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與宋東多做糾纏,劉憾琢磨了一下以前警院老院長送系主任時的姿態(tài),輕咳了一聲,模仿起來。
“時候不早了,也到飯點兒了,我就不挽留你們了?!眲⒑堵冻鲆荒槾认榈囊谭蛐?,和顏悅色地:“小鄆你明日再來,為師定當為你們好好講解這經典?!?p> 鄆哥見劉憾下了逐客令,知道今天的戲份終于演完了,不由松了口氣:“師傅不必客氣,俺明日一定再來?!?p> 宋東撓了撓頭:“武大,你把俺忘了,你咋不招呼俺一下?”
慢慢背過手,劉憾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不打招呼,你明天就不來了么?”
宋東看了看劉憾,又看了看武松和鄆哥二人:“剛才說好的,我要監(jiān)督,他們來,我就來?!?p> 繼續(xù)保持著微笑,劉憾緩緩道:“你看,我打不打招呼,你不都是要來么。快早些回去吧,你回去晚了,四舅爺還以為你去韓國拍電視劇,還當了悲情戲男主角了。宋小哥,聽舅爺?shù)脑?,別讓他擔心?!?p> 說完便用眼神示意著武松,大聲說:“二弟,你在路上送送宋師弟,可別讓知縣等急了?!?p> 武松會意,朝著劉憾揮了揮手,拉著還沒有反應過勁兒來的宋東,走出了門。
將這哥倆送出門以后,劉憾即刻拉下臉,一把拽過鄆哥,甩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個小兔崽子,今天差點就讓你搞砸了?!?p> 鄆哥一臉懵逼地看了看劉憾,指了指自己:“俺...俺咋咧?”
既然鄆哥沒有聽從自己的指點,劉憾只能抬起手指對他指指點點了:“讓你咬血包,你還全咬破了,你當自己是維也納噴血雕像?”
“俺怕口子太小,他們看不見俺吐血?!编i哥囁嚅幾下,解釋道。
劉憾一聽這鄆哥還敢回嘴,上去就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鄆哥脖子上:“要不是你嘴塞不下,你還得吐出個血球,造出個哪吒?”
見武大郎這一掌拍向自己,鄆哥條件反射般順著這一掌向后仰了過去,剛要順著躺在地上,卻又想起這時候應該不用再演戲了,又仗著年輕人腰力好,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兒,硬生生地拔起:“這哪吒是...”
鄆哥剛想問這哪吒是什么,就被劉憾不耐煩地擺手打斷:“唉,你還是得多去學習,你先給我好好反思反思今天你這做的不足的地方?!?p> 此時正要繼續(xù)教訓鄆哥的時候,武松又推開門進來了,劉憾驚詫道:“衙門離我們這么近的么?你怎么剛出去就回來了?這么快?”
武松笑道:“哥哥,宋兄弟不讓我相送,所以我便又回來了?!?p> 劉憾走到武松身前,神色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二郎啊,今日帶來的這宋兄弟,我很滿意。經我用天眼查看一番,這宋東前世是杠桿精與綠茶精所生的綠茶杠精。相信在共仙時代這一千秋大業(yè)上,他會和咱們有很多共同語言的?!?p> 武松輕吁了一口氣:“大哥滿意便可。”
“大哥,方才你為何自稱是第九代掌門?你不是羅慎道人轉世么?”武松還是道出了心中疑惑。
劉憾抬手揉了揉下巴,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神秘:“二郎,除了明處的妙音天女,不知還有多少神佛鬼怪在不遠處盯著我們,萬不可過早將共仙時代的核心情報告知他人?!?p> 武松和鄆哥聞言,皆是一窒,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維,看著不遠處。
“咳?!眲⒑缎Φ酶衩亓耍哼@樣便于我們悶聲發(fā)大財,屆時敢教日月?lián)Q新天,共仙時代之大業(yè)便可成事矣?!?p> “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去也休息一下,特別是你,喬鄆同學,今后你要是再有這般表現(xiàn),貧道就要去你家里送“溫暖”了?!闭f到“溫暖”二字,劉憾加重了語氣,看向鄆哥的眼神也變得不懷好意。
鄆哥目光與劉憾相對的一瞬,又聽到了劉憾要去自己家里送溫暖,倏然間就想起了那日被魚肉支配的恐懼,不由得一顫,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武松當下一愣,皺了皺眉,不解地:“他跑什么?”
“這孝子,八成是急著回去給他爹燉魚了?!眲⒑睹嗣掳?,替鄆哥解釋道。
武松:“......”
待武松也走出了門,劉憾回憶著剛才有些毛骨悚然的血色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陷入了沉思:這個觸手才是弱智光環(huán)的真面目么?為什么就今天可以看得到?是宋東特殊?有官氣?可是不對啊,第一個世界里,趙高、蒙恬、扶蘇哪個不該是官氣恒通呢?進入這里前看到的觸手抓住的巨大氣泡應該就是這個水滸世界了,結合自己身上的小型觸手來看,天道到底在圖謀什么?吞噬世界?還是吸收營養(yǎng)?
劉憾盯著栩栩如生的雷神雕像,嘆了一口氣:“唉,管它呢,我現(xiàn)在可是天道這一方的。先想想怎么繼續(xù)改變武大郎的命運吧。要是我也像是雷神這么強就好了?!?p> ???
翌日,武大宅中
今日起床后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地鉆進廚房忙乎自己偉大的匹薩事業(yè),煮上了一壺濃茶后,百般聊賴地斜靠在裝配了巨大墊腳石的專屬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不經意間想起昨日宋東的種種行為,劉憾嘴角竟還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心底暗罵:媽個雞兒,這姓宋的傻子,真是讓劉某人越想越氣!
“噗通?!?p> 劉憾正欲再心里將宋東的祖宗十八代輪流馬上一番時,門口卻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身影推門而入。
“師...師...師傅,出事了!”這道身影閃進屋子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勉強開口說道。
只見這道身影穿了一身粗布衣裳,手里面提了一個籃子,不是鄆哥又是誰?
鄆哥這幅慌慌張張的模樣雖令劉憾感到意外,可他還是忍不住打趣道:“你慌什么?二師兄又讓妖怪抓走了?”
劉憾納悶這鄆哥到底遭遇什么了,仔細打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眼睛盯著鄆哥手里的籃子,在心里推測:難不成是路過某地被人搶走了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