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涼亭,桃水柔靜靜的站在晏鈺策身后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英俊的男人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此刻隨意的披在身后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飛舞著,一身白色蟒袍的少年如此的脫俗不凡看癡了身后的桃水柔
三天都不曾去探望他,他應(yīng)該是生氣了吧?
所以這一路即便同坐一輛馬車而行,除了上下馬車的時候扶她以外,他都不曾和她說過一句話,他的傷···御醫(yī)說需要臥床靜養(yǎng),而他只躺了一天就開始下床忙碌,今天更是親自出城迎接七殿下,他真的是鐵打的嗎?
許久的沉默在桃水柔低聲咳嗽中被打破了,晏鈺策解下了自己的披風(fēng)罩在了桃水柔身上,語氣生硬的說:“郊外風(fēng)大,怎么不多穿點衣服”
她淺笑著任由晏鈺策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無妨”
“除了這倆字你就沒有別的話可以和我說了嗎?”,他有些懊惱的看著她
晏鈺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透了生死、看淡了別離,可是只有她、唯有眼前這個她,總是可以在舉手投足甚至是一聲咳嗽就讓他牽腸掛肚、擔(dān)心不已
“你、你生氣了?”,桃水柔問
“沒有”,他懊惱的揮了揮手又轉(zhuǎn)回身去,“這里風(fēng)大,你不該來的”
她不語,晏國七皇子事過三年重返京都有多震驚朝野她怎會不知道,此刻除了晏鈺策竟沒有人前來迎接,她站在這里只是想與他并肩而行,做他口中那個可以一起面對風(fēng)雨的人,即便只能用桃花谷的身份她也心甘情愿
晏鈺策是在生氣,他懊惱的不是她三天都不曾探望過自己,而是氣她總是將自己置于險境而不自知,更是氣自己沒有讓她牽掛的身份
桃水柔淡淡的說,“七殿下回來了,八殿下不日也可痊愈返京”
他微微點了點頭:“不用一兵一卒收復(fù)八哥迎回七哥,谷主功不可沒”
谷主?
她露出一絲苦笑,“殿下過謙了,只是東西兩境還需盡快收回到自己手中,四殿下···”
她望著漸漸走進的青衣男子沒有說下去,四殿下她看不透,就在眾人避之不及的時候,他竟然出現(xiàn)了,真的是為了就別未見的兄弟情嗎?
“谷主,九弟你們早就來了?”,晏慕言儒雅的笑著打了招呼:“九弟的傷可大好了?”
“無礙”,晏鈺策清冷的笑著:“一點皮外傷而已”
“說來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慚愧,本來只是想與谷主比試一下技藝,沒想到竟有人趁機暗下殺手,幸好你無事,否則要我這個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晏鈺策微微側(cè)身看了看桃水柔,說:“不知道這次比試水柔可曾讓四哥滿意?”
“滿意,滿意”,晏慕言郎朗的笑著:“谷主的玄門八卦之術(shù),在下心服口服”
桃水柔淺笑不語,晏鈺策轉(zhuǎn)移了話題:“七哥怎么還沒到?”
晏慕言也望向了遠方:“應(yīng)該快了,七弟與九弟一向交好,這次回來九弟可是如虎添翼了,相信不日父皇就會立你為太子了吧”
晏鈺策笑道:“七哥回來難道四哥不高興嗎?至于立太子之事父皇自有定論,做為兒子,我們只要聽從父皇的旨意護一方百姓安居樂業(yè)就好”
“說得對”,晏慕言點頭笑著:“北境在九弟的管理下自然是百姓可以安居樂業(yè),只是不知道以后九弟是要管北境還是要顧南疆?”
“南疆有我”,久未說話的桃水柔淡淡的接過了話
晏慕言一怔,朗朗一笑:“竟忘了桃花谷谷主在此,在下唐突了,我也只是怕九弟看不到這眼前的風(fēng)景白白的辜負了,有句話說得好旁觀者清么,對不對?”
“四哥多慮了”,晏鈺策笑的異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