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婉輕輕地拍了拍舒欣的肩膀:“沒事了。我還活著。”
“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不趕緊去醫(yī)院,在這里互訴衷腸?!?p> 秋楠子白了一眼正在相擁的兩人,沒好氣地開口。
江灼婉松開了舒欣,看向秋楠子:“答應(yīng)我的事,是否應(yīng)允告知?”
秋楠子這次倒也是好好回答:“自然?!?p> 上下打量了番江灼婉,有些嫌棄道:“等你傷養(yǎng)好了,我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秋楠子這話,倒真是好意。
“好?!苯仆耦I(lǐng)情了,點了點頭。
“小姑娘,我果然沒看錯。今日果真就贏了我。”由兩個人攙扶而來的男人說道。
他的頭現(xiàn)在都還昏昏沉沉,估計被這姑娘打成腦震蕩了。
之前還有些疑惑,格斗場上時,明明攻擊了她那么多次,她怎么還有那么多力氣。還有她臉上那血,怎么會有那么多的。
如今他想明白了,那血就是她自己在翻滾時自己抹上去的。
自己雖然攻擊了她很多次,但沒哪一次是擊中要害。
饒他還在這黑拳賽場上混跡多年,到最后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
江灼婉淡淡道:“承讓了。”
男人笑出了聲:“你這個妹妹我認下了,以后有誰難為你,就來找我。妹妹,你記住了,我叫程銘。”
“好,我記住了,程大哥。”江灼婉淡淡一笑。
“妹妹,我們后會有期?!?p> 說完,就由攙著他的人一起走了。
“舒洋呢?!苯仆袼闹芸戳丝矗⑽匆姷绞嫜蟮娜肆耍瑔柕?。
舒欣也四周張望了一下,也沒瞧見,索性就不管了,她無所謂道:“應(yīng)該有事先走了。阿婉,我陪你去醫(yī)院吧。”
江灼婉此時也是疲倦的很,渾身上下也疼得很,就點了點頭。
自江灼婉贏了三場后,成四爺也不見了。等到成四爺?shù)氖窒聜冋业剿麜r,他正躺在洗手間的馬桶旁。
嘴巴里全是血,是被活活割了舌頭,而兩只手上全是血,是被挑斷了腳筋。
成四爺就是親眼瞧著,自己被劃破了皮膚,然后那雙如玉修長的手找到筋脈,慢慢地挑斷。
然后,再用那小刀慢條斯理地割了舌頭。
耳邊是那個原先還溫潤如玉的男子用陰森低沉的聲音慢慢說道:“記住了,我是蕭寒墨?!?p> 他,回來了。
……
舒欣陪著江灼婉去醫(yī)院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基本上都是些皮外傷,舒欣一直擔心的腦震蕩也是沒有的。
然后舒欣就徹底放心了。
不過,江灼婉如今也是不能出門見人的。
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如今都腫了。
江灼婉那么愛美,又怎會讓別人瞧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
舒欣陪著她回到了她租的公寓里。
江灼婉一覺醒來后,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
看著舒欣那個嬌氣蠻橫的大小姐忙上忙下地幫她整理打掃屋子,笑了笑,目光柔和了許多。
“你醒了啊?!笔嫘琅苓^來,趕緊給她倒了杯水。
江灼婉接過,喝了一口,然后問道:“舒洋呢?!?p> 舒欣撇撇了嘴,有些不高興了:“鬼知道呢。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我去開門哈?!?p> 舒欣從貓眼上看了一眼,是舒洋,就立馬開門了。
“哥,你去哪了,怎么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p>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p> “你這么大的人了,還……”
“閉嘴。”
聲音極為冷漠,讓舒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這是?
舒洋,哦不,現(xiàn)在是蕭寒墨。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處于震驚中的女生,邁開腳步,往臥室方向走去。
江灼婉剛準備放水杯,聽到蕭寒墨的一聲冷喝聲,想到了一些事,一個不慎,水杯“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蕭寒墨急忙跑過來,拉住了江灼婉的手,關(guān)切問道:“沒事吧,蓁蓁,有沒有燙到?”
江灼婉愣了愣,看著一臉著急的蕭寒墨,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事?!?p> 蕭寒墨正要說話呢,舒欣就進來了,略帶審視的眼光看著他,然后又瞅了瞅江灼婉,試探性問道:“阿婉,這就是你的未婚夫,蕭寒墨?”
江灼婉有些無語,演戲么,舒欣挺擅長的,表演系的成績也挺好。
只不過,明知道的真相卻要演出來,江灼婉覺得有些尷尬。
但她還是附和著舒欣,點了點頭。
舒欣笑瞇瞇地說道:“寒墨表哥,你好。我是你的表妹,舒欣?!?p> 蕭寒墨看向舒欣,眼眸冷涼幽深。
對于示好的舒欣,只是冷清地說了句:“你好,表妹。”
呃,這也太尷尬了。
他對自己頭一回見到的妹妹就這么冷淡加冷漠嗎?
舒欣對于這個表哥徹底沒了好感。
“行了,行了。阿婉,表哥,我先出去了,你們有話慢慢說。”
江灼婉淡笑著提醒道:“別忘了關(guān)門,欣欣?!?p> “知道了?!笔嫘罒o語地拉長了音調(diào)。
她今日可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江灼婉和蕭寒墨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蕭寒墨,你什么時候來的云城?”江灼婉看著他,輕聲問道。
聽到江灼婉這么一問,蕭寒墨突然就握緊了江灼婉的手。
他緊盯著江灼婉,目光能直入人心。
江灼婉的心漸漸不安。
蕭寒墨如此聰明的人,怕早是在舒欣的話中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他輕聲問道:“蓁蓁,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在江灼婉在格斗臺上對戰(zhàn)那個拳擊手時,他就成了蕭寒墨。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靈魂出竅般,想起了很多事,皆是過往之事??勺屗苫蟮氖?,又有了更多。
如他因何來到了云城,江蓁蓁為何來參加黑拳賽,他怎就一覺醒來就成了舒洋。
在短短的幾分鐘里,他想了很多。
再然后,江蓁蓁下場休息,他與她目光相視,他想立馬沖過去問她,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伤套×恕?p> 最后,江蓁蓁贏了,就站在格斗臺上,光芒萬丈,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