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安陽一下子就感覺像是跌入了沼澤深潭。
這……這柜子怎么說沒就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暴雨還在下著,腳下的路已是泥濘不堪。
颯颯的風(fēng)在耳邊呼呼地吹著,越吹越猛,手中的破傘也直接被吹散了架子。
呆在這里一直淋雨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先離開這兒吧。
安陽朝著前方繼續(xù)向前走去……
另一邊,公寓里。
白毛在里頭顯得有些無聊,一會兒跑到陽臺曬曬太陽,一會兒研究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這項圈怎么就摘不下來呢?
他使勁地甩著頭,卻始終沒能將它拽下來。
這該死的黎家巫女。白毛在心里默默地罵著,好端端的,封印我做什么。
他有些氣急敗壞。
想想自己平日里也沒招惹到她,怎么就跟自己過不去了呢?
白毛越想越氣,可這項圈也像是故意針對他似的,突然就動了起來。
寫著“安陽”兩個字的木塊更是整個都在發(fā)燙,那熱度,在房間里,都能感受到絲絲熱氣。
這又是什么巫術(shù)?
白毛燙得“喵喵”直叫,而項圈也像是著了魔似地使勁拉扯著白毛的脖子,越扯越緊。
疼得白毛幾乎都沒有辦法呼吸。
完了,完了,看樣子自己這次是要被黎家巫女給弄死了。
正當(dāng)白毛以為自己沒救時,公寓的門盡然自己打開了。
“噔噔噔……”
黎家巫女穿著一雙高跟鞋跑了進來。
她左右看望,四處尋找。
最后,看到躺在地上的白毛,她又焦急如焚的跑了過去。
蹲在地上,想要幫他解開項圈,但剛一碰到那項圈,她突然就“啊”得叫了一聲。
應(yīng)該是被火撩撩的小木塊給燙著了。
她又看了看四周,拿起桌上的水,直接倒在了白毛脖子的項圈上。
剎時,一縷白煙伴隨著滋滋聲,蒸騰而起。
“嗞~嗞~嗞……”
這聲音像極了烤肉時發(fā)出的油煎聲,如果是烤肉,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熟了。
白毛被疼得直伸舌頭。
躺著地上“喵喵喵”的呢喃著。
而黎姿然仍在一旁在澆著水,嘴里還在“巴拉巴拉”地念道著什么,聽上去像是巫術(shù),又像是在竊竊私語。
一段時間后,木塊竟然不再冒煙了,白毛也平靜了下來。
這時,黎姿然開口說話了。
說話的語氣有些著急,但表情卻一臉嚴(yán)肅。
她說:“快去救安陽,她出事了?!?p> 白毛看著黎姿然,又聽著她的話,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疑惑地問:
“出事了?什么事?”
黎姿然又接著說道:“項圈是你和安陽的連接線,如果一方死亡或者即將死亡,項圈就會本能的產(chǎn)生變化?!?p> “你的意思是……等等,我竟然可以直接開口說話了!”白毛有些驚訝。
“封印被破,自然能說話了。”
白毛看著自己脖子上濕答答的項圈,問道:“你解除了封印?”
黎姿然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它自己解除的?!?p>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項圈與你連接的那個人,她死亡了,或者從世界上消失了。”
白毛一臉震驚。
按照黎家巫女的說法,那安陽豈不是已經(jīng)……
白毛的心跟著緊張起來,但他又看著滿臉嚴(yán)肅的黎姿然,總覺得哪里有問題,有不對勁的地方。
甚至可以說與當(dāng)時仙恒山見到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我不信,你一定有什么陰謀!”白毛對她說道。
黎姿然還是一臉嚴(yán)肅,說:“那個項圈還有一個名字,叫'結(jié)緣鎖',是連接兩個戀人的一種器皿,是我們黎家所獨有的。而這種鎖,一旦上鎖,一輩子都解不開,除非對方已經(jīng)……”
她沒有再說下去。
“已經(jīng)什么?”
白毛還是有些懷疑,這小巫女不會是在騙我吧。
安陽今天早晨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去,這不可能。
一旁的黎姿然像是明白了白毛的疑慮,她繼續(xù)說道:“仙恒山,墨白池,你速速前往那里,趁著我姐姐還沒發(fā)現(xiàn),得快點起身前往。”
“你姐姐?”
黎姿然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跑到了廚房里,拿了一根筷子,沾著剛剛淋在地上的水,圍著白毛迅速地畫了個圈。
接著就盤坐在了原地,嘴里又開始念叨起來,“巴拉巴拉”、“呼啦呼啦”……
白毛看著她做著匪夷所思的動作,說著匪夷所思的話,那是一頭的霧水。
她在干嘛呢?姐姐?這又是什么意思?
當(dāng)初從仙恒山把自己抓來,現(xiàn)在又無厘頭的告訴自己安陽已經(jīng)死亡,這感覺像極了是在耍猴。
既然封印已經(jīng)解開了,那自然還是離開這里較好,我可不能再被這小巫女給控制著。
白毛心里默默地打起了算盤。
然而,他剛想走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他死死地按壓在了黎姿然之前畫好的水圈內(nèi),任憑他怎么掙扎,也逃離不出水圈外。
這黎家巫女,又想搞什么?
白毛有些惱怒,他剛想開口說話,黎姿然反而先著急忙慌地開了口:
“記住我說的,仙恒山,墨白池,那里有你需要的答案?!?p> 說完,她站起了身,手里的筷子又對著空氣畫了個圈,朝白毛喊道:“去吧……”
一說完,白毛腳下的地板整個像是融化了一般,像水一樣開始流動起來。
又像是流沙,將他整個身子都慢慢拖了下去。
“你這是要干什么?”他對著黎姿然大呼起來。
“送你去安陽所在的地方……”黎姿然回答道。
“安陽所在的地方,你不是說她已經(jīng)……等等,你什么意思?”
黎姿然沒有回應(yīng)白毛,一臉嚴(yán)肅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抽搐。
嘴里輕輕地說著:“姐姐快來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的咒已經(jīng)完成了,任憑她怎么阻止,你終究還是會到那里的……”
“去哪里?你說清楚!”
“哈哈哈哈!唔~哈哈哈哈!”正在抽搐的臉部突然開口大笑了起來,“妹妹啊,你怎么能這么天真呢!就算你把他送去了那里,他也沒有辦法改變已經(jīng)成為定局的事實!勝利的終究還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