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們不能用我們自己所謂的那套正義去反駁別人、批評別人。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的時候。
“那就是說你們羅網(wǎng)真的要與大離為敵?!辫b天司副閣主再一次質(zhì)問羅網(wǎng)閣主道
“能不能先扶我起來,再去問別人?!本葡赏现貍纳眢w緩慢爬出洞口來,出來便聽見鑒天司副閣主質(zhì)問羅網(wǎng)閣主,酒仙覺得是他這個人拼死拼活的努力,可在他們眼里就是個死人,不問不顧。
副閣主聽到洞口傳來微弱的叫喊聲,他慌忙轉(zhuǎn)身過來望見從洞口爬出來的酒仙,衣訣破碎,面容憔悴,還是不是咳嗽起來。
“酒仙,傷勢情況怎么樣。”副閣主伸手扶起酒仙關(guān)切的問道
“死不了,但隔死不遠了。”酒仙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龍血酒下去,補生血,緩解疼痛的程度,他知道,這一擊,基本要了他半條命,要不是鐵鋪老頭給他用紫母鐵打造的一副護甲,或許在骨刃一擊之下,他不死也隔死不遠了。
“魔族大祭司呢?”酒仙見這里不見魔族大祭司,他低聲詢問副閣主道
“去鐵匠那邊了?!备遍w主沒底氣說了出來,就像做錯的孩子一樣,要不是他這邊出神,他們也不會敗的那么快,那怕堅持一秒也值得。
“你怎么不截下他呢?”酒仙幾乎吼了出來,魔族大祭司去羅玉那邊,他們拿什么去擋,拿命嗎?或許拿命也擋不住。
“我…………”副閣主欲言又止,他也想截下魔族大祭司,可他沒有機會,羅網(wǎng)閣主在這里隔擋著的。
“命中注定,劫數(shù)難逃?!本葡赡剜氄Z道,
“帶我過去看看?!本葡蓪﹁b天司副閣主請求道,如今他的身體全身疼痛,骨頭都不知道碎了多少。
副閣主扶起酒仙躍上虛空,卻對羅網(wǎng)閣主出手截了下來。
“你們那也不能去,乖乖在這里呆著,不然別怪羅某不客氣?!绷_網(wǎng)閣主會聚劍氣,劍指酒仙兩人怒道
魔族大祭司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只能辦好,他可以不為難他們兩個,但前提是酒仙兩人不要讓他為難。
“你…………”副閣主用指指了指羅網(wǎng)閣主道:“真以為我們怕你嗎?”
“扶我下去,好好去和羅網(wǎng)閣主打一場,我這邊死不了?!本葡蓚饕艚o鑒天司副閣主道,既然羅網(wǎng)閣主不讓過去,他們兩個先服個軟,讓羅網(wǎng)閣主消消氣。
“可是,你怎么過去。”副閣主疑問道,以現(xiàn)在酒仙的情況,別說是走,就是爬他也爬不過去。
“別忘了,我行走江湖用的是什么?!本葡牲c撥了一句,他相信副閣主會知道的。
“那好,他這邊交給我,我會盡力拖住他,而你那邊的話注意安全?!备遍w主把酒仙扶靠在樹上,他便騰空而起對著羅網(wǎng)閣主叫喊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清了你這個賣國賊?!闭f完,他身體躍起,劍指羅網(wǎng)。
既然要為酒仙爭取機會,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羅網(wǎng)望見鑒天司這位成名不久的副閣主,他也看看了地面上坐著的酒仙,先確定是否有問題。
萬一兩人給他玩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也吃不消。
現(xiàn)在重要的是酒仙和羅玉,只有控制住他們兩人,他們才有機會得到魔王的肢體,不然就算這次擊敗
他們,也代表不了什么,他們是來完成任務的,而不是在玩耍的。
“你不怕死嗎?”羅網(wǎng)閣主見奔襲而來的鑒天司副閣主說道
這個時候他還上來挑戰(zhàn)他,是不顧酒仙的生死嗎?還是只是為了證明他自己。
“廢話少說,接劍。”他一劍橫空,劍元如同潮水般曼延開來,“斬月”副閣主歷喝一聲,一輪彎月頓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圓滿的劍氣在寒月上雀躍跳動,副閣主一劍遞出,他身后的寒月如閃電般出現(xiàn)在羅網(wǎng)閣主的面門前。
“實力確實不錯,但還不夠?!绷_網(wǎng)閣主撥劍收劍,就看副閣主劈過來的寒月頓時在他面前碎裂看來。
他的實力雖然不及魔族大祭司,但也不是他們這些剛?cè)氚似凡痪玫男奘克艿謸?,如果說魔族大祭司的實力處于八品初期巔峰,那他的實力大概在八品初期中段左右。
“我就不信這個邪。”副閣主見他的這輪寒月連羅網(wǎng)閣主的衣角也沒碰著,他頓時就來勁了,堂堂的鑒天司的副閣主,要是說出去連羅網(wǎng)閣主的衣角都碰不到的話,不知世人會如何看待他。
