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忘不了
朱輝:想什么呢?
許琰搖搖頭:沒有………….今天天氣挺好的!
朱輝:這邊比較空曠………….
許琰看著他笑:挺好的!
隨著摩天輪的旋轉(zhuǎn),他們已經(jīng)過了最高處,正在逐步接近地面,突然“咯噔”悶響一聲,許琰感覺這悶響是從深處傳出的警號,接著就聽到有人大聲尖叫,他倆望向窗外,發(fā)現(xiàn)底下人紛紛遠(yuǎn)離了飛輪,站在遠(yuǎn)處向上望著。
許琰:飛輪是停了嗎?
朱輝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是…………沒事,別慌,也許是臨時停電。
許琰看著他緊張的表情笑了。
朱輝莫名其妙:怎么了?
許琰:沒事,就是覺得你…………..挺可愛的!
朱輝看著她,不可思議地苦笑道。
朱輝:怎么這時候你不害怕了?
許琰:你不是說沒事么,那我害怕什么?。课倚拍悖?p> 朱輝搖搖頭,繼續(xù)看著窗外。許琰發(fā)覺,有好一會兒了,頭頂上總傳來一陣淅淅簌簌的聲音,但她聽不清楚是什么聲音。這會兒她聽清楚了,是他們頭頂格子間里的人,好像在吵架,聲音越來越大,許琰幾乎可以聽得清他們吵的每一個字,同時,朱輝也聽到了這聲音。他倆相互看著,不約而同地笑了。二十分鐘過后,摩天輪仍然無法啟動,空氣中彌散著躁動不安。
有人敲門,安寧打開門,看到滿頭大汗的張璇,有些吃驚。
安寧:你怎么來了?
張璇耷拉著腦袋:沒什么,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
安寧將他讓進(jìn)門,走進(jìn)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冰水,又加了片檸檬在里面,遞給張璇。
張璇:你………..還沒有忘記我的習(xí)慣…………..
安寧笑了:你就那么幾個習(xí)慣,有什么記不住的?
張璇心頭一熱,安寧坐到他旁邊,直直地看著他。自從上次打電話未果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張璇杳無音信。在分居的這段日子里,安寧反復(fù)思量著她和張璇的感情,雖然他們是一見鐘情,缺少了解,也缺乏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但是婚后共同的生活,也讓她漸漸地了解和依賴張璇了。她也因?yàn)榘脨肋x擇逃避,甚至試圖開啟新的感情,但她發(fā)現(xiàn),無論身邊的朋友還是熟人,搜羅了一圈兒之后,她的心仍然定格在張璇身上。
安寧一度陷入悲觀焦躁的情緒里無法自拔,喬麗看著她日益消瘦,便想著幫她轉(zhuǎn)移注意力,于是拉著她去相親。
喬麗: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多得是,咱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安寧:那也不能饑不擇食啊,隨便一棵歪脖子樹就吊上?
喬麗:怎么了?沒看上???
安寧:就那人…………喝咖啡竟然用小勺一勺一勺噲著喝?
喬麗樂了:你是不是太苛刻了呀,竟然連這種細(xì)節(jié)都注意到了?
安寧:挑選男人就是要看細(xì)節(jié)的吧,他那樣………..分明就是個小家子氣,哪有男人喝咖啡用小勺噲著喝的?
喬麗:那上次的呢,個頭高高的、帥帥的那個?
安寧:那個就更別提了,穿白色襪子,我真受不了,誰會在公共場合穿白襪子?
喬麗快笑岔氣了:你丫是不是中邪了,這也算理由?
安寧:怎么不算,為什么不算?
喬麗:說白了,你還是惦記張璇那孫子吧?
安寧被戳中心事,一時語塞。
喬麗:你呀,也別繃著了,我是和你光屁股一塊兒長大的姐們兒,我還不知道你?就那姓張的孫子………….喝咖啡倒是不用勺子,一飲而盡,就跟牛飲似的。還有,他倒是穿深色襪子,那不是懶得洗嗎?這就是你所謂的男人?你就看上他這兩點(diǎn)了是不是?
安寧默不作聲,喬麗的話正好擊中她的軟肋,不過她也醒悟了,自己仍然愛著張璇。
安寧一陣雀躍:謝了,姐妹兒!
喬麗愣在一旁:謝我什么?
安寧:我一直不敢肯定,是你讓我明白了…………..我還是喜歡他的。
喬麗:哎………….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安寧笑了:回頭就能吃到草,干嘛不回頭?
喬麗樂了:得………….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張璇那孫子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
安寧:不許罵他…………..至少在我面前不能罵!
喬麗哭笑不得:好好好,你丫也有病,這么愛人家干嘛要給人家小鞋穿,吃飽了撐的?
安寧:我知道錯了嘛,以后別再提了行嗎,求你了?再提,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