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五花八門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向凌逍涌來。
凌逍從未在電視或者書籍上見過這里的兩種怪物——個子不高、全身通紅、尖嘴獠牙、長著小小的翅膀、手持鋼叉的惡魔和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純金色盔甲,手持黃金長槍的武士。
這兩種怪物看起來像是神話中的生物一般,十分詭異。
怪物鋪天蓋地的沖了上來,其中有一個黃金武士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最先靠近了凌逍,立刻揮舞著金色的長槍刺向他的目標,凌逍看著這個金盔金甲的武士,心中莫名地燃起了小小的期待——要是這個怪物身上的盔甲是純金的,今天豈不是發(fā)財了么?
這么想著,凌逍就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生怕自己出手太重會毀掉黃金的成色,就賣不了好的價錢了。
黃金武士一槍刺來,凌逍竟然像塊木頭一樣呆呆地站在那里絲毫不動。
下一秒,它的金槍刺在凌逍的身上,槍尖應聲碎裂,金色的殘骸稀稀落落地掉了一地。
凌逍心中已一驚:這槍頭一碰就碎,看來不是黃金做的???
這么想著,凌逍就俯下身來,去撿金槍的殘骸,但就在這時,那個黃金武士卻忽然向前一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渾身的盔甲都被摔成了碎片,一縷青煙從這些盔甲的廢墟之中飛上了天。
凌逍愣了一下,急忙往后退出幾步,看著這些盔甲和長槍的殘渣迅速褪色,最后化作了一捧黃土,隨風飄散。
“我還什么都沒動呢?這不是碰瓷么?”凌逍心有余悸地看著黃金武士倒下的地方,這樣的碰瓷橋段實在是太過常見,強烈的代入感已經(jīng)讓凌逍怕得要命,畢竟他可沒有那么多錢可以賠,他只是一個住著海景別墅、開著布加迪威龍的窮b罷了。
就在他和黃金武士糾纏的幾分鐘之內,所有的怪物都來到了他的身側,雖然它們已經(jīng)將包圍圈縮到了最小,行動起來已經(jīng)非常的擁擠不便,但是它們似乎完全沒有互相配合謙讓的意思,仍然機械地向著凌逍一個勁地猛沖。
于是,蛇怪、惡魔和黃金武士就像是互相妨礙的仇家一般,一個個被擠得東倒西歪,但每個人都絕不停下腳步,哪怕是踩踏著前面隊友的身體,也要無腦地沖到凌逍身邊。
一時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不停地有怪物在凌逍的面前倒下,又不停地有怪物毫不容情地踏過同伴的身體,向凌逍發(fā)動進攻,然后被凌逍一拳打得灰飛煙滅,像是葫蘆娃救爺爺一樣,毫無配合和戰(zhàn)術可言,但永遠樂此不疲。
眼前的景象說不出的詭異,凌逍就呆呆地站在包圍圈的最中央,看著黃金武士們沉重的步伐將腳下的友軍踩成肉醬,蛇怪像是瘋了一樣用堅硬的蛇尾撞向凌逍,而小惡魔即使被踐踏在腳下,也還是會用最后的力氣掙扎著向凌逍扔出手中的鋼叉......
凌逍像打地鼠一樣,面無表情地將每個出頭的怪物砸碎,心中不禁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偷了這群怪物家里的大米,為什么它們如此仇恨自己,頭都被踩爆了,身體還要頑強地給自己身上來一下子......
這些怪物之中雖然也有之前見過的,強化之前水平的蛇怪,但是它們的行為模式卻完全不一樣,之前的蛇怪雖然戰(zhàn)斗力不強,但是至少還保持著也野獸的本能和狩獵者的清醒,不會像這樣完全無腦地沖鋒。
而其他的怪物也對凌逍展現(xiàn)出了莫名其秒地仇恨,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地對凌逍發(fā)起沖鋒,雖然效果幾乎為零,但是它們卻仍然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死不休。
凌逍不禁想起了喪尸電影的橋段,這些怪物就像是喪尸那樣,毫無畏懼和智力可言,只是會被新鮮的血肉所刺激、所吸引,然后瘋狂地發(fā)起沖鋒,直到灰飛煙滅為止。
凌逍的心里越來越覺得蹊蹺,既然這些怪物已經(jīng)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如何操控、如何命令這些怪物的......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又傳來了短信的提示音,凌逍一邊抬手將一個小惡魔的頭骨打成了碎片,一邊掏出手機,打開了那條新信息:
“這些嘍啰不是你的對手,結束吧,開始游戲的下一個環(huán)節(jié)?!?p> 下一秒,所有的怪物同時劇烈地一震,隨后就一齊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一點動靜。
凌逍愣了一下,蹲下來去看那些剛才還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殺死的怪物們,此時的它們就像是傀儡木偶一般,眼眶之中只剩下一片死氣沉沉的灰色,完全不像是有自我意識的活物。
凌逍望著滿地都橫七豎八地布滿了怪物們的尸體,想起剛才一碰就變成黃土的黃金武士,不禁惋惜地嘆了口氣,如果它們的盔甲真是黃金,凌逍估計就可以直接辭職去開店了,畢竟當超級英雄哪有賣金子賺錢!
就在凌逍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臉上戴著面具的高挑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此人的身高和紅浩差不多,但卻不像他那般虎背熊腰,而是精干勻稱的倒三角型,看起來十分挺拔,完全就是偶像劇中絕美男主角的標準身材,只是戴著一副面具,凌逍也不知道此人的相貌如何。
那人緩緩地開口,他的聲音十分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找到線索之前,你還有一關?!?p> 言簡意賅,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雖然凌逍看不到這個神秘人的臉,也完全不曾聽到過他的聲音,但是他能感受到一種莫名奇妙的壓迫感和危險感,面前高挑的男人就像是一把利刃,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陣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讓人絲毫沒有靠近的欲望。
和這個神秘人保持著這么遠的距離,仍然不能讓凌逍完全心安,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神秘人的實力一定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