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侵
周末傍晚,易景云穿著安德烈去年的西裝在宿舍里走來走去,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穿西裝呢!旁邊的安德烈給自己的那頭黃毛打上發(fā)蠟后,不停的捯飭著自己的腦門前的那兩個頭發(fā)。
“帥嗎?”安德烈整了整自己的新西裝,對著易景云問道。
“就這?比我還差得多呢!”易景云對他上下打量后,不屑道,其實安德烈這家伙收拾了以后還是蠻帥的,那頭金色的頭發(fā),西方人立體的五官,確實還挺耐看的,不過易景云能承認這個嗎?
“呵,嫉妒!”安德烈昂著頭不屑道。
易景云不想理他,自顧自的照著鏡子整理,自己雖然不會跳舞,但是起碼樣子不能衰?。?p> 二人臭美到將進七點鐘后便著急忙慌的往帕弗公館敢去,可不能遲到的,易景云是好奇想多看看,而安德烈是想為自己往后的性福著想,總之兩人都快步趕去。
……
離伯特利學(xué)院還有十幾公里的公路上,一支有著七輛黑色無牌轎車的車隊停了下來,二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后面六輛車上走了下來,宛如黑客帝國里的樣子,他們清一色的西方面孔,身材勻稱,西裝穿在他們身上,要比易景云和安德烈兩個像是賣保險的看上去令人舒適得多。
“吧嗒!吧嗒!”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傳出,從最前面的那輛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三人都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穿著黑色西裝,女人一頭金色波浪卷發(fā)披散,涂著猩紅至極的口紅,踩著細細的紅色高跟,貼身的西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給勾勒出來,以女人為首,另外兩人站在她身側(cè),靜靜等待她開口,三人的左手大拇指上皆帶著墨綠色扳指,一股幾個世紀前的黑幫大佬既視感從這些人身上撲面而來。
靜靜站了一會兒,似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女人輕輕擺手,所有人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緊緊靠過來圍著這三人,然后,在傍晚微弱的光亮下,這些人緩緩消失在公路上,只留下七輛沒有牌子的轎車停在此處。
……
華爾茲(Waltz),又稱圓舞曲,一種自娛舞蹈形式,是舞廳舞中最早的、也是生命力非常強的自娛舞形式,華爾茲的簡單易學(xué)和自由舒暢的特點,吸引了廣大的舞者,常常只要在一旁觀看一會兒就能學(xué)會,這種舞無需像小步舞那樣,非掌握大量復(fù)雜的花樣才能登場,但因教會說它男女持抱近、動作旋轉(zhuǎn)過快而不道德、不文明,甚至粗俗邪惡、不堪入目,而讓華爾茲被不少人恨之入骨,懼之如虎,然而,這種漫罵卻使得歐洲人更加熱衷于華爾茲,法國革命后的資產(chǎn)階級立即全面地接受了華爾茲,據(jù)統(tǒng)計,僅在18世紀末的巴黎,就一下子涌現(xiàn)出了700多家舞廳,后來,華爾茲慢慢成為了國際交誼舞之一,在很多正式的舞會,它都是聚光燈下最美的風(fēng)景,比如說伯特利學(xué)院的迎新舞會。
易景云在來的路上就被安德烈普及了一些知識,當然,說是普及,就是在不斷的絮絮叨叨這些在網(wǎng)上能隨意搜到的東西。
當他們到了這所白壁圓頂?shù)拇蠊^時,易景云還有些慫,畢竟第一次到這種看上去就很高級的地方來,最后還是在安德烈的一邊保持紳士,一邊暗地里推他的情況下進去了。公館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男生一個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女生穿著漂亮的長裙,露出精致的鎖骨,舞會還沒開始,但他們或是端起備好的酒水小酌一口,或是三五成群低聲笑談,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fā)的光芒將整個公館照耀得極其炫目,易景云剛一進來就被這種像是歐洲某個酒會里的場景給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怎么樣?是不是超級酷!”安德烈不知道從哪端來了兩杯酒,易景云下意識點點了頭后拿起酒杯嘗了一口,“嘖!”還是不太能接受這種酸酸甜甜的酒精味。
易景云看了一圈過了過眼癮后就閃到一邊的角落去了,對這個來自中國小地方的少年來講,這里太炫目了,讓他有些適應(yīng)不來,而安德烈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準備去尋找今晚的獵物了。其實挺讓易景云震驚的是,在這個地方,有很多東方面孔,雖然從陳設(shè)到音樂還有酒水點心都是按著幾個世紀前的西方酒會布置,但出席的人有四分之一還要多都是東方面孔,或許從當初的災(zāi)難后,世界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就開始逐漸轉(zhuǎn)向中國了吧!
“嗨!易同學(xué)!”正在易景云慢慢嘗試這洋酒,準備扮一下深沉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他耳邊叫了一下,打斷了他剛醞釀出的情緒,轉(zhuǎn)頭一看,不正是昨天的恩人橘沙耶嗎?
