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切自有法度,不是我們口耳相傳的那么隨意,“萬物皆規(guī)律,有法天下和”才是正道。
紀綱之所以被裁決成千刀萬剮之刑,并不是歷史上傳說的那種是朱棣的本意,紀綱兩次救得朱棣性命,而在最后被整出來紀綱要做皇帝,才被千刀萬剮施以極刑。
或許還有不為人知的真實一面……
紀綱是朱棣不折不扣的走狗(惡犬),他對自己主子的事情知道的太多,而朱棣通過紀綱之手殺的人也太多,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和仇恨值,“丟車保帥”的招式還是要用上一用。
“所以……你是說,紀綱的死是在于掩飾、在于警示,更是在于震懾?!睆垶懥⒖涛蛲似渲械牡览?。
“說的不錯……”橫刀點點頭。
他小聲說道:“我貌似知道了……為什么老祖對你如此關(guān)注,你小子聰慧的很,確實不一般?!?p> “你說什么?”看著在那里嘟嘟囔囔的橫刀,張瀾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么,你好自為之。
我不期望我的刀有一天出鞘,是來取你的項上人頭……”橫刀說完,“嘭”的一聲,突然不見了。
此刻,張瀾的腦袋一沉,清醒了過來。
他正站在紀府對面的陰影處,紀府門口衛(wèi)兵正在持戈而立,門口燈火通明,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似乎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壓根就沒發(fā)生過,那都是橫刀設(shè)立的結(jié)界,極為特殊的出處。
“撤!”張瀾擺了擺手,一旁的龍嫣然本想上前一步,聽到了張瀾的命令,她有些欲言又止。
張瀾知道龍嫣然要說什么,現(xiàn)在自己和謝家的婚約一定,無論是紀綱、還是漢王和趙王一系,想要找自己的麻煩那是必然,自己雖然是皇太孫朱瞻基的陪讀,但是在他們眼里已經(jīng)是妥妥滴太子黨了。
如果他們張牙舞爪、不知死活非要碰一下的話,張瀾絕對會以牙還牙,毫不手軟。
還有那個幕后大佬朱棣,看著這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都知道:“寬容就是縱容、沉默等于認同”,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和朱棣沒有絲毫關(guān)系,絕對說不過去,因為“我不信”。
紀府門口。
一個年輕的守衛(wèi)問向旁邊一個胡子守衛(wèi),“劉大哥,你不覺得剛才有點怪嗎?”
“怪什么怪,不要瞎說?!焙邮匦l(wèi)是個小旗,負責(zé)他們這一隊的防守安排,就在半刻鐘前,門口突然霧氣綽綽,還伴隨著陰冷感覺,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沒有……”年輕守衛(wèi)就是覺得不對勁。
“還不閉嘴!”胡子守衛(wèi)有些生氣了,在紀府待的久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必須是“選擇性耳聾和必須性眼瞎”。
即使真的看到什么,也不能說出來,只能爛到肚子里,如果想多活命的情況下,守口如瓶或許是唯一選擇。
即使年輕守衛(wèi)再憤憤不平,他也不能違背胡子守衛(wèi)的命令,站好自己的崗位得了。
張府,大廳。
“這是你們要的,我已經(jīng)和謝家達成了婚約,至于何時辦酒席,你們各位長輩合計一下?!睆垶憦膽牙锾统龌闀诺搅舜髲d的八仙桌上。
八仙桌前面,坐著張老實、汪俊和張貫等人,張瀾這個時候選擇和謝家聯(lián)姻,對他們來說,確實不是小事。
不過……眾人也沒有太過擔(dān)心,可能會得罪紀綱和朱高洵等人,但是已然成了太子一派,太子朱高枳可是未來的皇帝,這樣算下來,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好的,我們合計一下,你去休息吧!”張老實點點頭,對著張瀾說道。
張瀾臉色確實有些不好,他對眾人一行禮,徑直向后院走去,他后面跟著的大黑,身上的毛發(fā)立了起來,大黑發(fā)出“呲呲”的聲音,貌似有什么東西在附近一般。
“不用管他,嫣然做好府內(nèi)防護,通知下去,這段時間我們需要低調(diào)一些!”張瀾頭也沒回,直接說道。
“是,大人?!饼堟倘灰恍卸Y,帶著幾名死士消失在陰影之中。
張瀾抬起頭,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夜空,嘆了口氣,走進了書房。
現(xiàn)在的情況比自己原本想的要復(fù)雜許多,他之前也是看過很多小說,那些穿越者幾乎是開掛一般的存在,幾乎可以到了忘所欲為的地步。
而自己這里……則是限制多多、規(guī)矩重重,這讓張瀾就有些無所適從。
原來,事實和小說中的故事不是一回事!
所以只可以就事論事,目前看來……張瀾開到永樂朝的十幾年,也沒做太多出格的事,不過對于紀綱證據(jù)已然收集不少,貌似該出手了。
當(dāng)然了,這個證據(jù)交給朱棣就好,具體怎么辦,朱棣會有自己的手段,張瀾靜觀其變。
現(xiàn)在張瀾的精力已經(jīng)放到了二王(朱高洵和朱高燧)上,這段時間為了打壓太子,他們比以前更加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還有最關(guān)鍵的就是,朱棣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然而他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沉默即縱容”已是不爭的事實!
張瀾需要光芒照耀,看著這永樂盛世,其實很多骯臟和黑暗都被人為(刻意)掩蓋住了,只是很多情況下,人們只想看到好的一面,或者說只愿意讓自己看到美膩的一面。
皇城,御書房。
朱棣看著面前的侯顯,又看了看案幾上厚厚的一疊文書,他似乎沒想到,紀綱的犯罪記錄比他想象的還要厚,還要多。
“這是張瀾通過汪俊呈上來的,汪俊是我安排在錦衣衛(wèi)多年的探子,這些證據(jù)隨便一條都可以讓紀綱身死,陛下真的要這樣做嗎?”侯顯以退為進,現(xiàn)在的做法比較靠譜。
他不會說錦衣衛(wèi)和廠衛(wèi)之間的仇恨,只是以退為進甚至輕描淡寫,這樣的話,就會讓朱棣更加下定決心,將自己僅有的一絲憐憫全部拋掉,看來……紀綱是死定了!
這其實不是張瀾要的結(jié)果,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親自手刃這個惡棍,但是歷史的書寫終究不能隨意,紀綱死有余辜,不如說是朱棣為了滅口必須這么做!
一切都只是個掩人耳目的過程,但正道的光永遠閃耀,任誰也遮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