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羊皮卷已經(jīng)打開了
在之前,我腦海里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最可能出現(xiàn)的就是地圖一類的,因為別的東西沒必要用羊皮來記載,我猜測的果然不錯。
整個羊皮卷上用彩墨勾勒出來的山川河流栩栩如生,好似一幅畫一樣,奇怪的是上面有些地方被標(biāo)記了一些符號,各種圈圈叉叉和箭頭,更有些地方畫著奇怪的獸頭,標(biāo)記最明顯的地方畫著一個較大的金元寶但是沒有明確的箭頭指向哪里。
“藏寶圖!”
“藏寶圖?”
“藏寶圖?”
三個不同的聲音同時發(fā)聲。
我覺得幾百年前這么精致的盒子里放著幾張藏寶圖有些奇怪,就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我姨夫可能也跟我一樣,就彪子突然興奮起來,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寶貝。
“老鄭啊,表哥?。」?,藏寶圖啊,發(fā)財了!”
我看著大呼小叫的彪子一臉的無語,給他一個看傻子似的眼神自己去體會吧。
地圖上什么標(biāo)記都沒有,位置怕是都找不到,就算能找到位置,具體在哪里,怎么去,這不都是問題,在退一步,就算你把寶藏地方找到了,這幾百年過去了,時代迅速發(fā)展下,現(xiàn)在世界上還有哪里是未知的地方?估計等過去哪里都成高樓大廈了,就算有寶藏也叫別人給挖走了,還用你去找?
“地圖上連個東南西北都沒有,這張地圖摸不準(zhǔn)就是我們鎮(zhèn),給,拿著拍照”
看他興奮過頭了,就忍不住潑了把涼水,接著把照相機遞給他,讓他幫忙拍照
其實我也很興奮,也想看看藏寶圖到底是個啥樣,能不能找到寶藏具體位置什么的,只是沒表現(xiàn)的太明顯,怕我姨夫知道我的心思后跑去告訴我媽。
忙到現(xiàn)在連早餐都沒吃,就覺得肚子一直在咕嚕嚕轉(zhuǎn),餓的不行,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看了眼剛剛盒子里的“小劍”就拿在手上研究起來,實在看不出什么,就是一個模樣很怪的鑰匙。
等所有的羊皮卷打開后,最開始打開的那一張感覺隨手一碰就要碎掉的樣子,姨夫給羊皮卷拍完照后,就在房間翻找起來。
好像每一個資深的文物愛好者都會有一套文房四寶,當(dāng)然我姨夫也不例外,從抽屜里找到一打宣紙,一層一層的把所有的羊皮卷鋪在上面,折好后就裝在一個塑料袋里,拿著就往外走。
“小功啊,我去找老劉把東西保存起來,你在家等一會”說完就走,剛走到門口就拍了拍腦袋,想起什么,回頭又把盒子一并給帶上了。
老劉這人我聽我姨夫提過,具體叫什么不知道,好像就是因為老劉這個人才開始接觸文物圈子的,還美名其曰是什么“藏友”,過年拜年的時候還來姨夫家吃過飯,看著挺像是個老學(xué)究。
剛剛沒覺得有多餓,事情一忙完就覺得肚子都開始轉(zhuǎn)筋了,咕咕的叫。
“我小姨呢?你趕緊去弄點吃的,都餓熄火了?!蔽乙豢幢矶际c多了,就趕緊讓催彪子給我弄點吃的。
“媽?媽!還有吃的沒?我哥這會還沒吃呢?!?p> 彪子擺弄著相機,一張一張的翻這照片看個不停,聽我說餓了就趕緊讓我小姨弄吃的。
我小姨從小就疼我,總覺得我才是她親生的,雖然嘴上嘟嘟囔囔的說“你兄弟倆個就不能讓我消停一下”之類的話,可還是拿著幾塊蛋糕過來給我倆先吃著,說一會就做午飯了。
嘴里塞著蛋糕,手上端著相機還在一張一張的看,完全一副沉靜其中的樣子。
“老鄭,大哥!”
我跟彪子相差不到1歲,所以平時他都是高興了喊老鄭,不高興就喊我小鄭,只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喊大哥。
一聽他喊大哥我就知道他憋著什么屁要放,翻個白眼示意他有事說事。
“你說這藏寶圖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我反問道
“我覺得圖肯定是真圖,誰沒事藏幾張破圖,還一藏藏幾百年?”他想了想說道
我又問道:“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你覺得能你能找的到?”
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動了去找寶藏的念頭,我其實也想去,但想想又覺得不靠譜,就壓下了這個念頭,誰知道彪子對于找寶藏這么執(zhí)著。
“這有什么難的?”
我一下給他的話氣笑了,剛才看地圖的比例大小都不一樣,而且勾勒出的線條還不像我們現(xiàn)在的地圖這么精細,基本都是粗略的畫出哪里有樹哪里有猛禽猛獸一類的,我還真不信他能找出來。
想著我就說“你要真能找出來位置,不用你說,我馬上提著鍬就去挖!”
“這可是你說的??!”說著就把最后一塊蛋糕給吃了,拿著相機拉著我就要出門。
估計我姨夫還要個把小時才能到回來,見拗不過他,就跟他出去了。
鎮(zhèn)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如潮,每次周末都是這樣,平時人可沒這么多。
照相館里把相機照片全洗了出來塑好,又去一家打印店把相機里照片放大打印出來,最后跑到鎮(zhèn)上圖書館買了一張全國地圖,幾張各省的地圖,這才滿意的回去。
看他一路上的動作就知道他肯定是想把藏寶圖跟地圖上的地方做對比,我心想這能比出來才見鬼了。
回去的路上我勸了一路,想著估計賣了黃銅盒子加上里面的圖估計也能補回來一點被騙的損失,也沒有對他死拉硬磚
看他的樣子還真是“爆炒鵝卵石——油鹽不進”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我索性就不勸了,隨他去好了。
如果真能發(fā)現(xiàn)寶藏,我其實也是樂見其成,說不定比他更有干勁,只是我一般什么事情都要想清楚利弊才會行動,不會盲目的做一些頭腦發(fā)熱的事情,除非被人騙了錢。
剛轉(zhuǎn)個彎,離我姨夫家還有二三十米呢,就一個老學(xué)究模樣的人,帶著眼鏡,禿著半拉的腦袋,小跑著過來,把他那笑得跟個菊花似的臉湊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一會大侄一會外甥的叫著,知道的他是老劉,不知道說不定以為是我親叔呢。
半推半就的進了屋,看他一臉諂媚的樣,用屁股想也跟那件古董盒或者羊皮藏寶圖有關(guān)。
本來想著老劉是想買那東西,提前過來表現(xiàn)親熱點,一會講講價什么的,誰知道一進屋,看著一個穿著打扮神似周潤發(fā),除了臉不像,跟賭神沒啥差別,關(guān)鍵就是脖子上的紅圍巾和嘴角叼著雪茄,就連動作都模仿的像模像樣,他奶奶的,害的我差點沒沖過去要簽名。
“雷好,小兄弟”
他好像對他著這身打扮頗為自豪,而我剛剛的表現(xiàn)讓他更自信了幾分,用他那不算標(biāo)準(zhǔn)的廣普,跟我打招呼。
平時我就不太喜歡裝腔作勢的人,剛剛差點出了丑,這會怎么能跟他和顏悅色的說話,看他是客人,也就沒說難聽的話,回了句好就不說話了。
看氣氛尷尬,老劉趕緊過來打圓場,對我介紹起了這位“賭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