“嗨,橘同學(xué)!”易景云連忙轉(zhuǎn)身打個招呼,“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橘沙耶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問道,“哦,我就在旁邊看看就好,不太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你呢?你一個人來的嗎?”易景云看著這位畫著精致的淡妝,將頭發(fā)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穿著淡粉色露肩長裙的姑娘,眼睛有那么一剎那的失神,沒想到今天的她換上這身打扮后從可愛突然變得性感優(yōu)雅起來。
“我的室友她在里面,我也不太適應(yīng),所有就想來旁邊呆著,沒想到遇到易同學(xué)了,還真是巧呢!”橘沙耶又是甜甜地笑了起來,易景云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即使是在邊緣,那燈光打在橘沙耶的臉上,易景云都能看見她長長的輕顫著的睫毛。
“我靠!我說你怎么躲在一邊呢,原來是有伴??!”一道極其破壞和諧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安德烈這家伙又湊了上來,先是瞪了易景云一眼,然后極為紳士地向橘沙耶彎腰說:“美麗的女士,我叫安德烈·弗拉基米爾·索科洛夫,你可以叫我安德烈,很高興遇見你?!?p> “你好,我叫橘沙耶?!遍偕骋χ榻B一下自己,然后安德烈見狀又伸出手道:“不知橘沙耶小姐待會兒能否與我共舞一曲,我是個……”話還沒說完,易景云就將他給扒到一邊去了,媽的明目張膽挖人,“他是我室友,腦袋有些不正常,你別理他就行?!币拙霸菩χ鴮﹂偕骋f道。
“易景云,你竟然這么粗魯?shù)貙Υ晃患澥浚覟橛心氵@樣的室友而感到羞恥!”安德烈又湊上來對著易景云說道,易景云轉(zhuǎn)身道:“瞧你這樣,嚇到人家怎么辦?有本事你去找一個唄!反正你不是有那個什么優(yōu)美的舞姿嗎?有優(yōu)先擇偶權(quán)?!薄啊卑驳铝矣X得有口氣堵住了自己,明明一起單著來的,結(jié)果他卻有姑娘陪著一起,“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昨天,就昨天出門的時候遇見的,他要我?guī)兔χ嘎?,我就帶她去吃飯了?!币拙霸茢嗳徊粫炎约翰铧c被棒球砸到的事情說出來的。
“……這就是你昨天沒給我?guī)э埖脑騿??原來如此,fuck!”安德烈豎了中指后就又閃到人群里捕獵去了。
“你看,他就是有?。 币拙霸茖χ偕骋π?。
橘沙耶抿嘴笑了笑說:“你室友挺有趣的?!币拙霸朴悬c慌,不會自己的艷遇要被安德烈這家伙給搶走了吧。
“先生們、女生們,感謝各位今天能來參加這場迎新舞會。”這時,在公館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一個人,一身白色修身得體的西裝,金發(fā)碧眼,面容好似刀削一般,整個人宛如古希臘神話中雕塑里走出來的一樣,在他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他,仿佛就連他身上的光芒都要更亮一些,易景云發(fā)誓,他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即使是在電影里。
“作為學(xué)生會主席,我代表伯特利學(xué)院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歡迎各位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到來,你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人,是人類中的精英,在往后……”帥氣的男人發(fā)揮著自己極富感染力的口才,他身上仿佛帶著領(lǐng)袖獨有的氣質(zhì),似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統(tǒng)帥者,無論是剛剛?cè)雽W(xué)的新生,還是已經(jīng)呆了幾年的高年級的人,都為他說的話而喝彩,都為他時不時傾吐出來的哲理而折倒,為他偶爾說的一個“我們”而感到極大地自豪。
易景云不得不承認,這個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學(xué)生會主席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即使自己是個男人,也差點被他吸引得拜倒,可惜了,自己在小學(xué)初中的時候聽了太多的賣書賣課的家伙來學(xué)校做演講了,那家伙,被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不是沒錢,早就買了,就連高中的時候還被一個身殘志堅的賣英語課程的家伙說得嗷嗷直叫,瘋狂英語當時還特別流行呢!有了這些經(jīng)歷,易景云對于這些話有了很大的免疫力。
“是不是很帥?”這時候安德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站在易景云身邊說道。
“嗯?!币拙霸泣c了點頭,這種明擺著的事實沒必要否認,確實是很帥,讓人提不起來否認的想法。
“亞當·涅普頓,被譽為海神后裔的涅普頓家族少族長,大二就是學(xué)生會主席了,今年已經(jīng)是他第三年當選為學(xué)生會主席了,是伯特利學(xué)院的新生代領(lǐng)軍人物。”安德烈看著這位把舞會當成演講臺的男人輕聲說著。
易景云聽了后砸了咂嘴,這簡直是超越了高富帥的概念,簡直就是那些女生心中的王子本子嘛!
