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屁蟲天使
“你再說一遍？”
迪恩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回答。
“你沒聽錯，我想跟你們混?！崩聿榈乱稽c都沒有身為天使的自覺，一臉我賴上你了的樣子。
“為什么？等等……”忽然，迪恩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皺起眉頭，問道：“你，是不是就是偷看我們的那個天使？”
他記得死亡騎士說過這個天使，所以最可疑的就是他了。自天堂內亂之后，人間就很少發(fā)現(xiàn)天使的蹤跡了。
“你是那個有偷窺癖的天使？”
迪恩的一個問句差點讓理查德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震驚地看著迪恩，腦海中吼道：勞資什么時候有偷窺癖了？！
“第一，我沒有偷窺癖。第二……是的，我是那個在暗中觀察你們的天使。”理查德強調著第一個點，底氣略為不足地說著第二點。
“你到底想干什么？”迪恩抿了抿唇，說道。
“我不說了嗎，跟你們混。”
“跟我們混？那在我們幫小卡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幫忙？為什么不出來幫忙阻止利維坦？現(xiàn)在它們藏了起來，不知道多少人會死，那個時候你又在哪里？”
迪恩一連串地質問直接堵住了理查德幾次想要開口的嘴，最后他直接放棄了，看著迪恩憤怒地甩上車門，駕車離去后，理查德才弱弱地說了一句：“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不怕利維坦?。 ?p> 理查德握了握手，感受著身體里的能量，它似乎……更加壯大了，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極速長大的孩子一樣，身體里的能量一天比一天強壯，能量波動一天比一天強橫。
他能感受到，再過一段時間，這種增長才會停止。
他開始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天使。
“唉，身為天使，竟然被人類嫌棄了，這個世界的天使混得真慘?！?p> 吐槽了一句，理查德開始瞬移，先跟上迪恩再說。
一條公路上，迪恩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打電話給薩姆，說明了這個案件的情況，但沒說關于某個偷窺癖天使的事情。
“嗨，迪恩?！?p> 剛掛上電話，迪恩就被副駕駛飄來的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他差點方向盤都握不住了，他轉頭看向理查德：“滾下我的車，現(xiàn)在！”
“別這么兇！我是說真的！我想跟你們混?！崩聿榈掠谜嬲\的眼神看著迪恩，說道。
“滾下去！”迪恩用槍指著他說道。
“你知道這對我沒用處，對吧！”理查德伸出手捏了捏那把槍，無所謂地說道。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面對槍口而絲毫不慫……理查德有些夢幻地想道。
而此時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迪恩已經收回了槍，拿出了一張紙，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鮮血在上面畫了一個符咒。
“是嗎？那么這個呢？”
聽到聲音，理查德轉過頭看去，結果看到了迪恩一巴掌摁在了一張畫有神秘符咒的紙上。
一陣光芒從紙上涌現(xiàn)，理查德覺得自己像是被彗星撞擊了一樣，巨大的力道把他拋飛，化作一道流光劃破天際。
“md，天使驅逐符咒！”
這是理查德被拋飛前的唯一念頭。
“再見！你個腦子有病的天使！”迪恩嘲諷地說了一句，隨意包扎了下傷口，繼續(xù)駕車前進。
……
西藏，珠穆朗瑪峰。
一道流光飛速墜落在山上，讓不遠處的攀登者們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理查德從他撞出的坑里爬出來，使勁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看了看四周的冰天雪地，想不出自己被丟到哪個地方了。
隨后，一個極限攀登者便看見一個只套著一件單薄風衣外套的年輕男子于冷風中向他走了過來。
“打擾一下，請問這里是哪里？”因為面前的人是個黃種人，所以理查德便嘗試著用中文說話。
理查德自認自己很有禮貌，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穿著讓眼前這個人懷疑珠峰的天氣是不是其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冷。
“先生？”理查德發(fā)現(xiàn)這個人緊緊地盯著他的身體(衣服)，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疑惑地喊道。
“哦……這里，這里是珠穆朗瑪峰?！迸实钦咄饺惑@醒，有些恍然的用中文說道。
“哦，居然來到了珠峰，這也太遠了吧！”理查德喃喃自語，攀登者沒有聽清他的話。
“謝謝！”理查德道了聲謝，與攀登者擦肩而過。
“嘿，你……”
攀登者似乎還想要說點什么，轉過身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的蹤跡，一行腳印在他身后大約兩米處被截斷，像是剛才那個風衣男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樣。
自此，珠峰上又多了一個傳說：一個風衣男子行走在珠峰的風雪中，他會向路過的行人詢問這個地方的名稱，隨后便會在你身后消失不見。
只是，之后的攀登者從沒遇到過這個風衣男子，所以那個傳說的傳播者被同行們嘲笑，說他出現(xiàn)了幻覺，但只有那個傳播者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
視線回到這邊，幾個小時前，鮑比接到以前認識的一個警官的電話，說她所在的醫(yī)院里發(fā)生了一件食人案，她請求鮑比的幫助。
薩姆讓他出去幫忙，自己留在了鮑比的家中，卻被路西法幻化的迪恩拽出了門。
而在他出門五分鐘后，一個風衣上帶有雪花的男子憑空出現(xiàn)在這間房子里。
隨著他的出現(xiàn)，空氣中的溫度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我來晚了？”
理查德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屋，伸手拍打了下風衣，把雪花都給拍了下來。
這時，一陣停車聲從外面?zhèn)鱽怼?p> “薩姆？”
迪恩打開門走進來，一邊呼喊著。
“他不在這里?！?p> 理查德剛出聲，迪恩就立馬神經反射般拔出了槍指向他。
“怎么又是你？薩姆呢？你把薩姆弄到哪去了？”看到理查德這張欠揍的臉，迪恩厲聲質問道。
“不是我，你把我送到了珠穆朗瑪峰去，我才剛回來?！崩聿榈聰傞_雙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是嗎？那你到底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到底想怎么樣？”迪恩一手拿槍指著理查德，哪怕他知道這沒有用處，一手打開手機的GPS定位薩姆的位置。
“我沒想怎么樣，還要我說多少遍，我想跟你們混，給個機會嘛！”
理查德期待地看著迪恩，等待著答案，反正他們也甩不掉他，他就是慢慢磨也能把他磨到答應。
“是嗎？門都沒有！”迪恩這時沒空管這個跟屁蟲一樣的天使，他要去找薩姆了。
“滾出這座房子！別讓我再看到你?！?p> 扔下這句話，迪恩跑了出去，駕車前往薩姆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理查德脾氣也上來了，好不容易決定參與進來，卻處處被人嫌棄，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抱。
“我就坐在這里不走，看你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