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你媽了個……”花蛇本能的就要吐出臟話。
砰!
唐森根本不給花蛇繼續(xù)說話的機會,一拳猛懟了下去,堅硬剛猛的鐵拳瞬間打斷那根叫做鼻梁的東西,強大的力量甚至還飆出了一抹血花。
花蛇的腦袋無力的歪倒在了一旁,只見他用力抿了抿嘴,一股老血眼看就要噴出來……
唐森這時手疾眼快的一把握住花蛇的嘴,強行讓花蛇那一口老血憋了回去,后者動了動喉嚨,一口老爺咽了回去。
“唔……唔……”
花蛇被捂住嘴,想說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用那雙眼泛白的死魚眼睛盯著唐森,同時雙手用力掰著唐森的大手。
唐森沒有說話,只不過眼神卻變得寒冷起來,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一旁小弟的腦袋,然后輕輕一用力將其退了出去。
嗖——
一輛貨車飛馳而過,正好撞在了那名小弟的身上,帶出一抹燦爛的血花。
緊接著,唐森跳進了車里,一手捂著花蛇的嘴,一手猛的扣動著方向盤,并且將油門踩到底!
嗡?。?p> 吉普車一聲轟鳴,直接撞碎高架橋的護欄飛了出去。
此刻,他們兩個所在的高度在一百米以上,并且底下沒有任何墜落點,而是一片荒涼的墾殖區(qū),只要掉下去,很容易就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相比于一旁哆哆嗦嗦,甚至都快尿了個花蛇,唐森渾然不懼,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仿佛死亡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字典里。
轟??!吉普車高速略過上百米的距離,像頭莽撞又笨拙的牛一樣撞擊到了地面,車身在劇烈的爆炸聲瘋狂燃燒起來,周圍荒廢的焦黃色突然變得漆黑一片。
呼??!車內(nèi)存有的十來斤柴油散落一地,焦黑的地表又變成了火海。
花蛇在此前墜落的時候,就拼盡全力掰著唐森的手腕,想要將喉嚨里的那口血噴出來。因為他的異能就是通過血液來完成逃脫,如果血液噴不出來,他的能力就一點也發(fā)揮不了作用。
而唐森早在審訊室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捂住他的嘴,防止其釋放其自身異能。
所以,這個時候的花蛇也是郁悶到了極點,空有一身能力卻無法使用,只能看著地面在自己眼前不斷的擴大。
最終,砰的一下,失去意識。
唐森也在這場爆炸中摔的七零八落,渾身零件都散架了,不過他并沒有失去意識,怒火復仇者的強大毋庸置疑,此刻賦予他的除了恢復力,便是意志力。
他從車里爬了出來,順便把花蛇也拽了出來,這回可以肯定以及確定,花蛇是真的被抓住了,并且沒有逃跑。
其實他有更好的方法,例如等待萊斯特到來,或者直接將車開回警局里,但那樣時間太長,很容易發(fā)生變故。
所以,唐森仗著自己強橫的體格,拉著花蛇跳高架橋了。
說實話,真的很刺激,甚至還想再來一次。
唐森扛著花蛇,腳步平穩(wěn)的往城區(qū)走去,任何一個人看到此刻的他,都不會懷疑他深受重傷。
但其實,他的肋骨和臂骨都已經(jīng)斷了,能堅持著走下去完全是靠著意志力,以及他強大的、不斷恢復的生命力。
接近城區(qū)的時候,萊斯特小姐開著鐵皮王八趕了過來,
唐森將花蛇扔到了車上,冷聲道:
“血腥黑鼠與咱們開戰(zhàn)了。”
萊斯特小姐愣了一下,緊接著問道:
“這位能代表血腥黑鼠嘛?”
唐森搖搖頭,拉開車門坐進車里,緩緩道:
“他雖然不能代表血腥黑鼠,但是他轟炸二十三區(qū)的行為,已經(jīng)觸碰到了底線,如果防衛(wèi)局不做出相等的舉動,那么我們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同時,也不利于運作戈爾威?!?p> 萊斯特小姐點點頭,啟動了鐵皮王八后,吐出一口香氣道:
“所以這個花蛇……”
唐森點點頭,寒聲道:
“槍決?!?p> 萊斯特小姐頷首點頭,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專心開車。
?。?p> 回到警局后,金頓正在指揮消防警察進行救火,一旁沒有受傷的警員們叼著煙,一臉唏噓的看著這一幕。
誰能想到,普普通通上班的一天,結果上到一半,單位讓人一炮給炸了。
戈爾威也在這群人當中,手夾著煙顫抖不已,之前那一幕他到現(xiàn)在都歷歷在目,回想起來讓他顫抖不已。
令人恐懼的白光,轟鳴聲,唐森嘶吼的聲音……
帕斯卡送去治療了,辛虧唐森那一腳給的及時,要不估計連送去治療的機會都沒有了。
金頓見到萊斯特和唐森后,叼著大雪茄狠狠吐出一口煙霧,強忍著壓抑的憤怒道:
“別告訴我,你們兩個沒抓住那條花蛇。”
唐森聳聳肩,將渾身骨折并且已經(jīng)昏迷的花蛇拽了下來,扔到了金頓身前。
這位儒雅的負責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兩天后槍斃,讓戈爾威當眾宣布這條消息,如果他們敢鬧,那就把裝甲坦克開進地下!”
