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醫(yī)生和護士聽到呼救,連忙趕了進來,替可可做了全身的檢查,一番折騰下來,可可也平靜了問道:“你接著說吧,我沒有事,玉呢,玉找回來了嗎?”
老三裝著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樣子,回答道:“玉沒有找回來,就是因為你的玉丟了,所以我們誰都不敢往你眼前湊,都生怕你想起來這件事。許建更是怕極了,他一直都覺得你的玉丟了,都是他造成的,是他沒有看好你,你才導致了你摔倒丟失了玉。”
“那好好的,我怎么會把玉帶出門兒?平常我從來都不帶的呀?!笨煽刹唤?。
“因為第二天你要回老宅吃飯,魏阿姨讓你把玉帶上,我們喝酒的時候你還掛在脖子上,等到我們把你送到醫(yī)院,做完搶救才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玉已經(jīng)沒有了?!?p> 可可看著天花板,不由的感覺自己是命不久矣呀!說到:“我的媽呀!那我媽肯定不會饒了我呀!所以許叔叔打許建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玉丟了。你們攔架受傷也是因為這個!”
老三常出一口氣,心想道:這個謊終于是圓回來了“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了這后續(xù)的一系列的事情?!闭f著,可可還想再問些什么。
老三直接說:“這件事情所有人被封了口,不讓跟你講。我這是冒著天大的風險才告訴你的,你可不要把我漏出去??!”
可可對他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有人問起,我就說是我想起來了,當然是死一個總比死一堆強?。 ?p>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老三起身告辭。他走后,可可癱在床上,回想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如老三所說。
可他的玉確實是不見了,那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別的隱情呢?他拿出電話剛想給許建打電話,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就算他去問許建也不會開口跟他說真話的。唯一不會撒謊騙人的只有許叔叔。
可可給許叔叔打過去,好死不死的連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聽。
按照許建的推想,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許父把事實告訴可可。巧合的是,許父因為會見客戶,并沒有將手機的靜音調(diào)整回來,就這樣錯過了可可的電話。
可可按耐不住打算偷偷下樓,去找老七老八他們當面對質(zhì)。
剛一下樓,迎面碰上了老管家老管家問道:“少爺您這是干嘛去呀?您這傷還沒有好呢?!?p> 可可對他笑了笑說:“我哪也不去,就是溜達溜達,成天在房間里太了,醫(yī)生護士呢?我還想再詳細問問他們,剛說的太快了,有些地方?jīng)]記清?!?p> 老管家引著可可來到了醫(yī)生護士所在的房間,可可推門而入,與他們溝通著后續(xù)的療養(yǎng)事宜,老管家一看也沒有自己什么事兒就退下了。
可可在這個時候突然說有想看的電視劇了,要回去追劇,讓幾位醫(yī)生護士自行安排。
他偷偷跑到車庫,拿出手里早已準備好的鑰匙,打算開車出去詢問個究竟。早就在可可家外盯梢的人,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老四老五,
老四老五在可可家附近埋下了眾多留守人員,一輛輛車尾隨著可可。像接力一樣每到一個路口,就會有分散注意力的車開出去。可可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反而向老七老八家開去,他在想,現(xiàn)在去家里能不能堵到人?
去哪里可以直接堵到人呢?可可一腳踩下剎車,他突然明白,即使去他那里都不去,也會有人到他的面前泄露給他,只要他們想讓他知道。
如果這就是一個圈套,那他應(yīng)該怎么樣跳出來呢?
有什么事,是許健覺得他不能做出來的,而沒有提前部署下安,尾隨的人看見可可的車就停在馬路中央,不由得心急生怕出點什么交通事故,趕緊拿出電話報告。
“老大,安少爺把車停在路邊了,怎么辦呢?他不走了,這怎么辦?”
