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道爺,小的錯了,大錯特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您大人不記小豹過,就別跟小的我一般見識了。”
黑斑豹因為緊張,腸絞痛越發(fā)厲害,讓它以為是毒性發(fā)作。
“嗯?!睆堄讶庶c點頭,心里卻在反復念叨:這小青毛怎么還不醒?
“那就謝謝道爺了?!焙诎弑^點在地上如人類叩頭。
“我不是個殘忍的人,”張友仁繼續(xù)拖延時間,“不過……”
黑斑豹身體抖成了一團,瞪眼看著他的嘴巴,靜待他說出“不過什么”,見張友仁遲遲不開口,又求饒道:“道爺饒命??!”
張友仁停下腳步,他不敢再往前走了,萬一這死豹子暴起,給自己來上致命一下,那可就大發(fā)了。
黑斑豹的臉變得通紅,“唉,道爺您就別問了,反正不好玩就是了?!?p> “我總覺得要試過才好,沒有親身體驗,都沒法兒跟外人說道?!?p> 黑斑豹惱了:我都如此求饒了,你還真要彈我,并且還要把此當作笑話與外人說?
擦,殺人不過頭點地!
我申公豹歪好也是見過闡教掌教圣人的,并且是領了圣人老爺?shù)牟?,來不周山公干的?p> 難道,我申公豹就不要面子了?
好,那就一起死吧!
黑斑豹打定主意,爪下用力,一下子撲了過來。
它這一撲,含怒而發(fā),更是調(diào)動了全身的力量,來勢快如閃電,天地為之變色,雨水仿佛都停下了。
張友仁見它臉色一變,心道壞了,可此時萬不能逃,于是怒喝道:“死豹子,你真想死嗎?”
他調(diào)動全身靈力,集中于右臂,對著飛撲來的黑斑豹揮出一拳。
嘭!
張友仁飛了出去,摔倒在灰燼里。
“斧來!”張友仁大喝一聲,想要召出盤古斧對付那死豹子。
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聲音傳來:偉大的盤古斧,是讓你用來對付那圓毛畜牲的嗎?笑話!
黑斑豹存了必死的心,對著張友仁揮出一爪子,哪想到,自己不但沒事兒,反倒把他打出去了幾十丈。
不由又驚又喜,驚的是他的力量怎么突然又變小了,跟打落牙齒的那一拳,簡直是云泥之別。
“嗷嗚~”
它喜叫一聲,再次撲了過來。
張友仁爬起來,撒腿就跑,可是遲了。
黑斑豹攜著呼嘯風聲,已然殺到。
嘭!
張友仁被擊中后背,飛出去幾十丈,他一骨碌爬起來,除了稍有點兒頭暈眼花,身體并無大礙。
嘭!
又是一聲巨響。
他回頭一看,灰燼的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伸出一根十幾丈長的巨牙,分別叉在黑斑豹的四條腿上,把它固定在了空中。
青毛獅子慢慢爬起來,拔出腿上的豹牙扔到一邊,緩緩走了過來。由于兩只前爪受傷,讓它每走一步,都咧下嘴。
張友仁大喜,你可算是醒了!
黑斑豹被叉在空中,面色灰白,它扭頭看向青毛獅子,“獅爺,快放我下來。你怎么跟那姓張的一伙了?它可是要殺咱們的?!?p> 青毛獅子聞言,停下了腳步,眼神慢慢凌厲起來,對啊,這姓張的要殺我,我為什么要幫他?
張友仁心道壞了,這死豹子慣會蠱惑人心,不能讓它再說話。
他飛奔過去,攥起拳頭,對著那下垂的椰子,就是狠狠一拳。
“嗷……嗷……嗚……”
黑斑豹長叫一聲,疼暈了過去。
青毛獅子聽到慘叫,身體也哆嗦下,想起張友仁那力逾萬鈞的拳頭,伏在了地上。
張友仁左右開弓,將椰子打成了大西瓜,這才罷手,對著青毛獅子冷冷地道:“小青毛,你忘記你的職責了?”
青毛獅子看看灰燼,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急道:“這怎么能怪我,都是那死豹子,它故意不配合,讓六盤固魂大陣無法啟動,這才讓老蟠桃樹遭了歹人的毒手。”
“我知道,我知道?!睆堄讶瘦p聲哄喚它,“這事兒不怪你。”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青毛獅子驚奇地問道,“圣人老爺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與外人說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張友仁撓撓頭,我知道個茄子!你不說,我哪里知道這還有個大陣!
“我告訴他的。”瑤瑤緩緩走了過來,在青毛獅子背后對張友仁遞個眼色。
“當年,為了保護這棵老蟠桃樹,人教、闡教、截教的三位圣人老爺,三教共定,由三教各出一人守護這棵老蟠桃樹,并負責將采收的果子送至三教道場。
我娘做為女媧娘娘手出的第一人,被人教掌教老爺委以此重任。
后來,我娘在采收蟠桃的時候,不小心弄折了一根樹枝,受到三教的懲罰,被剝奪了守護者的資格,由我來繼任。
那根折斷的桃枝,被女媧娘娘送給了西昆侖的瑤池圣女。
圣女把桃枝插在瑤池里,沒想到,那枝竟然生根發(fā)芽,并于三千年后結(jié)果。
自那以后,這棵老蟠桃樹每況愈下,結(jié)的果越來越少,以至于圣人老爺們把這棵老樹都忘記了。
是以,申公豹就仗著它的豹膽,越來越不遵從圣人老爺們的吩咐。
昨夜,更是存了私心,故意不啟動保護陣法,致老蟠桃樹遭此大難。
這是天災,更是人禍!
小青,你放心,我自會稟明圣人老爺,此事與你無關(guān)!”
“那就多謝瑤姐兒了!”青毛獅子晃晃身子,把身上的泥水抖干凈。
“嗯,老蟠桃樹已經(jīng)沒了,你回去吧,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家老爺。相信老爺們自有公斷!”瑤瑤又道。
“哦!”青毛獅子答應著,蹣跚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