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手里拿著皮帶,守著張麻子,我就看著張麻子婆娘在急得在房間里翻箱倒柜,還回頭問張麻子把錢放哪里了。
張麻子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狡辯,主動把我?guī)У讲劐X的地方。
真夠狡猾的,既然把錢藏在房子外面,就在后門門口的磚下面,我剛剛還在上面踩過。
就見張麻子被彪子捏著后脖子,一只手指著兩塊比旁邊黑點的青磚上,看著他那個樣子,跟電視里罪犯指認犯罪現(xiàn)場一樣,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生怕自己笑出聲來,趕緊蹲下去把青磚打開,一打開就看見一個黑色塑料袋,我趕緊拿出來。
拿到手里我就一愣,入手沉甸甸的,像是一個鐵盒子。
接著我一打開,首先入眼的就是一扎百元大鈔,紅色的比較有吸引力。數(shù)了數(shù)就八千塊。頓時我就急眼了。
“MD,今天看你是不想好了!”說著我就要動手打人。
張麻子趕緊解釋“鄭哥…不,鄭爺啊,真就這么多啊,王波那個狗日的就給我這么多啊,錢全讓他拿走了,你打我也沒用啊?!?p> 我都快氣吐血了,十二萬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這張麻子是個二貨嗎,倆個人合作就算做不到五五分也要來個四六啊,再不濟你三七、二八分我都能接受,這…差點給我腦血栓氣出來!
張麻子看我黑這個臉,用手指了指塑料袋里的鐵塊“鄭爺啊,王波那個狗日的說他跑路要用錢,就把這個黑鐵盒子留我這里了,說是什么老物件,古董,要不然你把這個拿去賣了吧”
我看著哪個黑漆麻糊的破鐵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來就要砸他,但瞅見他身上那條被彪子抽出來的血印子就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瞅著那個鐵盒子。
盒子不知道是鐵質(zhì)的還是銅的,上面黑漆麻糊的看著像是泥又像是銹,拿手扣了扣,黑褐色的渣子就扣下來一點,不像是泥巴。不是泥巴那就是銹了,是銹的話估計就是一個老物件。
我不太懂這個,古董這玩意沒接觸過,這個要回去問一問我姨夫,就是我表弟張德彪的老爸。
心里思量起這玩意的價值,然后想了想就算今天把張麻子痛揍一頓或者送到局子里,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錢照樣要不回來,不如這樣…
——
“老鄭啊,咱們就這么放過這貨了,你拿著這紙條比錢可差遠了,萬一這玩意不值錢,然后那孫子帶著婆娘跑路了,咱們可就虧大了”
手上拿著一張欠條一張證明書,在瞅著我手里的鐵盒子嘟嘟囔囔的說著。
我逼著張麻子寫了個“作案證明”又逼著他寫了個張五萬的欠條,本來讓他寫十二萬,張麻子打死不從,就給改到五萬了。
夜色見濃,天邊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暉,在過不到半小時估計天就黑透了,我回頭看了眼張麻子家,他婆娘還在那里哭唧唧的,張麻子則是抹著鼻血盡量的把木板門給按上去。
“你今天就是殺了他,他也拿不出錢,這樣,我明天去你家一趟,把這給你爸看一看,看值不值錢,欠條和證明你收好了,放我這里不保險,別在給我媽看見,又要罵我敗家子”我回過頭對彪子囑咐著
我家就在村頭,十幾分鐘就走到了,張德彪家在鎮(zhèn)上,回去要一個小時呢,所以就打算讓他晚上別回了,就在我家住一晚上,所以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熱包子流湯——露餡了。
“我爹鼓搗的那些個都是假的,你讓他能看出個啥”彪子對他爹那是一點不信任,撇著嘴損著爹一點不含糊。
想要死的快,就蹬一腳踹。蹬著摩托三五分鐘就到家了。
我爸媽剛吃完飯,正在家看電視呢,聽見摩托就往外看,見是我們就接著看電視。
