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陽光柔和的打在桌上,羅根被刺眼的陽光喚醒。
他微微睜開雙眼,瞇著眼看向窗外。
天空仿佛被昨晚幻境中的海水洗過,顯得格外安詳,讓人心靈也不由放松下來,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仿佛昨晚的一切不過又是場噩夢,但額頭還在隱隱作痛的大包提醒了羅根,昨晚所發(fā)生的事都是真的。
雖然只是幾個小時深沉的睡眠,但卻是羅根自上船來,僅有的幾次質量最好的睡眠。
他的san值也回復到正常水平。
得益于哈布斯王朝的統(tǒng)治,人們的san值還能穩(wěn)定在正常水平。
那些終日與怪物為伍的人,或是王朝的罪犯,背叛王朝的貴族早已被強行將san值清零。
王朝不會讓他們死去,只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一輩子無休無止的折磨。
這些人或許不能再被稱之為人,隨著san值的降低,人們眼中會顯現(xiàn)出很多平??床灰姷臇|西。
開始只是偶爾有人在耳邊說話,漸漸的,就會有影子在人們眼前晃動。
如果不進行治療,任由san值降低,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詭異。
治療的方法也特別簡單,睡個好覺,一切都將恢復正常。
不要試圖去沾染有關超凡者,秘藥,鬼怪,邪神等東西,也許一輩子人的san值都不會問零。
可悲的是人類永遠懷著顆好奇的心。
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是要你的命。
san值還不能得到恢復的人,只要單獨的呆在某處,會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事物好像變的怪異起來,都活了。
你就是舞臺上的演員,它們就是你的觀眾,用最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你,不發(fā)一言。
再進一步發(fā)展,會看到其他人的臉龐變得古怪,有章魚觸須的嘴巴。
眼中的世界已經(jīng)與其他人不同,最后步入瘋狂,投向未知的懷抱。
羅根起身,還是忍不住用手去碰額頭上的大包,剛一觸碰,就疼的他倒吸了口涼氣。
他走出房門,準備去餐廳弄點吃的,恐懼不僅會帶來心靈上的傷害,還會讓他肚子餓。
剛推開房門,更加刺眼的陽光就沖著羅根的眼睛襲來。
羅根趕忙用手遮擋,不過他反倒覺得挺開心的。
多日來陰沉沉的天氣,再加上被海猴子引誘啃食掉的船員,都在人們心里蒙上了層陰影。
難得的好天氣,總是讓人心情愉快,將往日的不快給忘記。
他走到甲板上,看到好些船員在興致勃勃的釣魚。
一旁圍觀的監(jiān)察者們好像也忘記昨晚掏槍威脅船長的情況。
跟船員們有說有笑的,時不時還有人釣上一條大魚。
羅根也是看了幾分鐘才離開前往餐廳,他發(fā)現(xiàn)釣魚這件事在哪里好像都一樣,只講究一件事:
放好魚餌,魚兒們總會忍不住好奇去試探是否有危險,幾次試探后,放心下來,大口將魚餌吞下,最后死無葬身之地。
餐廳里,羅根正大口的吃著面包,時不時的喝口豌豆肉湯。
此時的餐廳除了羅根,就只剩下船長在吃他自己釣的馬哈魚。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似乎和你們的彼得森長官很熟?!?p> 勞斯船長大口的嚼著魚肉,連魚刺都被他一并吞下肚,嘴里模糊不清的說道。
羅根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道
“我,我叫羅根,彼得森長官一直都很照顧我,十分感激他”
船長在大口的喝下黑麥酒后,又接著說道
“哦,羅根,好名字,你似乎是皇室的人吧。”
“是的,勞斯船長,不知道船長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羅根問道,他的確有些詫異,在航行中他似乎從來沒暴露他皇室的身份。
“當然是我們偉大的海洋之神告訴我的”
勞斯船長得意洋洋的對著羅根說道。
其實是他發(fā)現(xiàn)羅根細皮嫩肉,眼睛毒辣的他還發(fā)現(xiàn)羅根脖子上的藍色靜脈。
在哈布斯王朝,只有皇室才有的藍色血脈,皇室瓷白的皮膚下隱約透出來的藍色靜脈。
為了維持這高貴的象征,皇室的人一般都是近親結婚。
只要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勞斯船長作為土生土長的哈布斯王朝的人,對皇室的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要不是他已經(jīng)是海洋之神的信徒,說不定就選擇做羅根的仆人。
在雙方的閑談中,勞斯船長先一步離開了餐廳。
走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別跟你們彼得森長官走的太近?!?p>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在餐廳里的羅根眉頭一皺,別走的太近,他剛想去找勞斯船長問個清楚,勞斯船長已經(jīng)消失在遠處。
本來還在解決著豌豆肉湯的羅根草草的喝了幾口,沒了食欲,也跟著走出了餐廳回到他的房間。
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昨晚的那本“癡愚之書”,還有勞斯船長沒頭沒尾的話。
他突然產(chǎn)生了個十分強烈的愿望,他想看看那書里寫了些什么。
會不會是關于回到水藍星的方法,或許是穿越者前輩自己寫的書。
看書名字就知道穿越者前輩應該很蠢,不然怎么會取怎么傻的名字。
勞斯船長讓我遠離彼得森長官又是為什么,難道勞斯船長知道些什么?
......
彼得森的房間內,陽光早已被窗簾所遮擋,陷入黑暗中的人正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癡愚之書。
書早已被人翻開,那人就在黑暗中拿著書使勁的盯著。
嘴里嘟囔著“為什么看不懂,為什么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