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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國輔君

第十五章 栽贓陷害

鎮(zhèn)國輔君 石木巖 1994 2020-08-05 23:57:35

  “堂下何人?”

  “回大老爺,小人是玉山縣酒樓的店小二,名字叫馬六?!?p>  “馬六,本官問你,龐虎去酒樓喝酒,可是你招待的?”

  “回大老爺,正是小人!”

  “當時與他喝酒的有幾人?”

  “加上賈校尉,一共五人!”

  “他們都說了什么?”

  “這個……小人記不住了!”

  “他們是何時離開的?”

  “賈校尉家中有事,提前先走了,剩下四個人,又呆了半個時辰,這才離開!”

  “他們?nèi)ツ牧耍俊?p>  “小人不知,只是走的時候,他們醉醺醺的,有一人嚷嚷著說,要去找小娘子……”

  “你胡說!俺沒有說過這句話……他信口雌黃……老子弄死你!”

  “大老爺救命……”

  “放肆,大堂之上不得喧嘩!”

  *****

  “堂下何人?”

  “小人是玉山縣擺攤賣烤餅的劉大頭!”

  “你可曾見過嫌犯龐虎?”

  “見……見過!那日我在街上賣完烤餅,挑著擔子回家,正好看到他們在巷子里對潘二娘動手動腳,拉拉扯扯!”

  “是怎么拉扯的?”

  “他們……撕了潘二娘的衣服,還說一些淫話……”

  “你放屁!是誰指使你陷害我們的?我去你媽的……”

  “啊……血……救命啊……”

  “放肆,把他給我拉開!”

  *****

  “堂下何人?”

  “學……學生蘇林東,參見大人!”

  “不必驚慌,你可認識此人?”

  “認得!學生乃是玉山縣人,與那羅萬(羅瘸子)比鄰而居,數(shù)日前學生出去買書,回來時恰好看到這四人醉醺醺的闖入羅萬家中!”

  “你為何不去阻止?”

  “回大人,那羅萬兩年前娶了妓女潘二娘為妻,潘二娘生性風流,常在家中招攬恩客,等同于私妓,學生見慣了此等事,所以沒有多問,不曾想剛回到家中,便聽到羅萬與潘二娘的慘叫聲,心中驚慌,又不敢過去查看,便跑到縣衙報案,縣尉大人帶著衙役進入羅萬家中,他夫妻二人已被殺害……”

  “你撒謊……圣賢書都讀進狗肚子里去了……早晚會造報應(yīng)的……”

  *****

  之后帶上堂的,是縣尉蔡興:“小人領(lǐng)著衙役趕到時,潘二娘衣衫凌亂,腹部被刀刺穿,已經(jīng)斷氣,那羅萬距離她僅有數(shù)步,被刀割喉,兇器就握在嫌犯手中……”

  另有仵作道:“案發(fā)現(xiàn)場凌亂,應(yīng)有打斗發(fā)生,經(jīng)檢查,嫌犯手臂上有數(shù)道抓痕,與死者潘二娘指尖殘留的皮屑吻合……”

  脾氣火爆的虎子,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但依舊咆哮連連,旁邊鐵叔呂程三人,也是咬牙切齒,怒氣勃發(fā)。

  后堂待審房間,楊立貴身上裹著紗布,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賈腹來回踱步,欲言又止。

  “楊兄,你說這樣能行嗎?如今已經(jīng)鬧到太后面前了,萬一事情敗露……”

  “閉嘴!”

  楊立貴低喝一聲,卻牽動傷勢,急促的咳嗽起來。

  賈腹趕忙跑去倒水,楊立貴推開茶杯,怒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不然哪來這么多事?”

  賈腹低著頭,唯唯諾諾。

  楊立貴又咳了兩聲,臉色蒼白,目光卻透著狠厲:“就算他們鬧到太后面前又怎樣?人證物證俱在,誰也保不了他們!”

  “是是!”

  賈腹附和著,再次看向大堂,神色擔憂:“那個徐巖今日怎么沒來?不會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楊立貴撫摸胸口,肋骨隱隱作痛,他恨聲道:“整個計劃里,唯一算漏的就是他,沒想到他才是最難纏的人,不過沒關(guān)系,如今局勢已定,他翻不了天!”

  “你就看好吧,敢跟國公爺作對的人,全都要死!”

  ———

  徐巖確實沒有去大理寺,因為沒有用,楊立貴他們既然設(shè)好了局,那么必然會把方方面面都打通。

  證據(jù)可以自己造,證人可以買通,打著信國公的招牌,誰敢不聽話?

  縱然案子里有那么一些疑點,裴昉真的敢去查嗎?

  這些官員,嘴上說著鐵面無私,其實心里各自打著小九九,完全不可信!

  大理寺接到這個燙手山芋,估計就是走個過場,大致審審,最后虎子他們依舊會被判刑!

  那么之前他孤注一擲,闖宮投效太后,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當然不是!

  最起碼,太后給了他一個求證的機會,就是如今的大理寺,雖然作用不大。

  同時,她也給他兜了底,那就是——虎子他們不會死!

  昨日有個小太監(jiān)來找他,留下一封信,上面素淡的寫著兩行字——廢除兵籍,流放嶺南!

  這已是太后最大的誠意了,畢竟,虎子他們‘殺了人’,人證物證俱在,做人不能太貪心。

  徐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依舊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若真去了嶺南,僅憑虎子他們四人,活得下來嗎?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

  去找王端陽?

  他其實已經(jīng)找過了,卻并沒有見到人,是王延接待的他。

  這位禮部主事風度翩翩,待他十分客氣,只是提起老父,神情傷感:“本來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誰知前幾日突然發(fā)病,如今人事不省,太醫(yī)說需要靜養(yǎng)!”

  徐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起身提出告辭。

  王延并未挽留,只是當徐巖走出大門時,王文謹追了上來,塞給他幾張左相府的拜帖:“祖父病重,父親官小言微,于此事實在無力,這些帖子都已署名,是以往與祖父交好的幾位大人,世兄拿著帖子去拜訪,應(yīng)該能見到人……總要試試!”

  徐巖收好帖子,朝他躬身拜謝。

  嚴格說來,他與王家其實并無關(guān)系,人家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仁至義盡。

  這個情,他承了!

  離開相府后,徐巖拿著這些拜帖,挨家挨戶的拜訪,其中不乏當朝御史、刑部高官,然而卻無一人敢應(yīng)承,或閉門謝客,或擺手不語,甚至還有人勸他遠遠避開,勿沾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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