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福安站在門口慌亂地看著老婆被警察帶走,他無力阻攔。于是他急忙走進家里,首先走到沫沫房間門口,正巧看到沫沫正趴在段子墨肩膀上哭泣,心里基本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氣得抖著嘴唇自言自語道:“唉!造孽呀!”
墨福安從沫沫房間門口轉(zhuǎn)身走向他和老婆的房間??墒撬葡铝藥紫路块T怎么也推不開。當時他認為房門可能是鎖上了,于是他掏出鑰匙扭了幾下,仍然打不開。他斷定房門是從里面保險上了。
“是墨飛在里面嗎?開門!”墨福安用力敲敲門。
房門終于緩緩拉開一條縫,墨福安一下就把門推開了。墨飛嚇得縮著頭不敢看他。
“你躲在這里干什么?!你媽和剛子做了什么壞事被警察帶走了?”墨福安難得對兒子發(fā)怒一次。
墨飛嚇得斷斷續(xù)續(xù)把事情經(jīng)過對爸爸講了一遍。
“你媽就作吧!她這次是犯法,坐實要進大牢了!她不僅把自己作進大牢,他還把你也要作進去!唉!”墨福安怒氣沖天對墨飛吼道。
“爸,警察不會把我也帶走吧?”墨飛小心翼翼地問一句。
“你姐是你騙回來了的,你以為你能跑掉?!”墨福安怒視著他疼得像心尖似的兒子,視線里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爸,都是我媽讓我去騙沫沫的,我不想坐牢。爸,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墨飛嚇得突然哭著跪在爸爸面前。
看著兒子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墨福安又心軟了。他蹲下去老淚縱橫,對墨飛說:“兒子,都是你媽害了你呀!你知道爸一輩子懦弱無能,也不認識什么當官的。你不想坐牢,趁你姐還沒走,你現(xiàn)在趕快去求你姐原諒,別的我是真沒有辦法救你。”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求我姐!”墨飛聽爸爸這樣說,可能感覺有一定道理。他擦了一把眼淚,急忙站起來,走出了房間。墨福安在后面跟了上去。
墨飛疾步走到沫沫房間門口,段子墨扶著沫沫正要離開。突然,墨飛撲通一聲跪在沫沫面前,把沫沫嚇得急忙抓緊段子墨的胳膊,墨飛哭著說:“姐,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別讓警察來抓我……”
“起來!你以為你說句錯了就可以了嗎?!你犯法了你知道嗎?!”段子墨厲聲呵斥。
“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哥——”墨飛像一條狗急忙又拉住段子墨的褲腿哀求。
“你求我也沒用!坐不坐牢由法律說了算!對了,他們怎么把你給漏下了?”段子墨忽然想起什么,剛才只想著救沫沫,情急之下,只讓他們把剛子和王翠玉帶走,卻把墨飛給忘了。其實他知道墨飛還沒到判刑的年齡,但是想到以前他欺負沫沫的種種劣行,借此機會教訓(xùn)教訓(xùn)他也不錯!段子墨想到這,掏出手機,點點戳戳撥了一個號碼,“喂,再派兩個人過來,這還有一個小的沒帶走!”
墨飛聽但段子墨對著手機說的內(nèi)容,心里更害怕了。他突然對段子墨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哭著說“哥,我求你放過我吧,別讓他們抓我。我知道錯了……”
墨福安跟在墨飛后面,他并沒有跟著墨飛走進沫沫的房間,而是躲在了沫沫房間外面。
他打算讓墨飛先去求沫沫,如果沫沫原諒了墨飛,墨飛就不會被逮走,他就不需要再出面。常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墨飛今天犯這么大的錯誤,他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如果沫沫不原諒墨飛,到時他再出面也不遲。
墨福安躲在沫沫房間外面,把房間里墨飛和段子墨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礃幼樱怀雒娌恍辛?。
“我讓你不干好事!我今天打死你!我讓你騙你姐!我讓你欺負你姐!”墨福安突然闖進沫沫房間里,彎下腰抬手去打墨飛,其實他是故意做給沫沫看的。墨福安一邊打墨飛,還一邊氣憤地罵著。
“干什么!干什么!別以為打兩巴掌就完事了!他犯法了!必須嚴罰!”段子墨對墨福安疾言厲色地呵斥幾句。沫沫嚇得拉緊段子墨的胳膊一動也不敢動。
“我就是要打死這沒腦子的死孩子,都是他媽給慣壞了!”墨福安抬起手又使勁向墨飛身上打去,突然,墨福安揚在半空中的手收不回來了,而是突然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瞪著空洞的大眼睛,嘴里不停發(fā)出“唔唔唔唔”的聲音。
“爸!”沫沫尖叫一聲撲倒在墨福安身邊,忘記了剛才的恐懼,而是立刻跪在墨福安旁邊,拉住墨福安的手哭著喊“爸,你怎么啦?你別嚇我啊……”同時墨飛也急忙轉(zhuǎn)向爸爸,哭著說“爸,你說句話,你到底怎么啦?”
段子墨當時看到墨福安突然倒地也嚇了一跳,開始他以為墨福安是故意做給沫沫看的,并沒有太在意,同時他還想拉住沫沫不要走過去??墒堑人紫聛碓倏纯茨0玻l(fā)現(xiàn)情況確實不妙,墨福安有可能真是突發(fā)急病。
冷靜如段子墨,他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120。
“你們不要動他,醫(yī)生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墨福安急忙對沫沫和墨飛說道。
沫沫和墨飛都跪在墨福安旁邊哭得一塌糊涂。
“沫沫,你爸以前有沒有心臟病或者高血壓?”段子墨急切地問沫沫。
“我爸一直都有高血壓,他心臟也不是太好。”沫沫哭著回答段子墨。
“這么說,你爸可能是剛才太激動,血壓升高,造成顱內(nèi)壓升高造成的昏迷。剛才電話里醫(yī)生說了,沒弄清楚什么病,暫時不要動他,醫(yī)生馬上就到?!倍巫幽潇o地對沫沫說。此時墨福安蜷縮在地上,一條腿不停地抖動著,嘴好像也有點歪了,不停地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大概過了有七八分鐘,樓下同時響起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
不到兩分鐘,三位抬著擔架的醫(yī)生和兩位警察同時到達了墨福安家里。
一位醫(yī)生蹲到墨福安身邊,首先抬起一只手翻開墨福安的眼皮看了看,又拿起聽診器聽聽墨福安的心臟,然后對另外兩位醫(yī)生說:“抬擔架上,快走!”
墨福安被放到擔架上就要被抬走,一位醫(yī)生問:“你們誰跟著一塊去?”
“我去!”沫沫想也沒想立刻慧答?!拔乙踩ィ 倍巫幽o跟著也說道。
“我也去!”墨飛也咋呼一聲。
“你暫時還去不了,先到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再說!”段子墨冷著臉對墨飛呵斥道,然后對那兩位警察說:“把他帶走!”
兩位警察很聽段子墨的指揮,立刻去抓墨飛,墨飛立刻嚎叫:“我不去派出所!我不去!姐!我知道錯了,你救我呀!”
沫沫已經(jīng)走到門口,聽到墨飛聲嘶力竭地喊著,心又軟了。她看看段子墨,眼神里是希望段子墨能對那警察說別抓墨飛了。但是段子墨冷著臉裝作沒看到沫沫求救的眼神,拉著沫沫快步去追趕前面的醫(yī)生。最終墨飛被警察帶走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