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杰淡然一笑,“僥幸罷了,是表少爺吉人自有天相?!?p> “你倒是謙虛?!?p> 陳博士戴上眼鏡,他拿起桌上電話,接通后說,“你上來一下,帶上大門的鑰匙。”
很快,負責安保的張軍拿著一把大門的鑰匙走了進來。
“把鑰匙給趙仁吧”。陳博士說。
管杰接過鑰匙,對陳博士點頭謝過然后離開了。
陳博士說,“注意這個趙仁,我覺得他有問題”。
“要不要找個機會做掉他?”
陳博士搖搖頭,“還沒有證據(jù)證明,暫時不要動他。”
……
管杰從陳博士書房出來,右拐要下樓的時候姍姍從三樓下來。她淡青色的七分袖上衣寬松隨意的掛在身上,紅色緊身褲張揚的勾勒出她攝人心魄的美腿,管杰只是一撇,胸腔中的躁動如同他和宋小閑訂婚后的那晚,不斷的撞擊著他的極限。
姍姍手腕上的鏈子似乎占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直到快到二樓時她才停止擺弄手鏈上的紅色瑪瑙。
管杰的目光和姍姍交織一起的時候,他心中無數(shù)的疑問卻被一句‘你好’取代。
姍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下耳垂,沒有說什么,從管杰身邊飄然而過。
雙手無助的抖動,直到姍姍的腳步聲消失,管杰才回過神,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笨蛋,怎么不問?。 ?p> “你應該問問她,是不是宋小閑?!惫芙馨脨赖耐伦撸F(xiàn)在他滿腦子都是姍姍的樣子。
“不,她不是宋小閑”。管杰告訴自己,“小閑已經(jīng)死了,她剛才的表現(xiàn)明明就是不認識我?!?p> 管杰回到房間,仔細回憶剛才姍姍和他面對面時的表情。
那時候姍姍臉上有些許的驚訝卻沒有激動,不過她眼睛里明明閃過一絲東西。
那是什么?管杰一時想不明白。
徐海洋曾說過,姍姍來路不明還整過容。管杰把徐海洋的話和姍姍聯(lián)系在一起,越覺得這個姍姍就是宋小閑。
可如果這個姍姍就是宋小閑,那五年前死掉的人又是誰?
人死會復生嗎?
他清楚記得五年前,宋小閑沒了呼吸,他親眼看著宋小閑被送進停尸房,也是他親手接過宋小閑的骨灰并埋葬了她。
如果一切都是夢,那現(xiàn)在的自己是清醒的還是身處睡夢中呢?
管杰雙手插進頭發(fā),感覺自己就要分裂了。
一半相信宋小閑還活著,另一半?yún)s說宋小閑已經(jīng)死了。
管杰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流過后腦勺,順著發(fā)絲流過額頭再流進下水道。他需要冷靜一下。
……
午飯過后,徐海洋捧著最新版的女郎寫真躺在三人座沙發(fā)上流著口水,木瓜從廚房端來冰激凌,給徐海洋和管杰。
管杰還是坐在單人座沙發(fā)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時而出現(xiàn)在休息區(qū)的姍姍身上。
徐海洋把寫真合上坐起來吃冰激凌,他看到管杰睜盯著出水的姍姍,就把寫真扔到管杰懷里。
“還是看看這個消消火吧你,外面那個啊你可別動什么歪主意,小心你沒命消受哦?!?p> 木瓜正吃得專心,聽徐海洋這么一說也注意到了管杰正在看姍姍,一臉的驚訝。
管杰把寫真合上放到茶幾上,尷尬的笑笑說,“美人嘛誰都想看兩眼,我就看看,老大你看我隔著玻璃看呢,別人也不知道?!?p>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個女人是我表哥的專屬品,為了這個女人我表哥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精力和財力,你要是把這個作品給玩了,我表哥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的”。徐海洋轉頭看著躺在遮陽傘下舒展雙腿休息的姍姍說,“來路不明的女人誰知道是妖精還是鬼怪,男人啊可要小心哦”。
木瓜一口冰激凌咽下去凍得渾身發(fā)抖,哆嗦的說,“姍姍小姐哪里是什么妖精鬼怪啊,老大真會開玩笑。”
“開玩笑?那你知道姍姍家住哪里父母是誰嗎?”
木瓜搖頭。
“那女人突然被陳博士帶回島上,誰知道是哪里來的。來歷不明也就算了,還居然說自己一直是跟著表哥的,還是表哥的情人,說什么因為出了車禍失去了部分記憶才不記得別的人了”。徐海洋努努嘴嫌棄的說,“真是說謊跟吃飯一樣順溜,我看啊她就是一妖精罷了。”
默默吃冰激凌的管杰聽到車禍兩字趕緊問,“姍姍出過車禍?”
“誰知道呢,也許是假的吧。不過她整過容倒是真的,你沒看出來她臉上動過刀嗎?”
“她什么時候來荒巖島的?”
“什么時候?我想想啊”。徐海洋仰起臉思索了一會說,“五年前吧,我記得她來的時候是十月底,因為那年國慶節(jié)我去了趟BJ,月底回來就見到她跟表哥一起了?!?p> “那時候她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管杰問。
“差不多吧,剛見的時候臉上還有點浮腫,我一眼就看出她剛整過容”。徐海洋又搖搖頭說,“表哥還交代我,姍姍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從那時候起失寵的,以前表哥是最疼我的?!?p> 管杰陷入沉思。
宋小閑是五年前7月22號出的車禍,而三個月后姍姍憑空出現(xiàn)在荒巖島。這是個巧合嗎?
宋小閑出了車禍,面部受損,如果姍姍就是宋小閑的話,那她只能整容而且必須在整容。姍姍記憶部分消失,是不是說明車禍讓她失憶了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剛才姍姍見到管杰卻認不出來完全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管杰萬分激動。
徐海洋疑惑的盯著管杰問,“你問她這么多事干嘛?不會真的打什么歪主意了吧?”
“沒有沒有,我哪敢呢”。管杰趕緊否認。
“我猜你也不敢”。徐海洋探過身子對管杰和木瓜招手,等兩人靠近,他用說八卦一樣的表情告訴他們,“看她那么光鮮亮麗,其實她有病?!?p> “有?。渴裁床“??”木瓜張大嘴巴。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要陳博士干嘛?反正陳博士是來看著她的,怕她發(fā)病死了唄”。
說完,徐海洋繼續(xù)躺著,雙手疊放在肚子上哼著不入耳的下流小調。
“對了趙仁,鑰匙去拿了嗎?”
“嗯,拿了?!?p> 徐海洋又繼續(xù)哄著小調,管杰則站起來把三個冰激凌碗收起來。
“我去把碗端給廚房?!?p> 徐海洋有一句每一句的話讓管杰心中充滿了聯(lián)想。
最后管杰認定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姍姍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宋小閑。
……
“老大,我們晚上自己動手烤燒烤怎么樣?”管杰從廚房回來問。
“怎么突然想吃燒烤了?大熱的天吃燒烤是不是太熱了???”木瓜覺得管杰的提議不可行。
徐海洋打了個哈欠,吧唧了幾下嘴巴。
“還別說,我真的有點想吃了呢。行,趙仁,你去廚房交代他們給我備好料,下午我們自己動手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