見他們沒問生意的事,我也懶得賤兮兮的去說,趕緊拉著彪子去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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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就醒了,昨晚被彪子的鼾聲折磨的不行。
早上起來去蹲坑是個好習慣,右手叼著煙,左手拿著紙,準備去如廁的時候,瞟見昨天拿回來的黑盒子,順手就拿著,上廁所的研究一下。
昨天拿的時候只是粗略的看一下,直到現(xiàn)在我才仔細的觀察這個盒子。
整個盒子大概有三四斤重,樣子跟一塊板磚一樣,但是比板磚要大不少,外表糊著黑褐色跟鐵銹一樣的東西,我看著有點像紋路花紋一樣的東西,又不太確定。
四四方方的,要說是個盒子,沒有地方可以打開,別說鑰匙孔,就連一個縫都沒有,我不確定的敲了敲,發(fā)出“咚咚咚”的悶響,明顯是個空心的。
心想要真是個古董,里面放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好東西,肯定值錢吶,再不濟也是什么古代機密文獻。想著我就使勁搖了搖,聽見盒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僅有點失望。
左扣扣右掰掰,又扣掉不少黑褐色的渣子,心里又活絡(luò)起來,想一會給拿水洗一下,刷子刷一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研究了一半天,起來的時候腿都麻了,還是一點沒研究明白,看來我還真不是這塊料,實在不行就給他用鋸子鋸了,又一想,這盒子里什么都沒有,就這個盒子值錢,那不是虧成二傻子了?買櫝還珠跟我這個想法也差不多。
想著什么就干,趕緊端盆水,就用刷子刷,盆子里的水成了黑褐色,盒子還是那個樣子,又端一盆接著刷,水依舊變成黑褐色,不過這次盒子上有個地方好像變色了,我端著細看,變成金褐色。
“臥槽,不會是金的吧!”我突然一陣眩暈,心臟開始亂跳,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個盒子最少有三四斤,一斤就是五百克,四斤就是兩千克,按照現(xiàn)在市場黃金價,最少也要四五十萬,心里瘋狂的盤算價格,甚是都想好有錢怎么瀟灑了。
心里得勁,手上就有勁,一連刷黑了十幾盆水,盒子上的黑褐色的終于給刷掉一大半,還有一小半實在是刷不掉,粘的比較牢,沒去管它。
這會在端著這個盒子細看,隱約可以看見盒子上的花紋,而且盒子四周每面多了一個圓形轉(zhuǎn)盤,上面刻著幾個不認識的字。
“小功,傻樂個什么呢?”
我媽起來做飯,看我咧著嘴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就不確定的問一下。我興奮勁還沒消,跑過去抱著我媽轉(zhuǎn)了一圈。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我激動的不行。
“你這臭屁什么呢,手上的水也不擦干凈?!蔽覌尠琢宋乙谎?,拍了我一巴掌。
“媽,我不吃了,等會去小姨家?!蔽壹拥呐苋フ冶胱?。
使勁給他拽起床了,彪子的魂還在床上呢,就被我給拽起來了。
架著他騎上他的一腳踹,一路上不停的催他快點,搞得他都懷疑后面坐的是不是我本人了。
我姨夫名叫張報國,是體制里的人,不大不小的官,八面玲瓏會說話辦事,混的還算體面,平時閑的時候就喜歡鼓搗那些古董花瓶什么的,下面一些巴結(jié)他的人送給他真的不要,非要自己去鼓搗,結(jié)果都是假的,沒一件真的,就這還樂此不疲。
進門我就拉著我姨夫的手不放,姨夫姨夫的喊個不停。
“姨夫您看看這是啥。幫您外甥好好看看?!?p> 彪子不信他老爹,我不能不信我姨夫啊,再說這方面的“權(quán)威”我可就認識這一個
我姨夫看我手上端著這個東西,細看一下,兩眼就開始放光。
“走,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