聽著手下人的報告,老四老五也有些慌了神,現(xiàn)在這種時候大哥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了。老八在BJ,老三在處理車禍,老七在善后,只有他們兩個是全權(quán)負責可可的。
可可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可以回去詢問自己的母親,母親疼愛許建一定不會在任何事情上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許建頭上。所以在母親那兒有可能得出真正的事實。
可可說干就干,一個轉(zhuǎn)彎就向公司里開去,這邊尾隨的人也慌了手腳,緊接著報告的可可的行動路線,可可不像他們一開始所設(shè)想的,完全偏離了他們的計劃。
老四老五讓手下人按兵不動,看可可究竟要去哪里。這邊可可火急火燎地將車終于開到公司樓下。一關(guān)車門跑了上去,著急的給母親打電話。
也許是陰差陽錯,也許是上天真的不想讓可可知道,母親并沒有在公司。她和許叔叔一同去會見了合作伙伴。
聽到秘書說完可可,覺得事情加復雜了。難道他要按照許建的安排,一步步的走向他已經(jīng)設(shè)置好的套嗎?
可可失落的走回車里,拿出一包煙點燃,細細的在思考。如何反擊,他應(yīng)該在哪個環(huán)節(jié)入手才能夠打亂許建的布置!
考慮了很久,他決定直接給老八打電話。
這邊老八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可可的電話,老八也大為疑惑,這個時候可可不應(yīng)該給他打來電話。思量再三,他還是摁下了接聽。
可可問道:“你在哪里呀,我在家里呆的好無聊,你過來陪我待一會兒吧!”
“你現(xiàn)在還在家里?”老八大為吃驚地問道。
可可立馬覺得事情果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簡單。順著老八的話說:“我不在家里還能夠去哪兒呢,你們也不讓我出門,老管家也不讓我出門,一天看的我這么緊?!?p> 老八以為是計劃出現(xiàn)了意外,既然可可沒有出門,他也只好說道:“啊,我這不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嗎!還想著我們安大少什么時候有無聊的時光了?!?p> 兩人都在打著哈哈,誰也沒有說出自己心里的疑問??煽梢豢?,這樣不行便說道:“你快點兒來吧,我自己在家真的好無聊。”
老八剛下飛機,想要趕到可可家,最起碼要兩個小時。而事實上,他現(xiàn)在還要趕去給車禍收尾,根無法出現(xiàn)在可可的面前。
他商量著可可說道:“老四老五,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情。讓他們陪你吧!我這邊還有些忙,一時之間還過不去?!?p> 可可不樂意了,問道:“現(xiàn)在有什么事情是比我還重要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你隱瞞了我什么事兒嗎?”
此話一出,老八心里也咯噔一下,他真的以為可可洞悉了計劃的一部分,說到:“你?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
可可一看沒有炸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東西,順著話就說:“有沒有你還不清楚嗎!到現(xiàn)在都不肯跟我說句實話。”他的語氣強硬聽得老八心驚膽戰(zhàn)。
這跟拴在頭上的炸彈終于爆炸了嗎?可可終于意識到很多事情都不像他看到的這么平靜了嗎?他不敢想,抱有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問道。
“我哪里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來呀,你說說看!若你真的說得出來,今天我給你三跪九叩都可以?!?p> 可可在電話的另一頭似笑非笑,語氣里聽不出一絲的著急,反而顯得更平靜了說:“你當真以為,你還有許建,你們聯(lián)合起來真的能瞞過我嗎?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在路上,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嗎?”
可可在沒有掌握事情的關(guān)鍵節(jié)點的基礎(chǔ)上,也不敢露出任何有針對性的話語,只好這么似真似假非真非假的說。沒想到這恰恰掐住了老八的軟肋,讓老八真的誤以為他查到了些什么。
老八心里暗罵老四老五這兩個傻逼是怎么做事情的,能夠讓可可偏離大家的設(shè)想,這樣下去該怎么收場呢?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該怎么回答道:“可可,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這么簡單,你聽我說,我們有很多不得已,你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p> 可可終于技高一籌占領(lǐng)了談話的上風,激動地說道:“不如,你猜猜我現(xiàn)在打算去哪里?”
