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近日在唐家庭院住下,大概是因為剛被從鄉(xiāng)下接回來的原因,似乎家中除了爺爺唐鎮(zhèn)元和父親唐均,其他人對她并不滿。
鄉(xiāng)下的嫂子在唐冉住在唐家庭院第二天就回了鄉(xiāng)下,臨行前還囑咐唐冉多注意身體之類的,就匆匆忙忙趕火車。
翌日,唐冉在醫(yī)院掛號著,入秋后的氣溫逐漸變低,而她一如既往穿著白裙子,體質(zhì)本就差,被風(fēng)這么一吹就感冒了。
唐鎮(zhèn)元說,她穿白裙子,看起來很純,干凈得一塵不染。
唐冉苦笑扯了下嘴角,左手在打著點滴,右手在手臂上輕輕摩挲,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感覺到一絲溫?zé)帷?p> 宋昭意最近經(jīng)常寫稿到凌晨,陸安延怎么勸都沒用,夜里風(fēng)涼,稍不注意就著涼了。
宋昭意在打著點滴,頭歪著靠在旁邊陸安延肩上,像是有意無意提起,“有沒有覺得那個女孩子好漂亮?”
突然被提問到的陸安延緩緩抬起眼,看著她,“誰?”
宋昭意下巴揚(yáng)了揚(yáng),示意他朝那個方向看去,“現(xiàn)在天氣怎么也得25℃吧,穿這么少不冷嗎?是我跟不上潮流了嗎?”
說著說著,宋昭意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購物軟件售價三位數(shù)的衛(wèi)衣。
陸安延順著她目光看去,煩躁地皺眉,唐家的二小姐,就是那個溫乾先生給溫衍白物色的未婚妻。
“作。”
陸安延沒好氣地道。
宋昭意抬頭仰望著他,微慍地問他,“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好歹也是個女生?!?p> 話音剛落,陸安延低頭在她唇角啄了下。
很快,又松開了她。
將宋昭意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又往自己懷里懟了懟,“你還是好好寫稿吧!”
宋昭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陸安延黑下臉,“腰不疼了?”
宋昭意秒慫。
一旁,唐冉面色平淡,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紅潤,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針頭,鼻尖不由得一酸。
原來,有人陪來醫(yī)院打點滴,居然也是這么一件幸福的事情。
如果她照唐鎮(zhèn)元所說的那樣,成為溫先生的妻子,是不是有天她來醫(yī)院復(fù)診,他也會在一旁守候?
宋昭意挪動著身子往陸安延懷里懟了懟,“喂!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再次被提問到的陸安延垂眼無奈看著她,“我性取向正常!”
“啊?”宋昭意愣了下,“我是想問你喜歡小孩子嗎?”
陸安延扣著她圓潤的肩頭,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到笑意,“想給我生孩子?”
宋昭意點頭,“陸安延,我們要個孩子吧!”
“不要,我可不想當(dāng)十個月的和尚?!?p> 宋昭意臉上的笑意僵住。
陸安延低頭親了親她唇角,“再長大點,現(xiàn)在不適合生孩子。”
宋昭意整個人都焉了下來,說不難過是假,家里一直都在給她找想親對象,她表示自己有男朋友了。
可是,每次她父母要求見一面陸安延的時候,她總聯(lián)系不上陸安延,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她已經(jīng)二十三了,作家生涯有了起色,她跟陸安延同居了那么久,該做的都做了,可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要不是蘇長悅出國留學(xué)了,她還以為陸安延對蘇長悅念念不忘。
宋昭意撇過臉,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問他,“陸安延,你是不是……你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