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再遇故人(二)
蕭雪兒剛回房間沒一會兒就感覺房間外有人,推門一看,是盛天正跪在地上。
“起來,快起來,這是干什么?”蕭雪兒連忙拉起盛天。
“若不是我離開姑娘,姑娘定不會有此一難。”
“那就是怪我讓你出去辦事了?!崩吨袪縿拥绞滞蟛康乃?,“嘶~”蕭雪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盛天趕忙站起,與蕭雪兒拉開距離,“對不起,姑娘。”
“傻孩子,沒事的?!笔捬﹥盒π?,“怎么樣了?”
“姑娘沒看錯,就是伯安,他住在城西銀河客棧,和他聯(lián)系最多的是一名長公主府中的仆人,后來屬下去了長公主府,發(fā)現(xiàn)巧兒姑娘也在里面,伯漢不知道在哪?”
“嗯,好的。”蕭雪兒點(diǎn)點(diǎn)頭,“辛苦你了,下午帶我去一趟,先去休息會兒吧?!?p> “是,姑娘。”
……
傍晚,城西銀河客棧
蕭雪兒和盛天剛驅(qū)車到客棧門口掀起簾子,就見伯安快速離開客棧。
“伯安?!?p> 伯安回頭,看著下車的人,震驚道,“姑娘?!”
“姑娘!你……”
“你怎么在這里?”
“屬下在找巧兒?!?p> “找到了嗎?”
伯安搖搖頭。
蕭雪兒眼中的光芒退去幾分,“那你現(xiàn)在是去…?”
“聽人說有在城南碼頭見過巧兒,屬下去看看?!?p> “這樣啊,伯漢呢?”
“他……”伯安低頭,沒再看蕭雪兒,好像怕蕭雪兒從他眼中看出什么,“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從黎朝出來我們就分開了?!?p> “好吧,你趕緊去吧,不日我就回東夷了,若是有什么要幫助的,只管說。”
“多謝姑娘,我先走了?!?p> 待伯安走遠(yuǎn),盛天湊近低聲說,“要跟嗎?姑娘?!?p> 蕭雪兒搖搖頭,他毫不猶豫的搖頭說謊,可能是我自己貪心了,契約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回吧?!?p> “好,姑娘慢點(diǎn)走。”
城北一處深巷
伯安左右前后看著快步向巷子深處走去,死胡同的墻邊站著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
“巧兒?!?p> “哥哥!”巧兒脫下斗篷的帽子,跑上前保住伯安,“哥哥,快救救我,我想回家了,哥哥!”
聲音極低,又十分凄楚,令人落淚。
“好好,大約需要多少錢?”
“怕不是錢能解決的…”巧兒低聲說著。
“對了,你見過伯漢沒,他上個月混進(jìn)公主府救你去了。”
“沒有,沒有!”巧兒使勁搖頭,像是不想想起什么事。
“等我問問絲竹姑娘需要多少錢,不夠的我向姑娘借?!?p> “姑娘?!”巧兒搖著伯安,聲音大了幾分,“姑娘來華國了?!”
“嗯嗯?!辈颤c(diǎn)點(diǎn)頭,“可是,巧兒……我們現(xiàn)在和姑娘已經(jīng)沒什么……”
“哥哥!哥哥!”巧兒完全沒在聽伯安講什么,“哥哥,下次,后天,后天下午哥哥把姑娘引到千秋湖,這樣就能救妹妹了。”
“巧兒!”
“哥哥,求你了,求你帶著姑娘來,這是唯一的辦法…哥哥…”
“好吧。”終究心疼妹妹,伯安答應(yīng)了。
......
第二日,蕭雪兒正在換藥,手腕處的皰疹已經(jīng)憋了,痛感也沒一開始明顯,倒是開始癢起來。
“這三天盡量不要碰到水,忍過這幾天等結(jié)了疤就不用包著了?!彼咎t(yī)換完藥囑咐道。
“好的,謝謝司太醫(yī)了。”
“姑娘客氣了?!闭f完拎著箱子走了。
太醫(yī)剛走,就有丫鬟來稟,“姑娘,后門有人說是您的相識?!?p> 蕭雪兒一猜就是伯安,“好的,我馬上來?!?p> 太子府后門
“姑娘!”伯安撲通跪地。
“怎么了伯安?起來說?!笔捬﹥赫驹谂_階上,盛天拉起跪著的伯安。
“昨天我看到巧兒被迫賣唱......”
“什么?!賣唱,巧兒怎么成這樣,是誰逼她?”
“那人是東尋官,當(dāng)今華國長公主的夫君,我......”
“知道了,有點(diǎn)麻煩,但巧兒我是會救的?!?p> “我知道明天巧兒會去千秋湖,姑娘能不能.......”
“嗯嗯,你先回去,明天千秋湖見?!?p> 看著伯安走遠(yuǎn),蕭雪兒和盛天回到太子府。
“姑娘....”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們在這是根不深地不熟,有風(fēng)險,但是...在你沒來的日子里,是巧兒一直陪著我,我......”
“只要姑娘愿意,屬下聽從吩咐。”
“我一定要救出她?!?p> ......
幾人正吃著晚飯,忙著準(zhǔn)備大婚的太子進(jìn)入飯廳。
“哎呀,你怎么回來了?”劉新政停下碗筷說道。
“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父王母后給我放了兩天假?!毕磧綦p手,接過婢女遞給得毛巾擦干水分,來到桌前,“菜不錯嘛,給我也添副碗筷?!?p> “是。”
仆人將太子特定得碗筷放到桌上,劉澤生也吃了起來。
蕭雪兒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明天我想去千秋湖看看,你們?nèi)???p> “可以?!被粼埔幌蛑С质捬﹥旱脹Q定。
“千秋湖?!那一般都是去聽小曲的,你......”劉新政剛要開不合時宜的玩笑,就遭到劉澤生和霍云的雙重白眼。
“我?guī)銈內(nèi)ァ!眲⑿抡f完開始吃飯。
蕭雪兒看著飯桌上的人心里覺得很不舒服,她不喜歡這樣利用人,一夜翻來覆去,直到熬不過眼皮的沉重感,才悠悠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