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看著下方的云海,凝神想著還有幾個要死的人,算著他們的壽命還有多少天,自己好去收取,突然叮的一聲,響起了空姐的聲音,從意國到米國的飛機到站了。
牧慈提著手提小包,戴著墨鏡從機場悠悠的走了出來,米國一個身上有景司大片碎魄的老頭還有一天就要死了,她是來收碎魄的。
波斯特,一個米國富豪,今年六十九歲,現是肺癌晚期,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這一生是十分的狗血,早年被小姐坑騙了所有錢財,后又被老板開除,處處碰壁,還當了兩年流浪漢,人到中年可下事業(yè)小成,結婚生子,結果老婆又和人跑了,兒子還是奸夫的,公司還破產了,都以為他會這么倒霉下去,誰知道他竟有貴人相助,讓其東山再起,如今已是米國富豪榜上的名人,可謂是人生得意須盡歡,他的后半生過得是隨性肆意,讓不少同為富豪榜上的人都十分羨慕。
而他人生轉折的貴人,不用說便是牧慈,因為他身上有景司的碎魄,且還是較大的一片,否則當他事業(yè)達到頂峰時,碎魄便會自動飄出體外,回到牧慈身邊。
要說牧慈為什么要幫助他,讓碎魄自動飄出體外,而不是直接收回,那還要從八百年前說起。
那時牧慈剛走完大千界面中無數小位面,聚齊了半魂一魄,打算接著去下一個位面,結果突然感覺一個地方有著強烈的召喚感,她放棄下一個位面,直接撕裂空間,直奔那縷神念而去,在一片銀河中,她看到了一個小藍球,它散發(fā)著濃烈神念,身上裝有景司半魂一魄的玉器與之遙遙呼應,如不控制,馬上變要飛入其中,牧慈心中大喜,那個藍球內一定有景司的大半神魂,否則玉器不會有如此反應。
牧慈進入藍球,這是一個神力低微的小界面,里面的生物進化緩慢,主要是腦力進化。
牧慈在這個藍球上只花了八百年便集齊了一魄,要知道牧慈在景司神魂破碎時只抓住了半魄,用這半魄花了七千多年輾轉無數界面才收回半魂半魄,而在在這小小藍球上就找到了一魄,且牧慈感覺的到,在這個界面不只有這一魄,只是目前還無法找到了具體位置,并且碎魄在逐漸增多,就像這個藍球在吸引著散魂碎魄凝聚一樣,否則不至于八百年還收不完,牧慈已經在這個藍球上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并且在其他界面隨便收取的散魂碎魄,在這里則不可輕易收回,否則魂魄上便帶有邪祟,除之不去。
牧慈初到藍球時,在一個帝制王朝的老婦人身上發(fā)現了一片碎魄,牧慈抬手便收了回來,結果純金色的碎魄里帶著點點黑痕,且驅除不掉。
隨后牧慈又在一面墻壁上收回了一片碎魄,純金無暇,牧慈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那片碎魄上會有黑痕,直到她又在一個少年身上收回一片碎魄,上面同樣也有黑痕。
自此牧慈再看到人身上有碎魄時,便不敢輕易收回了,她曾在一小童身上發(fā)現碎魄,便化身農婦,日日觀察小童,在小童長到四十歲時,她又化身一少年,同樣日日觀察,直到那小童五十三歲亡故時,他身上飄出一純金碎魄,被吸入玉器之內。
之后牧慈把那兩片占有黑痕的碎魄,扔出玉器,并跟隨他們漂移,直到進入人體。
牧慈便在此地暫居,等待二人死去,結果數十年之后,兩片碎魄中一片仍有黑痕,牧慈再次疑惑,牧慈回想二人的生平,發(fā)現一人一生順遂,一人半生坎坷。
牧慈再次扔出帶有黑痕的碎魄,待他進入人身上時,便緊跟此人。
此人名為張邵,是一名進京趕考的秀才,家中老母對其期盼頗高,張邵同樣十分想高中。
牧慈觀此,便施法讓考官對他高度贊許,給與高分。
張邵高中,接母入京,共享榮華,牧慈保他一生,為他解決一切麻煩,然最后碎魄仍有黑痕,牧慈百思不得其解,收起碎魄,去找下一片。
最后,牧慈花了兩百年,日日夜夜觀察了近百個身有碎魄的人才弄明白,原來是自己用了神力,打亂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并且發(fā)現了碎魄在人身上,必須得讓這人壽終正寢,且一生順遂,讓這人有足夠高的幸福感,最后收回的碎魄才是純金無暇的,并且碎魄在其他活物身上同樣如此,但如果碎魄太小則可直接收回,死物上的碎魄同樣如此,可直接收回。
自此,牧慈便不在使用任何術法影響這個世界,她只使用微小的神力來改變自身的樣貌與年齡,且不會對任何除自身以外的東西使用神力,以便不經意間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行。
從那時起牧慈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她用神識搜尋附近的碎魄,坐著馬車,走著山川河流,尋找著每一片碎魄,從不輕易釋放神力,她害怕會影響到景司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