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云盜的七大當(dāng)家之中,與已經(jīng)身死的五當(dāng)家陳德榮關(guān)系最好的便是這位四當(dāng)家,宋順義。
兩人在入山落草前曾是一個村子里的,進山之后也很快便積累起了深厚的情誼。
宋順義啃了一大口豬頭肉,問道:“誰見到五當(dāng)家了?我這兩天怎么沒在寨里看到他?”
眾人都搖頭表示不知。
倒是在一旁觀看眾人玩猜拳的一個劫匪忽然出聲道:“我知道我知道,稟報四當(dāng)家,五當(dāng)家下山去了。”
宋順義皺了皺眉,道:“下山去了?老五怎么也沒跟我說一聲,什么時候的事兒?”
那劫匪撓了撓頭,道:“大概四五天前吧,那天我正好輪值守門,看到五當(dāng)家從小路下去了。我就隨口問了一句,五當(dāng)家說......他要去雁南郡城里辦點事?!?p> 宋順義聽得點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你們幾個,要是見到五當(dāng)家回來了,就告訴他一聲,讓他來我房中找我。”
“是。”
吩咐了眾人幾句后,宋順義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忽然見到一個身著黑袍的劫匪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待看到宋順義,那黑袍劫匪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見過四當(dāng)家。”
宋順義蹙眉看了他一眼,見他哭喪著臉,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黑袍劫匪低著頭道:“四當(dāng)家,城里的人傳來消息,說五當(dāng)家他......他被人害了?!?p> 宋順義眼睛一瞪,勃然大怒,手中的豬頭肉直接砸在了黑袍劫匪的臉上,大叫道:“五弟死了?被誰害的?你還不快快道來!”
黑袍劫匪捂著臉道:“是雁南秦家的二公子秦勝。五當(dāng)家不過受人所托,欲取他性命,他竟敢當(dāng)街將五當(dāng)家殘忍殺害!分明沒將我們黑云盜放在眼里?!?p> “五當(dāng)家的尸體現(xiàn)在還在秦府門前掛著呢,這擺明了是在羞辱我們......”
宋順義氣的面色漲紅,大喝道:“這秦家果真狂妄,竟敢如此欺辱我們黑云盜,士可殺不可辱也!兄弟們抄家伙,今晚我們便潛入城中屠了秦家滿門,替五當(dāng)家報仇。”
那黑袍劫匪聞言一愣,訕訕的提醒道:“四當(dāng)家,秦家的家主乃是先天道臺境武者......”
言下之意便是,你宋順義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
宋順義臉色一黑,一腳便將黑袍劫匪踹翻在地,瞪眼大罵道:“你怎么不早說?”
黑袍劫匪一臉委屈,道:“我以為四當(dāng)家您知道?!?p> 宋順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皺眉道:“看來要報此仇,還得請二當(dāng)家出馬了?!?p> “走,弟兄們,隨我去見二當(dāng)家?!?p> ......
與此同時。
雁南郡,迎春樓。
迎春樓是雁南郡赫赫有名的三大青樓之一,聲名更在譚貴常去的云煙閣之上。
不過相比迎春樓的花魁,譚貴倒是更喜歡云煙閣的那幾個欲拒還迎的清倌人。
這些著名青樓除了姑娘好以外,酒菜更是一絕,甚至不輸于外面那些鼎鼎有名的老字號酒樓。
因此雁南郡這些自詡風(fēng)流的世家公子們設(shè)宴時,往往都喜歡擺在青樓,酒足飯飽之后,攜一美人尋歡作樂,是何等風(fēng)雅之事。
一般來說,迎春樓都是在午后開業(yè),樓里的姑娘們一個賽一個懶散,不睡到日上竿頭是不肯罷休的。
只是今日秦府大公子秦浩提前打了招呼,包下了整個迎春樓待客,這些懶散的姑娘們才起了個早。
待秦勝帶著譚貴二人赴宴之時,只瞧見這些姑娘們早已梳妝打扮的整整齊齊,站在樓中笑語盈盈的迎接著他們二人。
“我們迎春樓的幾個頭牌可都在這兒了,勝公子你隨意著挑吧?!庇簶堑睦蠇屪訐u曳著手中的圓扇帶著一陣香風(fēng)走了過來,笑吟吟的道。
同時還似笑非笑的看了秦勝身旁的譚貴一眼。
“這位爺看著很眼熟啊?!?p> 秦勝聞言,笑著在譚貴的肩膀上拍了拍,“想不到你也是此道中人!挑一個吧,看戲么,沒有女人陪著哪行?”
譚貴臉色一板,道:“屬下第一次來這里,少爺別誤會?!?p> “知道你第一次來,放輕松?!鼻貏傥⑽⑿χ膊恢切帕诉€是沒信。
他隨意的點了一個身材有幾分豐腴的綠裙女子,上了樓。
譚貴見狀,也不想再裝了。他的目光在這一群鶯鶯燕燕中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個身著藍色薄紗裙的高挑女子身上。
這女子膚色白皙,臉頰精致,眉宇間透著股淡淡的冷意,無端給人一股疏離之感。
譚貴就鐘意這種冷美人。
“就你了,跟爺走吧?!彼俸僖恍Γ锨白テ鹚{裙女子的雪白皓腕,牽著她上了樓。
一邊走著,他一邊語氣輕佻的問:“叫什么名字?”
藍裙女子秀眉微微皺起,美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惡之色,聲音冷淡的道:“顧叢?!?p> 譚貴哈哈一笑,捏了捏藍裙女子纖細雪白的小手,夸贊道:“名字不錯?!?p> 兩人上了樓。
秦浩和東院的管家王永春早已到了。
王永春面無表情的立在秦浩身后,看向秦勝的目光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冷芒,而秦浩則面帶謙卑笑容,正在向方桌對面的秦勝頻頻敬酒,說著一些道歉的言語。
“以前為兄確實是糊涂,只顧著自己,卻沒想到無意中會傷害到二弟你,為兄真是內(nèi)疚慚愧啊?!?p> “來,二弟,為兄敬你一杯?!?p> 譚貴這時放開手中的藍裙女子閃身了過來,提醒道:“少爺,小心有毒?!?p> 這話他也并未壓低聲音,就這么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秦浩登時被氣得發(fā)抖,站起身對他怒目而視。
秦勝面不改色,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道:“大哥有話就直說吧,正如譚統(tǒng)領(lǐng)所說,你敬的酒,弟弟可不敢喝?!?p> 秦浩一怒,道:“二弟怎可輕信這惡奴的離間之言?為兄此番是真心誠意的想與二弟你把酒言歡,共釋前嫌?!?p> 秦勝哂笑了一聲,看向了屋內(nèi)的屏風(fēng)之后,道:“既然大哥想共釋前嫌,為何又要在屋內(nèi)埋伏這么多刀斧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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