老八不敢顯出慌亂的樣子,盡量語氣冷靜的說:“你現(xiàn)在去哪里都沒有用,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起因還有事情的結(jié)果嗎?那你就要來找我,現(xiàn)在誰都不會對你說實話?!?p> 可可也被老八一番嚴肅的話語震懾到了,他認為老八說的是對的。老三來到他眼前演的這一出戲,可以說的上是錯漏百出了。那他們?yōu)槭裁匆葸@一出戲呢?他們引領(lǐng)著可可,一步一步的向下追查。那追查出來的結(jié)果不正是他們所想展現(xiàn)出來的嗎?
可可決定改變事情的發(fā)展方向,讓他們無法在控制自己,那么只有出其不意。他說道:“好,我現(xiàn)在吉祥齋的樓頂,別說還挺曬的慌,你最好早點來?!?p> 老八一下慌了神,說道:“你去吉祥齋做什么,你爬到樓頂上干什么!危險,你快下來!”
可可不以為然:“我只不過是上來看一看風景,并沒有做什么,至于來吉祥齋干嘛,難道你不知道嗎?”
老八抖的不成樣子,突然之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吉祥齋的王經(jīng)理都跟你講什么了?”
可可已為他上鉤了,仔仔細細的說道:“王經(jīng)理該跟我說的都說了,不該跟我說的也說了。現(xiàn)在你就別想再瞞著我了?!?p> 此話一出,老八徹底明白過來,可可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尋常,跑過來炸他??煽涩F(xiàn)在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老八也不了解可可對這件事情都知道些什么,他果斷的掛掉電話,立馬著手給老四老五打去。
被掛了電話的可可氣急敗壞,他明白一定是有哪些地方說錯了,引起了老八的懷疑。
也就是說,吉祥齋并不是重要的地方,王經(jīng)理也并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和結(jié)果。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還有那塊兒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邊,許建也在著手準備著車禍的事宜,姓陳的已經(jīng)被了老三派去的人故意撞出了車禍。車受了輕傷人也沒有事,接下來就是他計劃中最為緊要的一環(huán)。
姓陳的坐在保姆車上,慢悠悠的車又停了下來,他不耐煩地大喊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這車為什么又停了下來?我要去機場,我要回家,我要見我父親,你們這幫蠢貨,等我回家就解雇了你們?!?p> 隨性司機跟保鏢也是不敢答話,對他說道:“大少爺,前頭出了車禍正在堵車呢!咱們再等等,很快就到機場了?!?p> 話音剛落,整個車子猛地翻了過去,車里的人撞的翻天覆地。陳的本就肋骨受了傷,躺在那兒動也動不了,這一撞正好撞在他的傷口處,整個胸膛涓涓的冒出鮮血,嚇壞了一眾隨行的人。
眾人急忙七手八腳的將陳家少爺抬下車,此時安然無恙的只剩后邊車里的司機跟保鏢了,街上堵的死死的,救護車是不可能開進來了。
幾個人打算著將陳家少爺帶回到醫(yī)院里,這時候,在他后邊不遠處又發(fā)生了一起車禍。整個街道上慘叫聲不絕于耳,到處都是鮮血,多少人都在嚎叫著醫(yī)生護士。連帶著他們自己的人都顧不上了。
一看這種情況,隨行的人當時就沒了主意,陳家少爺此時已陷入了昏迷。
“咱們咬咬牙,盡可能的把少爺抬回到醫(yī)院去?!彼緳C說到。
可是,街上人來人往都堵在這里,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疏散人群。一行人急得像熱鍋上的的螞蟻,四處亂轉(zhuǎn)。就這么深一腳淺一腳地挪著陳家少爺,等到挪出這條街,打到車再趕到醫(yī)院時,陳家少爺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醫(yī)生下了不少病危通知單,最后判斷是腦死亡。
這邊,韓禮用他們拿到的把柄又聯(lián)合被陳家欺壓的企業(yè),直接提起了訴訟。由于事先打點好了上下,很快判決書發(fā)了下來,法院判陳家非法集資,賄賂官員,強占土地等數(shù)罪并罰,繳納人民幣12.7億,一干涉罪人等收監(jiān),最高的判處無期徒刑,終身監(jiān)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