化,我更談不上,我也很差?!焙藢χ暮畋Я吮?,以表歉意。
夏侯見狐浪抱拳表意,他也不好逼他人教夏露諾。
就算他深知狐浪素有對酒的喜好,畢竟來者是客,哪有主人逼客人做事的原理。
“不知狐兄這次來所謂何事!”他夏侯很好奇狐浪這次來的緣由。
以狐浪的手段和眼角,遠遠的觀望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沒事,路過寶地,見院下火熱招生,遠足觀望,無敢上前造次,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院長海涵?!痹僬f他不可能說他有事前來,若有事的話,根本不屑于他這樣偷偷摸摸的窺望。
找路過寶地的理由,才不會讓夏侯心里起疑。
夏侯玩味手中的酒杯,面露思忖之色,他沒有著急回答狐浪。
“那狐兄可有弟子前來?”夏侯試探性說
“沒,以妖族和人族的關(guān)系,我怕我族弟子前來,你們?nèi)俗宓茏诱f他們狐貍精呢?”狐浪玩笑般回答夏侯的追問。
狐貍精,已是世人對他們這一族的稱呼,他當(dāng)然要利用好。
他們狐貍一族,男女各有千秋,帥中的王者,美中的尤物。
“哦,那閣下認為下面的弟子如何?!?p> “都不錯,只是少了份拼性!”
…………
突然之間,一道浪聲響徹天地,“所有修士,不得居家待時,沒上過戰(zhàn)臺的修士,不能以隨從的身份進入學(xué)院。”
這一聲,打破他們世家望族的幻想的一切,這幾年,紅楓學(xué)院真的過于平靜,制度被世家利用,導(dǎo)致多數(shù)的家族利用人員的優(yōu)勢來謀取名額。
人若沒拼勁,跟咸魚有啥區(qū)別。
以楊家和王家為首,縱然喝酒玩賭可以,但這里畢竟不是玩耍的地方。
什么樣的場合就該有什么樣的樣子。
不然他這個院長就白當(dāng)了,什么事情都被架空。
王家和楊家頓時收好東西,嚴陣以待。
李小茂白了三人一眼,搖了搖頭便看葛家的戰(zhàn)臺上。
葛亮和江濤已經(jīng)對上了。
一個手持驚雷,一個手托龜影。
“雷神影,”葛亮大喝一聲,他的背后逐漸凝聚一道高大威猛身披雷甲的身影,那身影手持雷錘,雷錘上鋪滿閃電,火花四濺,粗壯的手臂揮動手中的錘子對著江濤的位置砸了過去。
江濤面對這一錘,他不敢托大,他同樣在拼勁全力,一道圣獸龜影出現(xiàn)在他的正前方,龜殼布滿雪白的劍氣。
他推了出去。
兩道極致的一招碰撞在一起。
“砰”然一聲。
肉眼看見的余威在戰(zhàn)臺上肆意,如同炸彈在爆炸那一瞬間彈射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這一刻,許多少年眼睛死死盯著那兩道身影,害怕過每一個細節(jié)。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攜帶著萬般雷光,如同雷神親臨,一個從地騰起,攜帶無上龜殼。
“哈哈,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從習(xí)龜神決,而你呢?你們的葛家的雷神決只有五品修士才能習(xí)修?!苯瓭聿紳M雷電的葛亮說道
看著那充滿力量感的錘子色澤暗淡,江濤有點忍不住想嘲笑葛亮。
葛亮那布滿雷電的面孔看不出神情的變化。
他們江家從開始修煉來,就一直修行龜神決,這是事實,世人皆知,他不可否認,但若以修行的時間來論實力的話,他江濤不免有些狂傲。
也更不可能出現(xiàn)李殤一劍劈殺宗師人物那一段歷史。
“別得意太早!”一次破不你的王八殼,那就來兩次,或者更多。
雷本主攻,本身就攜帶著極大的破壞力和穿透力。
他就不信,他江濤的身體素質(zhì)會比他好去。
接著葛亮身后巨大的身影,收錘后再出錘,每一錘下去,似如鐵匠擊打生鐵般,爆發(fā)光芒。
而江濤在葛亮每一錘下,他的身影就往下退了下來,就好比穴子在揮錘之人手中被慢慢鑲進下去。
每一錘下去,石破天驚,具大的轟鳴聲,在一瞬間,爆發(fā)出幾十次。
他們的對決比李小茂們的對決,更讓人熱血沸騰,勢力均敵,拼的只有劍元的消耗和劍元的厚薄,更不想李小茂們那樣,以雄厚的實力單方面碾壓對手。
“給我破”
葛亮布滿雷電的身體這一刻全部轉(zhuǎn)化在他身后錘子里,那錘子,這一刻,充滿爆炸的力量感,錘子周圍的虛空出現(xiàn)著波動,如水紋般一層一層的。
