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盡快破案,仁宗給了展昭充分的支持,不僅允許他自己挑選辦案的人手,而且還打算給他一個專門的辦公場所。
仁宗正在考慮把哪個地方騰出來時,展昭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地點:“陛下,開封府對面有戶部的一個倉庫,那個地方就挺好,不知陛下能否把那里交給臣使用?”
展昭之所以看中這個地方,是因為跟包大人及公孫先生聯(lián)系方便。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只需要走過一條街就行。
“當然可以,朕這就命戶部給你騰出來?!睂τ谏婕暗匠参5拇笫拢首谑怯星蟊貞瑫r還要求:“此事你接手之后,要經(jīng)常向朕匯報。若有什么困難,也可以隨時來找朕?!?p> 展昭感到肩頭的責任重大:“請陛下放寬心,臣一定盡心竭力,盡快抓住這些間諜?!?p> 回到開封府,兩人剛剛坐下,公孫策就透露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大牢那邊派人來報告,劉德才死在了牢房里。
包拯吃了一驚:“本府正準備重審劉德才,挖出他背后的黑幕,怎么偏偏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展昭想了想,明白過來:“大人,依我看,肯定是遼使趁著我們?nèi)ヒ娀噬?,還沒顧得上重新提審劉德才,來了個先下手為強,搶先害死了劉德才,目的是殺人滅口。”
“我們被遼人鉆了空子啊。”包拯跌足長嘆:“這個遼使,真是個厲害的對手?!?p> 展昭也深感遺憾:“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去大牢那邊,搞清楚劉德才的死因吧?!?p> “這是必須的?!卑c點頭:“不過,以后這些事就都交給你來管了。”
公孫策聽得不明就里,包拯介紹了皇上的最新安排。
公孫策向展昭拱拱手:“恭喜展護衛(wèi),以后你可是肩負重任啊。”
“我覺得壓力挺大的,還請公孫先生多多指教?!?p> “指教談不上,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大家都是為朝廷辦事嘛?!?p> 隨后,三人一起來到開封府大牢。
牢頭前來報告:劉德才死時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據(jù)仵作查驗,可以確定是因為食物中毒而亡。
不過,今天外面并沒有人給劉德才送飯,劉德才吃的是大牢里頭給犯人準備的飯菜。
包拯厲聲追問道:“今天給劉德才送飯的獄卒是誰?”
“啟稟大人,是熊牧。”
三人吃了一驚:熊牧膽子真大,殺了崔六全家后,竟然敢回來,還投毒害死了劉德才。
展昭有些不滿:“你怎么能隨隨便便讓熊牧進入大牢呢?應該馬上報告我們啊?!?p> 牢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展大人,為何不能讓熊牧回來?他犯了什么事嗎?”
“這……”展昭此時才發(fā)現(xiàn)了癥結(jié)所在:由于小紙條的事情屬于高度機密,因此雖然昨天他確認了熊牧的身份,卻不能告訴牢頭。
這樣的話,牢頭并不知道熊牧是什么人,而自己和公孫先生也都沒有提醒牢頭,若是見到了熊牧就立即上報,所以牢頭也就繼續(xù)讓熊牧當班,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
想到這些,展昭十分懊惱,感覺自己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原本以為熊牧殺人之后會躲得遠遠的,因此就沒在意這個人。萬萬沒想到,熊牧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偷襲得手。
展昭看向公孫策,只見公孫先生直搖頭,似乎也在為昨天一時失誤,沒有及時提醒牢頭而自責。
他不得不承認,熊牧雖然是敵人,但這一手稱得上是有膽有識。只是,這樣大搖大擺地回來上班,還是太冒險了,似乎有點魯莽。
他問牢頭:“熊牧是跟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了嗎?”
牢頭搖搖頭:“沒有。他先來找我,然后跟我一起來大牢這邊的?!?p> 展昭看了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從眼神里讀懂了他們的看法:這個熊牧可一點都不莽撞,他先到牢頭那里窺探一下風向,確認暫時沒有危險后,才回到大牢實施投毒計劃。
這么看來,牢頭是躲過了一劫啊。展昭不由得拍了拍牢頭的肩膀:“你今天真是夠幸運的?!?p> 牢頭有些莫名其妙:“展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只要你神色稍有不對,只怕就要重蹈崔六全家的覆轍?!?p> “啊?”牢頭嚇得臉色慘白:“這個熊牧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問那么多了。”展昭擺擺手,熊牧的底細還是不能公之于眾。不過,雖然他能肯定熊牧是不會再露面了,但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亡羊補牢,于是提醒牢頭:“你轉(zhuǎn)告大家,以后凡是發(fā)現(xiàn)熊牧的行蹤,立即報告包大人或者我?!?p> 牢頭問道:“要是我們幾個人遇見了他,能不能直接把他抓起來?”
“不行。我跟熊牧交過手,他武功不低,你們未必能擒住他,只怕還會落得傷亡慘重?!?p> 牢頭聽得咋舌:“熊牧有這么厲害?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啊?!?p> “這個人深藏不露,遇見他時千萬小心,不要硬拼?!?p> “明白?!?p> 事情交代完了,臨走前,展昭想起一件事:查看劉德才的遺物。
雖然衣服被崔六拿走了,但還遺留下腰帶等物品。展昭拿起腰帶,發(fā)現(xiàn)上面也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圖案。他悄悄使用背包中的放大鏡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圖案中有一個狼頭。
他將這些遺物打包,準備帶回去細細研究。
三人回到開封府,公孫策提議,應該立即發(fā)下海捕文書,四處擒拿熊牧和劉學仁。
“希望不大啊?!卑鼡u搖頭:“不過,試一試也好?!?p> 公孫策很快草擬好了文書,上面說,熊牧和劉學仁分別涉及兩宗命案,若有發(fā)現(xiàn)這兩人蹤跡的百姓,請到開封府報案。文書上沒有提及兩人是遼人,更不用說他們間諜的身份了。
安排完畢,包拯想起了一件事:“展護衛(wèi),你打算找哪些人來幫你破案?”
其實在從皇宮出來后,展昭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答案:“大人,能不能讓艾虎來幫我?以前我跟他一直配合得很好,查案時可謂心領神會,很有默契?!?p> 包拯有些不舍:“這么一來,開封府可就少了兩個頂梁柱啊?!?p> “大人放心,我們不是在開封府對面辦公嘛,大人如果遇到難辦的案子,我們隨時可以過來幫忙。我之所以向皇上要戶部的那個倉庫,也有這層考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