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妥妥一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周南對這話是信的,也符合舒欣的行事作風。
可舒欣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周南看著舒欣,眼神里有著猶豫與擔憂,舒欣看出來了。
她問道:“怎么了?阿南你想說什么?”
周南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說道:“欣欣,你不會去對付阿婉吧?”
舒欣一愣,有些奇怪地看著周南,她這是害怕自己傷害她的好友?
“阿南,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笔嫘腊矒崴频呐牧伺闹苣系氖?,微微一笑。
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打算向周南透露如何具體的對付江灼婉了。
周南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消散,她語氣很是真誠:“欣欣,我只有一個請求?!?p> 舒欣挑眉,隨意說道:“你說?!?p> 周南垂下眸子,聲音低緩下去:“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太過分。”
呃……,是她的錯覺嗎?為什么舒欣察覺到了一絲絲綠茶的味道。這話,是從向來爽快大方的周南嘴里說出來的?
果然,愛情會讓人盲目,然后性情大變。
舒欣眼色復雜地與旁邊的女生對視了一眼,然后說道:“阿南你放心,我有分寸的?!?p> 周南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淚光:“謝謝你,欣欣?!?p> 舒欣不自覺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周南,精神沒問題吧?
……
舒欣問著旁邊的女生:“韻韻,你有沒有覺得周南剛才很奇怪?”
韻韻點了點頭:“是的,剛才我聽周南說話那語氣,感覺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p> 周南也算是天之驕女,縱然她母親之前的身份有些尷尬??蛇@么多年,與周總琴瑟和鳴,恩愛如初,也算是一段佳話。就算有人酸,到底也是在背后。
周南的性格不是爽朗大方嗎?剛才那柔弱無依,楚楚可憐的周南,恕她倆實在無法直視。
韻韻還在自言自語,舒欣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是夜
外面的霓虹燈正散發(fā)著璀璨光亮,照亮了整座城市的繁華。
而這繁華背后,有著人間天堂,有著是紙醉金迷與醉生夢死,也有著墮落沉迷。
酒吧里人聲鼎沸,載歌載舞,男人女人,盡情扭擺著身姿,揮霍著自己的激情與快樂。
就是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的場所,今日來了一個特殊的女生。
女生沒有奇裝異服,沒有衣著暴露,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緩緩走進了酒吧。
這穿著,在這酒吧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服務員走了過來,殷勤問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酒吧的服務員眼睛極尖,看著眼前面龐稍顯稚嫩,可氣質(zhì)極佳的女生,便料定女生并非平庸之輩。
江灼婉看著服務員,禮貌頷首,然后說道:“B706包廂在哪,可否請先生領路?”
B706包廂?服務員想起來了。之前的確有位客人定下了這個包廂,說是在等人。
“您是卓小姐吧?我?guī)?。?p> 江灼婉淡淡一笑:“如此便有勞了。”
酒吧的七樓是貴賓層,包廂都是按分鐘計費,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B706是七層最靠邊的一個包廂,服務員將江灼婉領到門口后,替她打開了門,然后對著她彎了彎腰,恭敬說道:“卓小姐,溫先生就在里面,您請進?!?p> 江灼婉頷首:“多謝?!?p> “應該的?!?p> 服務員再次打量了一下江灼婉。
舉止有度,溫文爾雅,是一位極有風骨的女子。
江灼婉關上包廂里的門,包廂里是一片黑暗。
那位溫先生并未開燈。
“啪”的一聲,江灼婉把燈打開了,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窗臺旁的溫常青。
他穿著白大褂,背影清瘦挺直,恍若松竹。
“溫先生?!苯仆竦卮蛄藗€招呼。
溫先生緩緩轉(zhuǎn)身,讓江灼婉看清了他的容貌。
相貌清俊,眉眼全是溫潤之色,只是眸色幽深,讓人看不到底。
“江小姐來了啊,請坐?!?p> 聲音也是溫潤,但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已經(jīng)告訴了江灼婉,她的身份底細,他查的一清二楚了。
江灼婉神色如常,淡定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江家姑娘,這個云城可是個事非之地,你不該如此任性?!睖爻G嘁沧讼聛恚诮仆竦膶γ?。
這說話的語氣莫名熟悉,可江灼婉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男子。
“江家姑娘,你若是把我的身份猜出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說出來?!睖叵壬⑿χf道。
江灼婉黛眉微皺,這要如何去猜?
溫先生瞧著江灼婉不開竅的模樣,有些無奈地道:“怎么,小時候喊了我那么多次哥哥,現(xiàn)在不記得了?!?p> 這么一提醒,向來淡定的江灼婉此時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看著溫先生:“你是常青哥哥?”
溫常青,帝都溫家的養(yǎng)子,在外留學多年,對于心理學,深有研究。
溫常青淡淡一笑:“可算是想起來了。”
江灼婉還是有些不相信:“你的模樣……”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一個人再怎么變,也不會像這個換了張臉啊。看著溫常青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找不到以前的影子。
溫常青眼底閃過一絲極深的恨意,但轉(zhuǎn)瞬即逝。
他笑著說道:“整容了唄?!鳖D了頓,又道:“怎么就允許女生整容,男生就不可以了?”
江灼婉有些無語,這個是理由嗎?
可更深層的緣由,江灼婉縱然好奇,但并不會問。
溫常青大她九歲,幼時常帶她與江柔柔玩耍,感情深厚。
只是后來,他便去了M國留學,至今未歸??蓻]想到,竟來了云城。
江灼婉笑了笑,看著神情,明顯是放松了許多:“常青哥哥,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你快告訴我關于蕭寒墨的事吧?!?p> 溫常青也笑了,挪娛道:“就這么放不下你那個小未婚夫啊。”
江灼婉面上一紅,是女兒家的嬌羞,她催促道:“快說正事吧?!?p> 溫常青神色凝重了幾分:“蓁蓁,你猜的不錯,蕭寒墨確實是人格分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