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向尚擁有的五天自由時間消耗殆盡了。
次日一早,馬大毛的屋子前便來了一身穿灰色衣袍的男子。
這人長得賊眉鼠眼,向尚一眼見著他就覺著這人是壞蛋,而事實也是如此。
馬大毛早知有人要來帶向尚去干些活計,見著這人便大聲說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我的名頭,你帶走他,雖然是我準(zhǔn)許的,但是不能做過重,過累的活,他回來后,他必須精力充沛干我的活,我的活不能耽擱下來,否則休要叫我不給你們堂主面子?!?p> 馬大毛說完扭頭給了向尚一個眼色,
怎么樣!
向尚回了一個眼神,
嗯!還行也就一般般吧!不夠霸氣。
馬大毛心里急了,這還不夠霸氣?
轉(zhuǎn)而對著尚未說話的卓宜僚吼道:“聽見了嗎?”
向尚心里有些不安,他害怕馬大毛這樣狂妄,被告上了堂主那里又要挨打,那天的淤青他可是看見的。
卓宜僚陰陽怪氣的說道:“當(dāng)然,您的話誰敢不給面子,我只是帶他去礦山搬搬東西,累不到的。”
“你知道就好,好了,你們?nèi)グ?!”說完他又把向尚拉到一邊,傾耳低語道:“他們?nèi)羰菑娖饶悖愦罂纱蟠虺鍪?,他們不敢一擁而上,單挑是一回事,聚眾斗毆麻煩可就大了,只要不打死,隨便你怎么著?!?p> 聽著,向尚眼前一亮,隨后又暗淡下去,自己已經(jīng)廢了,怎么打?
“唉!好的,我知道了?!毕蛏须S意應(yīng)道。
隨后兩人便出發(fā)了。
路上,路途遙遠(yuǎn),卓宜僚笑道:“相必你也猜到了什么吧!呵!那家伙是我們二當(dāng)家的兄弟,當(dāng)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他和我們當(dāng)家的可不一樣,他天賦低下,腦子愚笨,做事一事無成?!?p> “他原本在北流府一家包子鋪做包子,做了不到一年便被抓了起來,也就是我們當(dāng)家的心善,不怕丟人將這家伙帶了回來,享清福?!?p> 他說著笑著,似是對馬大毛的事情很了解,很是瞧不起馬大毛。
向尚聽說馬大毛的身世,到是第一回,心中記下,又笑著問道:“什么意思?”
回頭瞅了一眼向尚,又譏笑道:“呵!我不知你是怎么和那家伙混在一起的,但是我告訴你,你若是以為這家伙身份高貴,能夠護(hù)你周全,那你就錯了?!?p> “他在這山上可不受待見,眾人不敢惹他,但是不代表非要怕他,所以即使不給他面子也是沒什么事情的,當(dāng)家的可不會為了這點兒事情,來責(zé)罰我們?!?p> 向尚點點頭,這些都是淺顯的道理,向尚都明白,笑道:“那你們準(zhǔn)備怎么整我?”
他瞇著眼睛瞧著向尚:“呵!你也是一個明理人,我做這個頭,去帶你見我們公子,至于我們的做法,和那荒域的人沒有關(guān)系,他們那群豬玀想要用錢兩收買我們,還差的遠(yuǎn),我們可不是真正的山匪?!?p> 向尚不作答,只是心中不斷思考著過會的對策,希望能夠有些用處。
不一會,兩人便到了一處清心悠然的山林,路邊是各種翠綠,紫色的竹子,竹林包裹著一大片土地,
竹子邊上便是小譚,譚中魚游若無所依,水波蕩漾著,小譚旁正是一個英俊典雅的翩翩公子正在說話。
那人見向尚來了,停下話語,細(xì)長和潤,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話音傳了出來。
“聽說你一日便修煉到了后天四層?”
向尚聞言,心頭思量著,驚道,這人說的竟然是真的,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消息卻是有些落伍了,他是一晚!
不……
是三個時辰左右便進(jìn)入了后天四層,天賦出眾到常人難以想象。
卓宜僚和公子周圍人一臉震驚,滿目啞然,死死的看著向尚,希望看出他是什么怪物,竟然一天時間便修煉到這種地步。
羨慕的同時,心中也升起無限嫉妒,這樣的天賦為什么不是我的,哪怕是一半也是好的??!
想到這,眾人臉色似乎都灰暗了些。
向尚本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淡淡道:“是!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
身穿乳白色衣衫的公子顏永良,刀削的面孔上嘴巴微張,讓溫潤紅茶緩緩進(jìn)入口中,他笑道:
“現(xiàn)在說那些話還為時過早。區(qū)區(qū)筋脈之傷,只要步入先天便可不藥自愈,哪怕是后天,只要常用先天真氣蘊養(yǎng),不出十日一會痊愈,甚至于讓天賦更勝一籌?!?p> 他頓了頓,繼續(xù)品鑒紅茶,悠閑自得,似乎是在給向尚時間消化,等著他求自己。
向尚想到,眼前這個娘娘腔應(yīng)當(dāng)是看上自己天賦了,而且他在這龍虎寨上身份十分了得,自己若是一口拒接了他的好意,這一個月怕是過不去就要一命嗚呼了。
思量了一會,他說道:“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
“當(dāng)然,你有這個資格讓我等上一些日子?!彼nD下來,幾息后,他說道:“十天時間,我的耐心只有十天,十天后他會帶你來找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向尚點點頭,這種弱人一籌,被人隨意指控生命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將他安排些輕松的活計,不要落了人口舌?!?p> 說完,卓宜僚便帶著向尚去了礦山上。
他路上不說話,顯然是對向尚有些排斥,他沒想到向尚的天賦如此出眾,即使被廢了還值得公子看重,甚至動用先天高手幫助他恢復(fù),真是令人嫉妒啊!
若是他能讓先天高手消耗真氣貫通筋脈,那他也能做一個小天才,那還用得著幫人跑腿??!
但是這些都是癡人說夢,有些東西是天生注定的,就像現(xiàn)在,他有力量命令甚至調(diào)戲未來的至強者向尚,這或許是他一輩子的榮耀。
他們到了礦山上。
他指著一個黑衣男子說道:“公子有令,讓他去分揀青岡礦石。”說完他便走了,這處臟亂無比,全是汗餿味還有眾人的嘈雜聲,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那人見卓宜僚走了也不說話,他只是一個跑腿的,重要的是公子的命令。
那可是一個肥差啊!既然是公子的命令,那我就親自帶他去挑選一個好去處,謀一個好感。
想到這,他腦海里不禁幻想起來,頓時笑出了聲,只是礦山的吆喝聲太多,外人聽的不清切。
他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范榮進(jìn),你以后就叫我范哥就行了。”
向尚回應(yīng)道:“我叫向尚。”他剛剛在看著礦山的環(huán)境,這礦山上竟沒有一絲植物,除了碎石和泥土便是滿地的青色礦石,正是因為這樣,向尚才走了神,沒有注意他們的說話,方才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