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琰之這么問,蘇白衣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表示承認。
陸琰之很不理解,問道:“為什么。”
蘇白衣?lián)u搖頭,嘆道:“一言難盡吶?!?p> “到底怎么了?!标戠穯柕馈?p> “以你的性格,恐怕我不說,你也會查出來?!碧K白衣說道:“與其再讓你費力氣去查那些不必要的東西,還不如我自己告訴你?!?p> 聽到這話,陸琰之招招手示意秋黎和落宸風靠近一點。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蘇白衣稍微理了下思緒,向陸琰之說起現(xiàn)在的情形。
幾百年前那一年,天下大亂,戰(zhàn)爭四起,不論是老的少的,除了12歲以下的,全部被強行征入軍中。
那些被強行征軍的人,滿心以為自己還可以回家,但是沒想到,皇帝昏庸無能,將軍指揮不利,到最后,整個軍隊付之一炬,無人生還。
再后來,就出現(xiàn)了一種非鬼非妖更非人的東西,他們四處吸食人的精氣,連女媧娘娘都動他們不得,無奈之下女媧娘娘只好將所有的這種東西都趕到這里,在周圍設下屏障,設立守望者,來提醒過路的人不要進來。有些聽勸的人就原路返回了,而有些不聽勸的人就在里面喪命了。說來也奇怪,這些東西確實在慢慢消失。
原來這就是守望者的任務。秋黎在心里想道,怪不得,要用畢生的自由來換。
“那么那個樹林呢?”落宸風問到了關(guān)鍵上:“為什么那里會變成一個局,如果你們的目的是勸人離開,但是那里是離不開人的?!?p> 蘇白衣看了落宸風一眼,又看向云嵐示意她把姚木瑾和心悅帶出去。
等到三人都出去了,蘇白衣才繼續(xù)開口說道:“三位都活了上百年,有些事我也不瞞大家。那個林子,尋常人是可以退回去的,而凡是活了上百年的人是絕對回不去的。但是,你們?nèi)粎s可以,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可是那個林子對你們而言確實沒有阻礙作用?!?p> 秋黎淡淡一笑,調(diào)侃道:“既然你知道我們都不是尋常人,也不怕我們殺了你?”
蘇白衣坦然一笑,道:“怎么會呢,你們既然執(zhí)意過來了,就說明你們一定是有要事來的,否則以姑娘的聰明是斷然不會進來的?!?p> “對了?!碧K白衣像是想到了什么“各位請跟我來?!闭f著他將桌子上的茶壺轉(zhuǎn)了個圈,營造了自己在屋內(nèi)的假象,隨后帶著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落宸風再次看到眼前情形的時候,幾人都已到了地下,周圍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
蘇白衣帶著幾人拐了幾個彎,映入幾個人眼睛里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和幾個被鎖鏈鎖住的人,看幾人的樣子,應該是被刑罰過。
秋黎的目光落在了鎖鏈上,那鎖鏈發(fā)著幽幽的紫光,在這里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鎖魂鏈?她深吸一口氣,鎖魂鏈,顧名思義就是鎖住人的魂魄的,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鎖魂鏈鎖住的魂魄可是走不了的。
一直觀察幾人反應的蘇白衣也已經(jīng)明白,秋黎大約是知道了這就是鎖魂鏈,于是開口道:“這鎖魂鏈鎖著的,是幾百年前那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和憑著關(guān)系什么也不會的將軍,當初本來還有一位將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但是被這幾人害死。女媧娘娘在將那東西逼進來的同時,也將這幾個人鎖了起來,可是這幾個人,到現(xiàn)在也沒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p> “那他們身上的傷?”饒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落宸風也是沒有想到這么嚴重的傷。
“那都是那東西弄得?!碧K白衣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女媧娘娘竟然允許那東西進來?!?p> 陸琰之看著這幾個被鎖著的人發(fā)了呆。
“救我?!蹦菐讉€被鎖著的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見有人進來,就向他們呼救。
陸琰之看了看他們,走向前準備去碰那鎖魂鏈。
秋黎一把拉住他,道:“別去,這是他們的報應。”
“可是。”陸琰之說道“我覺得他們的懲罰已經(jīng)夠狠了。”
秋黎搖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幾個人,不只是因為他們生前的所做作為而被鎖在這里,還有別的原因?!?p> “別的原因?”陸琰之問道:“什么原因?”
秋黎看了看那幾個被鎖的人,說道:“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總之,你不能碰鎖魂鏈。”
“這...”陸琰之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那幾個人,他們?nèi)匀辉诤艟取?p> “好了。”蘇白衣說道:“這幾個人確實不能放出來,這是女媧娘娘的命令?!?p> “不可能的?!北绘i的其中一人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蘇白衣說話,以前都是給自己看一下傷就走,這次卻提到了女媧娘娘,而且,還是女媧娘娘不讓放自己出去。
“你少給我廢話?!鼻锢鑼δ莻€說話的人說道:“你也不想想自己生前做了什么事,女媧娘娘沒有讓你灰飛煙滅算你走運。”
“我做了什么事?”那人反問道:“我不就是后宮的妃子多嗎?哪個帝王后宮不是三千佳麗,我就那么點人怎么了,我只是強要了幾個女子,她們后來不也心甘情愿當了我的妃子嗎?”
秋黎冷哼一聲道:“你可還記得你逼死了幾個寡婦?你可還記得你逼死了幾個女子?你可還記得你拆散了多少家庭?你有什么資格讓人救你,讓人放你離開?”她的語氣里是藏不住的生氣,仿佛這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那人在秋黎的質(zhì)問下,漸漸沒了底氣。倒是旁邊的幾人開始開口。
“我沒有逼死過寡婦?!?p> “我沒有拆散過家庭?!?p> “我沒有強要過女孩子?!?p> “我沒有干傷天害理的事。”
......
一句句都在為自己開脫,仿佛生前兇神惡煞的人并不是他們,而是和他們長得很像的人。
“你們都給閉嘴?!鼻锢鑷绤柕拈_口道:“你們能有今天,都是生前早的孽,這果,也必須由你們來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