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反轉(zhuǎn)
“他是誰???為什么要來殺我?”
茍云忍不住詢問,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了,怎么總是有人找他麻煩?
“我怎么知道?”張玄沒好氣的道
“那你不知道問?就這么草率的殺人?這樣我怎么解釋的清楚?莽夫一個”茍云就像一個連珠炮,嘰里呱啦幾個抱怨,讓張玄忍不住都想揍人了。
“TM的,說夠了沒有,信不信勞資連你一塊宰了?”張玄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吼道
茍云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張玄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可隨后他就更火大了,一個小小的劍靈也敢這么對主人?翻了天了你還。
“來,來,來,往這砍,你砍,趕緊砍,誰不砍誰就是孫子”
茍云麻溜的溜下床,然后咚咚咚的走到長劍下方不遠(yuǎn)處,將脖子伸的老長,腦袋微微一偏,右手指著自己的脖子不斷叫囂。
劍身空間內(nèi)的張玄肺都要氣炸了,如果真能砍死對方他豈會等到現(xiàn)在,早就砍死茍云占據(jù)這具身體了,關(guān)鍵是他不能砍,不僅不能砍還要細(xì)心保護。
茍云雖然懶可是不笨,這幾天他也是基本摸清楚了這把劍的劍靈對自己的態(tài)度了,同時也猜到了自己要是出事估計劍靈也要倒霉,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等了良久見頭頂?shù)膭Χ紱]有任何動作,茍云這才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指著腳下那堆爛肉,道“處理了”
說完不待張玄開口,他徑直轉(zhuǎn)身回到竹榻睡個回籠覺。
嗯?張玄覺得這個畫風(fēng)不大對,自己本來是想拿這堆爛肉嚇唬嚇唬茍云,然后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同時更依賴自己,這樣以后就能更好的指使對方完成任何,可這結(jié)局怎么好像是自己被支配了。
“處理個屁,我就放著,看你明天怎么給天劍宗的人交代”
張玄也是有脾氣的人……劍,怎么會被茍云給嚇唬住。
天微微亮,茍云鼾聲依然,地上的腐尸已經(jīng)開始化水。
“真的留著?”
看著睡得極其踏實的茍云,張玄心里卻不踏實了,萬一天劍宗發(fā)現(xiàn)了這具尸體,然后借此以宗規(guī)處理茍云,那很有可能就是廢掉修為逐出宗門,這對于他完成任務(wù)可不是什么好事。
“瑪?shù)?,忍了?p> 眼看著天就要大亮,張玄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自己來處理黑衣人的尸體。
打開系統(tǒng)福利界面,找了一張搬運卡和埋葬卡,花了十個積分兌換掉,然后捏碎卡片將這堆爛尸給掩埋在圣女峰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回到竹樓后看了看那一灘血跡,又不得不花了5積分兌換了一張清洗卡,對這竹樓好好的打掃了一番。
日上三竿,茍云終于睡足了睡醒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張老弟,我該吃飯了”
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光芒一閃,七八個肉包子,一碟醬菜,一碗粥。
茍云瞥了一眼卻動也不動,一副你打發(fā)叫花子的表情,道“早上要吃好,不然我怎么有力氣修行?你不是讓我每天要練一會嗎?吃不飽咋個練?”
桌子上的包子醬菜粥突然消失,然后又是一碗坨子肉。
茍云聞著香味終于笑了起來,爬下床坐在桌子邊,繼續(xù)道“葷素搭配才是正道,趕緊的,剛才的包子醬菜和粥,都給我拿出來”
“有你求我的時候”劍身空間內(nèi)的張玄咬牙切齒,打定主意一旦茍云碰到困難求救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哪怕對方?jīng)]有遇到困難,也要給他制造些危機。
吃飽喝足的茍云啥也不想干,這個日子他覺得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修行,有筑基期的實力可以活個百八十歲,等到不夠活了再說,畢竟自己有天劍宗的厲害功法,實力上漲那還不是噌噌噌的。
至于吃穿住用,那更不用擔(dān)心了,如今三餐有人包,住的是宗門分配的,穿的是仙家厲害的衣服,而且是定期都有新的。
人生如此,還有什么可奮斗的?
“茍師弟”
剛想睡個回籠覺就聽到竹樓外傳來的喊聲,茍云趴在窗子上往下一看,竟然是大師姐。
“你在做什么?還不趕緊下來修行?”
秦洛水黛眉微皺,顯得頗有些生氣。
昨日師傅突然召見她,特意指使讓她好好教導(dǎo)茍云修行,爭取在七峰比武之前能夠達(dá)到開光期巔峰。
七峰比武,說白了就是天劍宗弟子的排位之爭,每十年舉行一次,如今距離下一次的七峰比武可只有五個月的時間。
要想在這么斷的時間內(nèi)讓茍云的實力突破到開光期巔峰,秦洛水覺得師傅是真的瘋了。
不過身為圣女峰的大弟子,她自然也不會真的就去質(zhì)疑和抗拒,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接了這個任務(wù),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茍云如此懶散,這都日上三桿了竟然還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趕緊下來,跟我去圣女洞修行”秦洛水沉著臉說道
“能不能不去?”
“你說呢?”
“我說可以”
茍云話音未落,就只見竹樓下方的那道身影飄了上來,然后抓住他的肩膀就從窗戶飛了出去,幾乎是被押著帶到了圣女峰后山。
“這是哪?”
看著眼前藍(lán)幽幽的山洞洞口,茍云小聲問道
“圣女峰靈氣最為濃厚的地方,同時有歷代峰主設(shè)下的聚靈陣,在這山洞里修行比在外面速度更快”
秦洛水邊說邊往山洞里走了進去,身后的茍云再也不敢跑,畢竟肩膀上還很疼,只能趕緊跟上。
山洞里空間很大,越往深處走靈氣越是濃厚,一路走來茍云看到不少的師姐正坐在一些蒲團上靜靜的修行。
有一些女子看到大師姐帶著小師弟走了進來,她們?nèi)际且荒樀暮闷?,所幸大家的嫉妒心不重,哪怕秦洛水帶著茍云一直走到山洞最深處,她們依然覺得是應(yīng)該的,只是覺得小師弟怎么和大師姐走到一起了?
竹海峰
“人呢?”
“應(yīng)該是死了”
“死了?你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嗎?堂堂竹海峰弟子就這么死了?”
一座竹樓中,白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全身氣的都在顫抖。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男子低著頭不敢說話,要不是魂牌碎裂,他也不敢相信那個剛?cè)腴T的筑基期初期的弟子,竟然能夠殺了一個筑基期中期的強者。
死了一個弟子,對于天劍宗來說,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原本他們打算殺掉茍云,然后找個替死鬼就可以了,然后白隱的家族再去賄賂一些長老和峰主,這事就算是掩蓋了。
可誰能料到,這事情竟然反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