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景蓁看著門外的高頭大馬,驚呼。
時灼和式微同時抬頭,只看著火紅嫁衣,大紅蓋頭的姑娘,被一個風姿卓絕的紅衣少年牽著。
時灼突然覺得眼角泛酸,似乎有些液體想要從眼眶涌出,那是什么呢?
看著兩個精致的人拜堂成親,送入洞房,那種感覺更加濃烈了。
“怎么了?傷心什么,這是好事啊?!笔轿⑤p聲說著。
時灼愣愣的看了看式微,原來這叫傷心嗎?大概在很多年前,她也有這種情感的。
“有一種,吾家有郎初長成的感覺。”時灼有些心酸,這個少年沒有景蓁跟她的時間久,但也跟了她近三百年了。
“師傅還有我呢?!彼妥吡速e客以及古員外后,景蓁走到時灼的面前,笑了笑。
“你呀,也要快些找個仙侶才是?!?p> 景蓁聞言,心一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先走了?!?p> “嗯,在過幾日咱們就要出發(fā)了。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些?!?p> 說到這,她突然詫異的看著式微,“千羽城的事情,還來得及嗎?”
“古葉山的事,可還來得及?”
式微的反問讓時灼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樣子他是不急了。
不過魔族襲擊人族的事情,怎么會不急呢?
她深深地看著式微,墨色的瞳中沒有絲毫的焦距。
“式微,你到底是誰呢。”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式微,她的聲音及輕,輕的連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
式微忍住伸出手摸她的頭的沖動,笑了笑,“我先回去了?!?p> 明明是個清冷的性子,為何看著卻那般柔軟,像一只小貓。
君無邪小心翼翼的掀開蓋頭,看見蓋頭下的一張嬌顏,鳳冠霞帔,美得不可方物。
他自幼跟在時灼的身邊,時灼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以至于從此以后,他看其他女子都是平平無奇,直到遇見了古初初。
“初初?!彼行┖π?,小心翼翼的叫她,“該喝合巹酒了。”喝過合巹酒,她就是他的妻,他的一生一世。
他抬手,在杯盞中小心翼翼的滴入一滴自己的血,又小心翼翼的拉過古初初的手,銀針刺破她白嫩的皮膚,一滴血滴入酒中,又在白玉鎏金的杯中倒出兩杯晶瑩剔透的酒水。
古初初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我們那的風俗?!彼χ忉?,“喝過這杯酒,我們就是一生一世的夫妻啦,即便和離,死別,我們也是夫妻?!?p> 古初初猶豫了,沒有伸出手去接那杯酒,搖頭。
“不可。我是人,你是修仙之人,不一樣的。你有大好的年華,無數(shù)年的壽命,而我不一樣,只有百年的光景。我不能連累你。只做你這百年的妻子,就足夠了?!?p> 君無邪想摸摸她的頭,卻摸到了鳳冠,“傻丫頭,怎么能是連累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會是我的妻子?!?p> 他再一次將酒遞給她。
她仔細看著他的眸子,那是無比的認真。
既然他決定了,那么她,自然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