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國東林,晏鈺策面色陰沉的站在瞭望臺上看著遠處的叢林、山丘,按時間來算,五哥還有、還有那個安心應該已經(jīng)到齊國京都了吧
暗衛(wèi)匆匆跪倒在他的腳步,說道:“殿下,五殿下已經(jīng)到達齊國京都,他讓您放心一切安排妥當,不出五日,齊國必然大亂”
晏鈺策問:“安心呢?還有那個王沖”
“王沖剛到京城門口便被抓進了刑部,五殿下正在想辦法解救他被關押的家人,安心姑娘進宮了,齊國皇帝已經(jīng)下旨封她為后,還抓了京都方圓百里的壯年前往皇宮為她趕工建造一座宮殿,據(jù)說是要求十日內(nèi)完工”
晏鈺策大怒,“十日?建一座宮殿?齊長池是不是瘋了?”
暗衛(wèi)說道:“十五歲以上七十歲一下的男子都已經(jīng)被抓去建宮殿了,齊國現(xiàn)在百姓哀聲哉道、苦不堪言”
牽起一抹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苦笑,晏鈺策自言自語道:“安心要做齊國的皇后?”
暗衛(wèi)忙回答:“是,齊長池已經(jīng)下旨了,皇后被打入了冷宮,據(jù)說齊國皇后是齊國丞相的妹妹,齊長池為人好色且薄情,身邊的女人就像走馬燈似的換了一批又一批,他那個酒池肉林里更是美女無數(shù),卻因為忌憚丞相從未敢換過皇后,如今···,看來安心姑娘很是得他的心”
“····”
“皇宮里的暗衛(wèi)說安心姑娘只用了一句話便奪了皇后之位,更是輕而易舉的就讓齊長池答應她重新建宮殿給她,這位姑娘真的不簡單”
晏鈺策陰沉的臉上掛滿了冰霜,他又問:“桃沁諾呢?”
“不久前桃谷主輕裝簡行離開過桃花谷,他太機警了,我們的人跟了一會便被他給甩了,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帶了一個大包袱回來的時候卻沒有了,應該是給誰送什么東西去了”
“他武功高超你們跟丟了倒也正常,他消失了多久?”
“一夜”
“一夜?自桃花谷到東林邊境,快馬加鞭一夜應該回不來吧?”
“稀有的千里馬可以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晏鈺策疲倦的擺了擺手,又吩咐道:“讓我們的人保護好安心,若她少了一根頭發(fā),我必讓齊長池生不如死”
晏鈺策抬頭望向夜空,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他總是覺得半空中懸掛的月亮不似從前那般明亮、美麗了,就連天空中點綴的星星都變得黯淡失色了很多
那個女孩,他只是見了一次,也只是遠遠的看到了被她自己包裹的那么嚴實的一個輪廓,可是為什么她會總是不經(jīng)意之間闖入他的腦海,是她的淡然還是···
“在想什么?”,晏冷玉走了過來
晏鈺策淡淡的回了句,“沒什么”
晏冷玉叮嚀道:“你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明日便回西漠了,你以后不要這么拼了,你的命現(xiàn)在不是你一個人的,知道了嗎?”
“知道”
“你昏迷的時候,弟妹很是擔心,看她哭的那么傷心,我那時候就對自己說無論怎樣我都不可以讓自己受傷,不能讓玲兒和她一樣擔心、難過”
晏鈺策劍眉緊蹙,問道:“你說她哭的很傷心?”
晏冷玉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你對她來說多重要你不知道啊,你一直高燒不退她能不擔心嗎”
“可是···”,晏鈺策沉思了片刻后遲疑的說道:“沁兒她從來都不擅表達自己的喜怒,她是經(jīng)過桃花谷專門訓練過的,就算再難過她最多也只是默默的流淚···”
晏冷玉想了想,說道:“也對,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的那么傷心,你是說···難道···”
晏鈺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無力的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根本不敢想,更不敢去查”
“我明白”
“藍玲兒呢?”
“還在齊國”
晏鈺策苦笑道:“這世上唯一可以讓我這個隨性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嫂牽腸掛肚的應該只有她了吧”
晏冷玉劍眉緊蹙,冷聲說道:“我去查”
晏鈺策一把抓住了他,“不必”
晏冷玉不解的問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晏鈺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奈的說道:“若這個真相只會讓所有的人再次陷入痛苦而又是她想要的,那就隨她的心意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