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小碗,呷了一口女兒紅,吧唧著嘴,劉憾舌尖反出來有著微微的甜味和酸味,再灌了一口下去,酒類特有的辛辣和苦澀的味道也一并涌了上來,甚至隱約感覺到了一絲鮮味。
這種味道,只能用五味陳雜去形容了,劉憾霎時便對黃酒這獨(dú)特的味道產(chǎn)生了興趣,在嘗過了女兒紅后,明顯感覺黃酒的味道也比白酒柔和了許多,不似白酒的味道那般猛烈、嗆人。
說起這酒,劉憾就想到了武松,這武松在景陽岡上喝的那三碗不過崗也是這種黃酒嗎?這種黃酒比之白酒的酒精度數(shù)和氣勁好像差的不少,這古代人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唉,也不知道這武二郎現(xiàn)在忙什么呢?!眲⒑断氲搅宋渌桑瑠A起一筷子魚肉,脫口而出,喃喃道。
雖然現(xiàn)在收下了鄆哥做自己的徒弟,暫時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可日后想要發(fā)展還是得靠武松這個親弟弟,在陽谷縣武松這個公務(wù)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辦什么事情也方便的很。
況且有這力斃猛虎的兄弟在身邊,自己別被抓去喂了藥,縱是十對西門慶和潘金蓮也不敢動劉憾一根毫毛。劉憾決定吃完飯就趕緊去找這個便宜弟弟,求包養(yǎng)、求保護(hù)、求拖走、求照顧。
鄆哥抬頭看了看劉憾,隨口說:“我前日路過聽見縣衙的差役閑談時說武都頭這次進(jìn)京去為孫縣令辦事去了,要過些時日才可回得來。”
劉憾聞言,恍然驚覺,使勁地拍了下桌子,將碗內(nèi)的黃酒震得晃動起來,灑出了些許。
鄆哥本是無意間想同劉憾搭上兩句話,卻提醒到了劉憾,他隱約還記得《水滸傳》里面有關(guān)這段劇情的發(fā)展正是在武松去了京城以后西門慶同潘金蓮這對奸夫淫婦才勾搭到了一塊兒,又趁武松不在家給武大郎喂下了毒藥。
反應(yīng)過來情況的劉憾這時感到惴惴不安了,武松不在身邊自己便少了一個可靠的依仗,再想了想,現(xiàn)在能用得上的人,瞥了一眼正一眼被自己方才拍桌子那一下給驚呆了的鄆哥,劉憾更加覺得難受了。
好像《水滸傳》里面,武大郎就是信了這個小兔崽子的邪才導(dǎo)致被西門慶、潘金蓮和王婆這破鞋三人組給毒殺的結(jié)局,鄆哥這小兔崽子不僅沒啥用,還坑隊友??!劉憾越想越急,趕緊又灌了一大口黃酒,冷汗從額頭滲出。
劉憾拍桌子的行為叫鄆哥楞了一會,見他沒什么異常的舉動,鄆哥也不再搭理他,趕緊大口地吃起了羊肉,還沒吃得幾塊,便被噎到了。
“嗝~”鄆哥打了個嗝,羊肉堵在了嗓子眼附近,叫他很是難受,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
見鄆哥這幅模樣,劉憾開始還覺得有些好笑,慶幸鄆哥幸好吃的不是魚肉,不然這魚刺可真夠他受的,后見鄆哥越發(fā)猙獰的表情,生怕這好似沒見過肉一般的鄆哥被這幾塊羊肉給活活噎死了,趕緊將女兒紅倒在了另一只小碗里,遞到了鄆哥手中。劉憾在心底也暗暗盤算了一番,若鄆哥噎死在了同自己吃飯的桌子上,怕是還要賠給他不少錢吧。
“咕咚,咕咚?!苯舆^酒碗的鄆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地將女兒紅灌進(jìn)了嘴里,頃刻間,隨著喉頭的一陣翻動,將鄆哥噎住的羊肉便順進(jìn)了腹中,面色也從方才被憋得有些青紫的顏色變?yōu)榱顺奔t。
“謝...謝了?!币膊恢蔷屏Φ淖饔眠€是有些不好意思,鄆哥的臉更加的紅了,支支吾吾地同劉憾道謝。
擺了擺手,劉憾很是隨意地說:“今日你便是貧道的徒弟了,貧道怎會讓你被這區(qū)區(qū)幾片羊肉噎死在這兒呢?”
依舊低擋不住食物的誘惑,鄆哥剛將氣喘勻,筷子又瞄上了羊肉,吃相卻變得斯文了,一口一口地咀嚼起來。
鄆哥吃得一臉滿足,此刻渾身上下充滿了幸福感,感慨道:“這肉也太好吃了,要是能天天頓頓都吃肉就好了?!?p> “只有有錢人才能頓頓吃肉啊。”劉憾一開口,喚醒了白日做大夢的鄆哥。
同樣,鄆哥也報以了直擊靈魂的拷問:“師傅,那我們咋發(fā)財?”
劉憾一窒息,默然不語,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是啊,該如何去發(fā)財?鄆哥的問題,劉憾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賺大錢。
劉憾現(xiàn)在有些迷茫,雖然收了小弟,卻不知自己該做些什么來發(fā)家致富,改變武大郎的命運(yùn)。
心底不斷地思量著:“在這北宋年間,到底搞些什么才能發(fā)財呢?直接帶武松一起去上梁山,然后再將宋江砍了,自己當(dāng)老大?可這梁山動不動就挨頓打,也沒什么大發(fā)展啊。不然去南方投靠方臘?不行,這方臘連梁山的土匪都打不過,也就是一個紙老虎。而且打來打去的,萬一輸了,這任務(wù)也是失敗了?!?p> 自己現(xiàn)下雖自稱羅慎道長,唬住了潘金蓮和鄆哥,可...咦?羅慎道長?劉憾想起羅慎老道的一瞬間,一拍腦袋,喃喃自語:“我他娘的給忘了,我選擇的可是新手難度啊!新手難度有什么來著?提升每個人的好感、心理印象,還能得到貴人相助,并且還有最關(guān)鍵的是,龍傲天和瑪麗蘇標(biāo)配的弱智光環(huán)!”
又摸了摸下巴,劉憾不禁地嘀咕:“還有記得羅慎那死老頭提起過一句,身份還有自帶的技能,那武大郎有啥技能?還是做炊餅?手抓餅?印度飛餅?煎餅果子?墨西哥雞肉卷?”
都怪鄆哥這兔崽子,老老實實的吃個飯不好么,非得問劉某人怎么賺錢的事。
想到鄆哥,劉憾再度抬頭打量了他一番,那么問題來了,鄆哥怎么一口都不吃這魚肉?
“乖徒兒,你不吃魚的?”劉憾有些好奇鄆哥對著魚肉為何沒有動一筷子,好奇地問道。
鄆哥這頭又開始了胡吃海塞,一邊咀嚼這嘴里的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魚...刺多...吃魚多...徒力?!?p> “挑食不可取啊,孩子挑食多半是廢了?!睋u了搖頭,劉憾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
。
。
——————————
求推薦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