其實他不知道,羅網(wǎng)閣主是在心理上壓一壓鑒天司副閣主的銳氣,這樣想讓他知難而退,而他也不用怎么費勁去擊敗他。
他看似風淡云輕的撥劍收劍,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用了十成的內(nèi)力來完成這項任務,就算他們有差距,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怎么玩,因為鑒天司的三斬氏他以前不僅看過,他也學過,他知道用何種方法來破解此種的劍法。
“斬日”
鑒天司副閣主一鼓作氣凝聚出第三式“斬日”出來,他不信這次連羅網(wǎng)閣主的衣角也碰不到。
煌煌的劍光如日當空,熾熱的溫度連四周的虛空都炙烤的不斷扭曲。
上一秒還是寒氣逼人月亮,下一秒就是炙熱當空的太陽。
羅網(wǎng)閣主望見拼了命的鑒天司副閣主,他搖了搖頭說道:“何必呢?”但他也不敢小看副閣主這斬日式,那鋪面的熱氣連他也感覺到一絲熱度,接著他的身體同樣沖了出去。
酒仙見兩人進入白熱化的場面,他悄悄扭動他身體,輕微的吹了一聲口哨,不久后,便見只云鶴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云鶴伸出頸部蹭了蹭了酒仙的身體,似老朋友見面時打招呼般。
“云兒,馱我去鐵匠那邊?!本葡缮焓置嗣弃Q的頭,云鶴低身子,酒仙強忍著痛苦爬上云鶴的身體上,云鶴見到酒仙這般吃力,它伸出頭來推著酒仙的身體往背部中央而去,接著它緩慢起來,展開翅膀,如閃電般沖了出去。
………………
話說羅玉他們八個硬杠十個偽八品修士的攻擊,他們同樣選擇主防御,有機會的話就偷偷摸摸補一劍,至少效果還不錯,每一次出手,魔族這邊都有人掛彩。
要不是后面夜司府楊堅加了進來,或許他們七打十真的會潰敗如山倒,因為他們身后還有李小茂和夏露諾兩個年少的人,他們不可能不照顧他們,羅玉和夏侯一直都沒離開他們周圍過,每一次魔族這邊的攻擊,要么是夏侯激發(fā)劍陣,隔擋,要么是羅玉掌握劍陣,其他人主攻或者彌補劍陣的不足之處。
直到魔族大祭司的到來,他們這一場僵局才被打破,不然魔族那邊想要攻破羅玉親自布置劍陣或許有點不可能,加上楊堅的加人,他們這邊固然在人數(shù)上處于劣勢,可有時候打仗又不是人多就能取勝,關(guān)鍵是在于指揮作戰(zhàn)的這個人。
他們共有八人,而羅玉布置的龍龜陣需要五個人來運轉(zhuǎn),一個主陣眼,四個主小陣眼,也就是四個方面的四把紫母劍,剩下的三個游走,隨時準備突發(fā)的情況和替換人。
“真是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花費如此之久,連一個劍陣也破不了,過于無能?!蹦ё宕蠹浪就_玉的支撐起的龍龜劍陣,不虧是暗河布陣世家絕世天才,憑借這龍龜陣,他們確實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龍龜陣本來就是主防御,只是這次在羅玉的手里比以前防御力大了許多,畢竟時間在走,世界在變,他們也在跟著變,要么跟上時代的步伐,要么被這個世界淘汰。
赤裸裸的叢林法則,適者生存。
可惜了,遇到我,要是羅玉是個處于八品修士的話,或許他不敢把握百分百能破開這龍龜劍陣,步入八品,領(lǐng)域就是八品的標志,也是他們戰(zhàn)斗中重要的手段,倘若羅玉把劍陣加入領(lǐng)悟里,該劍陣的防御能力絕對暴增,就像他們的劍氣在領(lǐng)域使用和出領(lǐng)域使用是兩回事,還好,羅玉如今只能處于偽八品巔峰的修士,固然隨時有可能踏出那一步入八品,可那步比蜀道難都要難。
當羅玉們見大祭司瞬間出現(xiàn)在虛空時,他們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魔族大祭司的到來,說明酒仙那邊他們兩個人完全是出于被碾壓的場面,他們踏入高空沒有多久,莫非當時他們見到虛空那如火球般墜落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潰敗,失去還手之力,可至今沒有見到酒仙和鑒天司副閣主的身影,難道他們兩人飲恨在魔族大祭司的手里,那這魔族大祭司到底有多強。
羅玉不見酒仙的身影出現(xiàn),他不得不認為酒仙真的飲恨在魔族大祭司的手里,那他們多半會步入酒仙的后塵,連酒仙這等八品的修士也抵擋不住魔族大祭司的腳步,他們這些處于偽八品巔峰修士更沒有還手之力。
“鐵匠,怎么辦?!睏顖酝摽漳г茲L滾的大祭司,他心里寒意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