大成劍意和匯聚他五品劍元可不是吃素的。
他賭最后一錘,倘若不能破江濤的那烏龜殼,他再堅持也沒有實在的意義。
煌煌的錘影,硬生生拉出一道匹練道的光束。
這一錘下去,江濤被生生從虛空中打了下來,如同隕石墮落下來。
江濤不甘看著那結(jié)實的龜殼同樣出現(xiàn)蜘蛛網(wǎng)般的紋路。
他引以為傲的防御會在葛亮的這一擊下出現(xiàn)碎裂,如同他不相信葛亮這一擊已經(jīng)達到五品后期水平一樣。
可事實勝于雄辯,容不得他有半分質(zhì)疑。
光芒過后,江濤半跪在地面上,而葛亮緩緩從虛空下來。
哇的一聲,兩人都吐血來。
“厲害”他江濤確實小看了葛亮,能在葛家穩(wěn)著年輕一輩的王者,確實不耐。
“你也不錯?!蹦軗跸滤σ粨?,可見他這烏龜殼不錯,他的這一擊,足矣匹配五品后期修士普通的一擊。
接著兩人同時到下,暈厥下去。
長老一揮手,兩道溫和劍元瞬間注入兩人的身體里。
臺下各家的成員報起兩人走下了戰(zhàn)臺。
而讓人心里火急火燎的結(jié)果也被長老平淡說了出來“由于實力均敵,判為平局,但鑒于實力尚可,可入決賽,各位有何意見?!?p> 各位指的是他們五品修士。
這自然是驚動人心的時刻,進入決賽,意味著兩人已入學(xué)院成為弟子,就算后期在決賽中如何那也無關(guān)緊要了。
“長老,我有意見。”文章說道,而身邊的龍騰惱怒不休,鬼知道文章突然插一腳說他有意見,真是無腦的蠢豬。
“小友,你有啥意見,請細說!”他做為大長老,從來都不偏想那一方,公平磊落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
“他們能進,我為何不能進!”文章覺得他的實力也不錯,要不是遇到李小茂那妖孽,他并不比兩人差去。
大長老笑了笑,真是個敢于質(zhì)疑的小輩,說白了一點就是不服他兩人,質(zhì)疑兩人的實力,這樣也好,他同樣給足他機會。
“小友聽我說,你既然相信你能比他們不差,那好,你可以證明給我,或者等兩人修養(yǎng)好,你可以自行挑一個做為你的對手,可好!”大長老笑咪咪望著文章。
“可以!”文章脫口而出,回答如此干脆。
“那時間的話就再傍晚之后,在此期間,你可以自行通過挑戰(zhàn)爭名額,同樣五品的名額加一個,為六個,這樣大家都沒有意見吧?!弊鳛榇箝L老,他當(dāng)然以惜才為主。
“好”文章回答道
“蠢貨”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量!另一侯爺家少年看不管文章一副丑嘴樣,如同一條瘋狗到處咬人。
“你說誰呢?”文章對著那少年吼道
“回我話的人??!”頓時那少年身邊的人大笑了起來,他們怕個誰,四個五品的人,干他們?nèi)齻€五品修士,他們怕嗎?
“你有完沒完,還嫌不丟人,你不丟人,我都丟人了?!饼堯v喉了一聲,他在文章的眼里還有那個帶頭人的存在嗎?處處惹事,這到底是他是帶頭人還是他龍騰是帶頭人。
文章見龍騰劍氣騰騰的樣子,他知道,龍騰真的生氣了,他低下頭,頭也不回走進營地。
他只是為自己考慮,有何錯呢?
他同樣也受夠龍騰的氣,一天對著他板著苦瓜臉,像是他文章欠他靈石一樣。
…………
聽到結(jié)果,江家場外的長老松了口氣,但對于文家那小兒,他壓根就沒放在心里,以他的實力差江濤差遠了,他擔(dān)心是怕大長老判過平局,那江濤無緣叩擊院門。
至于虛空中的兩家各自的長老,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他們的戰(zhàn)臺都被院長做了手腳,只有戰(zhàn)臺外面的人可以看見里面,而他們看不見外面的一切,更不用說如何去照顧自家的后輩,而且院長這樣做,也就是防備他們放水和做手腳,導(dǎo)致一些天才的流失。
相對葛家,他江家只有江濤這個機會,而葛家還有機會,剩下個葛敏,那姑涼雖說排在葛亮后面,但每一個入五品的少年根本不能以常理看之,不然到時候真的很打臉。
這一刻,六個五品修士的民額只剩下三個,一個歸于李小茂,李小茂憑借實力拿下的,還有兩個,一個歸于江家,一個歸于葛家,畢竟人家實力也不錯,處于超常發(fā)揮,大長老看在兩人潛力份上給他們每人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