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丫頭!年紀輕輕就玩弄權術,做了事還不承認,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只聽辦公室門前一陣迅疾地高跟“咚咚”聲,繼而“啪”地一聲脆響傳開——
林安嵐憤怒地掌摑了程女士的右臉,嚇得她尖叫起來。
空蕩的走廊里,一旁的秘書和助理們屏住呼吸,全都看呆了。
“打你,是想告訴你,口不擇言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p> 林安嵐面無表情的說著,可眸色早已黯黑得深不見底。她踩著高跟要比程女士高出半個頭,此時正居高臨下地輕視著面前的年長女人。
她紅唇輕啟,看不出任何情緒:“我從來沒做過違背道德的事情,也請你相信自己的孩子。你身為人母同我說的這些話,實在是令人寒心作嘔?!?p> “你說黑心?”林安嵐輕蹙了一下眉頭,嗤笑道:“可笑你自己心是黑的,所以覺得別人同你一樣是嗎?”
程女士發(fā)愣的看著林安嵐,她輕蔑的話語環(huán)繞在耳根,像一根尖刺直扎著心臟,砰砰地發(fā)疼。
眾人看著自家公司的老板,三言兩語間就完全壓制住了面前這個瘋言瘋語的女人,強勢的氣場不減半分,連自身咽氣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于是,半晌無言,程女士已被保安帶走,請了出去。
許是生氣的后勁兒還沒結束,林安嵐煩躁地瞥了一眼吃瓜的秘書和助理們。眾人嚇得一抖擻,夸張地一陣干咳,大步走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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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WH戰(zhàn)隊的訓練基地離木風大廈并不遙遠,只是開車的話會繞遠路,所以葉宵是借了隊友的摩托趕過來的。
電梯剛到46樓,葉宵就急忙的走了出來,卻聽見一些員工的“竊竊私語”——
“什么?林總氣得扇了那女的一巴掌?”
葉宵頓時停住腳步,怔怔的站在了那里。只聽她們繼續(xù)道:
“你不知道那女的有多過分!林總好心把她請上來喝茶解決問題,她卻不識好歹,一個勁兒的誣蔑林總,罵林總黑心,玩弄權術?!?p> “搞笑!我們林總最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好吧?公司能有如今的發(fā)展,全憑大家踏實努力得來的。”
“是啊,我第一次見林總發(fā)這么大火,言辭力竭的,說要追究到底?!?p> 葉宵垂下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握緊,他知道自己來晚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周旋的地步。他所知道的林安嵐一直待人溫柔相向,能委婉從不說重話,更不會出手扇人。
除非……除非實在被人逼急了,而言語的利刃傷到了她。
他是知道程女士口不擇言的,他明明清楚——這個名義上的母親不會輕易放過他,他打訓練比賽時就應該及時回復她的短信,可他沒有……
所以,她招惹上了林安嵐。
都是因為他,林安嵐才會在自己的職場上,遭受著無妄之災。而他與她之間的關系,會不會就此被程女士攪黃?
一想到林安嵐可能會疏離他的模樣,心里的恐慌與不安逐漸澆上心頭。
小員工們的八卦還在繼續(xù)聊著:“你說那女的會不會是其他公司派來鬧事的?”
葉宵終于聽不下去,他邁開腳步,迫切地往前尋去?,F在他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見她。
“誒!你是誰?這是林總辦公室,閑雜......”小秘書話未說完,只見男生已然開了門。
“人等……”
門“嘭”地一下,被關了起來。
“......”
小秘書扶額,啊這徹底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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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嵐是性格大方的,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此時的她正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公路上的車水馬龍令人心寧。
她回想起剛剛程女士說的話來——她們這一層享受著俯瞰平民生活、但別人卻看不到自己的樂趣。
林安嵐輕笑一聲,覺得她的想法差強人意,她的眼界讓自己的認知止步于此,其實她說漏了一半——
她們雖凝望著窗外,看著不一致的風景??纱蠹彝瑸閴m網中生活的麻雀,誰又知道自己是不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呢?
這其中的界線是模糊的,說到底,庸人自擾而已。
林安嵐正發(fā)著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身后忽傳來一陣開門聲,驚醒了她。
頭戴鴨舌帽的男孩面容青春俊秀,他扣上了門鎖,轉過身來。
“葉宵,你來了?”
林安嵐面露笑容地招呼著,見他面色隱忍,快步朝自己走來。
下一秒,葉宵伸出手臂,拉著林安嵐的手腕往自己懷里帶去。而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撞進他寬大堅實的胸膛里。
身后的雙臂緊緊地包裹住她,不容她一絲一毫拒絕。
林安嵐半懵半怔,竟是落入一個有些蠻橫、卻充斥著溫暖的擁抱里。
一天伊呂波
出息了,他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