說罷,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安靜到死寂的街道,接著道:
“梅蒂汶,要亂了。”
?。?p> 啪!
那瓶朗姆酒破碎的時候,一只耳已經(jīng)在暴怒中沖了出去,一雙兇猛的鐵拳思考不留情面,也一點不心疼的砸在電視屏上面。
準確的說,一只耳想要進攻的不是電視,而是是上面那張呈現(xiàn)出黑白二色的戈爾威的帥臉。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電視機炸開后,電線帶著電火花四處飛舞,讓這處小小的地面空間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本來守在門口的小弟見到這種場景,也不怕一只耳的淫威了,“媽呀”一聲跑了出去,將手里端著的朗姆酒扔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名小弟剛剛沒跑幾步遠,就被一把飛刀抹過喉嚨。
一道漆黑的人影從狹長的地下走廊里浮現(xiàn)出來。
“我記得也說過,不要再亂殺我的小弟?!币恢欢^也沒回,從地上撿起還剩半瓶的朗姆酒,咕咚咕咚倒進喉嚨里。
即使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摘下墨鏡,如果不是那顯著的一只耳朵特征,可能沒有人會認出他就是梅蒂汶最大的地下頭目。
不過說起來,就連二十五位負責人都沒有見過一只耳的真實面孔,常年以來,他都是以這幅樣子和面對著眾人。
同樣的,那道漆黑的人影也看不道面容,更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身材高大,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質(zhì),就像是常年身居高位。
“我的存在不能被任何知道?!逼岷诘娜擞敖忉尩?。
一只耳擺了擺手,頗有些無趣的說道:
“說吧,你需要什么?上次給你的東西,你應該還沒有消化完……”
漆黑的人影道:
“你上次給我的東西純度根本就不足,連一個月都沒有堅持到?!?p> 一只耳點燃一支煙放進了嘴巴里邊,含糊不清的道:
“知足吧,為了得到你需要的東西,我能殘忍的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姑娘……”
漆黑的人影“怪笑”一聲,道:
“你們殺的人還少嗎?一條人命很重要?”
一只耳撇過頭,一雙眼睛射出精光,不過隔著墨鏡,并不是怎么太明顯。
“別這么說?!彼?,“我在鯊魚酒吧看過她的演出,雖然她的樂隊里其他人都爛透了,但是她唱的出奇的好聽……”
“你心軟了?”漆黑的人影頗為震驚,“這可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啊?!?p> “不!”一只耳搖了搖頭,“所以我把那東西種在了她身上……美麗的東西,不破壞掉怎么能行。”
漆黑的人影笑了起來,贊嘆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一只耳,足夠瘋狂……”
“瘋狂?沒錯,親愛的梅,就是瘋狂,我喜歡這個詞。”一只耳笑了起來,“但是瘋狂呢,總會讓我付出一些代價,例如我的耳朵,但這些都是值得的,我喜歡用瘋狂來獲取高額的利潤……
梅……親愛的梅……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奇怪的是,一只耳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巴。
漆黑的人影也笑了起來,他緩緩走到墻邊,然后猛的掏出一把飛刀就要戳進去。
“一只耳老大救我!”墻里邊立刻傳來聲音,“我是為一只耳老大配音的演員,不要殺我!”
嗖——
砰?。?!
一只耳動了,一步跨越了好幾米遠,抬起一腳,穩(wěn)穩(wěn)攔在了“梅”的身前。
“?!!!币恢欢ㄖ鴼ふf道。
“你想讓我停手?!逼岷诘娜擞靶Φ?,“好吧沒問題?!?p> “談……談……談……”一只耳張嘴努力說道。
“談價格?沒問題。”漆黑的人影發(fā)出了怪笑聲,“價格就是……我?guī)湍憬y(tǒng)治梅蒂汶……怎么樣?”
*
處決花蛇的文件很快就被批了下來,防衛(wèi)局甚至很少有辦事這么痛快的時候,可見上邊那群人也有種被打斷骨頭的痛感。
戈爾威也早在電視上就做好了宣傳,基本上大部分梅蒂汶都在等待這一刻。
因為對外的說法是,戈爾威抓住了黑幫“血腥黑鼠”的頭目花蛇,并且要除以死刑。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無論是對于梅蒂汶東岸的底層人民,還是對于西岸的高層人士。
因為這代表了一個明顯的信號,那就是,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