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耕作一身休閑裝,站在緋山美帆子的家門前,老舊木板門上還留著休業(yè)告示,被風吹的四角翹起。
“真不愧是你啊,居然連人都關起來了?!彼麑χ媸菊f話。
而藍澤耕作身后的那個年輕女人很清楚他是在跟自己講話,對于這個男人,白石惠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反正是很不想跟她正面對上。
“你跟她胡說了些什么?”語氣冰冷,這樣責怪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像是無情的播報音。
藍澤耕作輕笑一聲,握著槍把的手松開然后高舉,“我果然還是慢你一步。”
若不是冰冷的的槍口抵在他的后腦勺,藍澤耕作還能再硬氣一點,他慢慢轉過身來,面朝白石惠,“槍挺重的,放下吧?!?p> “我再重復一遍,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白石惠講藍澤耕作的話當做空氣。
“哦~你說這個啊,讓我想想……我說了什么呢~”語氣輕浮,臉色卻是冷若冰霜,他是怎么做到這么矛盾的行為。
“給你三秒鐘組織一下語言?!卑资菟械哪托囊呀洷痪p山美帆子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有多余的耐心對付藍澤耕作。冰冷的手槍壓在男人下巴的皮膚位置起了褶子。
“誒誒誒,別在我的臉上壓出印來,我可是要臉吃飯的?!彼{澤耕作一臉平靜地說道,慢悠悠從西裝內襯里掏出手槍,指著白石惠,“兩敗俱傷的下場可不太好看呢?!?p> 白石惠不為所動,“想比比誰的手速快嗎?”
“比快幾秒鐘?比誰的血濺的更遠?”藍澤耕作接上她的話,來堵她的嘴。
“你想找的人,不會希望你找他的?!卑资菥芙^與他繼續(xù)貧嘴浪費時間,“美帆子跟你想知道的人沒有關系?!?p> “哦?看來你們,至少是你已經掌握了關于我想要的信息?!彼{澤耕作微微瞇起眼睛,“請不要忘記,我可是靠這些信息吃飯的?!?p> “滾?!遍L睫輕輕扇動,冰冷的眼刀刷過倒映在墨瞳里的男人,白石惠冷言,“理她遠點?!?p> 接著白石惠收了槍,轉身離開。
藍澤耕作握著手槍的姿勢不做改變,若不是身上密密麻麻的紅點,他一定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白石惠的懸賞人頭可值錢了。
紅點直到白石惠消失在藍澤耕作的視野里都沒有消失,等到藍澤耕作扔了槍,雙手高舉過頭頂,這些紅點才慢慢褪去。
他冷嗤一聲:“哼,真是個討人厭的家伙?!?p> 若無其事地回到落腳地,藍澤耕作掃落了一地各種資料,翻出一張空白紙,把腦海里的線索一一連在一起。
很快一張紙已經沒有空白處了。密密麻麻寫了滿滿一頁后,藍澤耕作放下了筆,仰面靠在椅子上,逐漸放空自己。
——如雨般的子彈在空中橫飛。在濺滿鮮血,勉強看出白色的白墻上留下一個個“雨痕”。
“別怕,呆在這里別出聲?!?p> 看不清臉的男人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這里。躲在柜子里的小男孩,慌得不知道要回復什么,只是用力點點頭。
小男孩等啊等,等很久,一直沒有等到男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