看了看旁邊品著葡萄酒的橘沙耶,易景云好奇道:“橘桑,你不被主席吸引嗎?”橘沙耶抬起頭笑著道:“還好啦,主席很帥,只不過我不怎么get西方人的顏,我覺得他還沒有易桑好看呢!”說到后面,橘沙耶俏皮的眨了眨眼。
“What fuck?就他還帥呢!他連我都比不上好吧!”易景云還沒來得及笑,一邊的安德烈就跳出來怒噴,竟然有人在他面前夸自己的室友,這怎么可以呢!
易景云也是有些尷尬,雖然自己小學(xué)初中的時候當過一段時間的班草,但是現(xiàn)在在大學(xué),還是全世界精英人群匯聚的大學(xué),自己的顏值在這些人里也就是一般般吧?就比安德烈強一點!你這么當著我的面夸我,萬一我心動了誰負責(zé)?
“最后,我僅代表個人對諸位新生們說道:welcome to Baiyujin!”站在諸人目光匯聚中心的主席亞當最后說道,接著便是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為其鼓掌,學(xué)生會成員和那些被他深深折服的新生們奮力鼓動自己的雙手,仿佛唯有這樣才能將自己最大的贊美送給這位領(lǐng)袖。
易景云也在鼓掌的行列之中,雖然自己沒有很狂熱,但是學(xué)生會主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嘛!
接著燈光一暗,大廳變得明暗緩緩交替,之前的狂熱氣氛逐漸消失,隨著經(jīng)典的《藍色多瑙河》圓舞曲的聲音響起,舞會的高潮環(huán)節(jié),來了。
優(yōu)雅的男士們伸出手臂,向自己心儀的姑娘擺出求舞的姿勢,而姑娘們輕輕將手掌遞出,隨著一收一攏,大廳中心立刻成為了眾人交匯的舞池,他們在中間的燈光下,輕輕地舞動,優(yōu)雅而又美麗。
易景云躲在昏暗的角落,看著他們跳舞,而安德烈這時候竟然牽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長發(fā)美女在舞池里開始跳起來,易景云甚至都能看見他的搭在女生光滑背脊上的手在慢慢下滑,“熱鬧都是你們的,孤獨是我的!”易景云心里念了一句,然后憂郁地將酒杯舉起,輕輕抿了一口,嘶!苦酒入喉心作痛。
“易桑怎么不去跳舞呢?”這時候橘沙耶輕聲道。
“誒?你剛剛不是離開了嗎?”易景云放下酒杯問道。
“我剛剛是去跟室友說了幾句話,她去跳舞了,我看你在這兒沒動,我就過來了?!遍偕骋粗拙霸?,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里,易景云仿佛都看見她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不會跳舞,我室友昨天突擊教了我一些,但我還是沒能學(xué)好,所以就還是站在這看他們跳就好了?!币拙霸拼蟠蠓椒降某姓J了,難不成這種既成事實還能找借口嗎?自己腿沒瘸,眼沒瞎的!
橘沙耶了然地點點頭,然后對著易景云笑道:“那么,易??梢院臀姨鴨幔磕阒灰业牟椒ゾ秃?,我會教你的!”
易景云難以置信地看著橘沙耶,覺得這簡直是自己幻聽了,居然被一個女生主動邀請?zhí)枇?,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姑娘!
“不了不了,我不會跳,到時候踩著你了,帶著你一起出丑就不好了?!彪m然自己很想和這么漂亮的女生共舞,但是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而橘沙耶卻是毫不在意他剛剛說的話,反而是再盯著易景云的眼睛說:“所以……易桑是要拒絕我嗎?”
“……”易景云覺得自己家祖墳是不是炸了,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盯著自己,要自己和她一起跳舞,還用這種讓男人無法拒絕的口氣說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話。
那個“是”字已經(jīng)到了易景云的嗓子眼了,只要他張張嘴就能說出來,就能把自己可能會出的洋相給扼殺在搖籃中,但這也意味著一場極大的艷遇將會被自己親手送走,自己長這么大還沒和這么漂亮的女生有肌膚接觸呢!
“不是!”出丑就出丑吧,拒絕這么美麗的女人的主動邀請是要遭天譴的!
橘沙耶展顏一笑,主動將自己的一只手抬起,易景云輕呼一口氣,微微躬身,一只手背后,一只手輕柔地扶起她的手,就這個請舞的動作還是昨天安德烈教他的,不然自己可能像牽狗一樣拉著舞伴走。
兩人慢慢的走向大廳中間,易景云將另一只手搭在橘沙耶的背上時才發(fā)現(xiàn)橘沙耶的長裙也是露背的,像是摸著一塊軟玉,易景云心里不由得呻吟了一聲,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臉發(fā)燙,心在狂跳。
“易君,開始了哦!”橘沙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然后帶著易景云開始動了起來,而易景云此刻在內(nèi)心大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后,也趕忙調(diào)整心態(tài),盡力跟住橘沙耶的步伐。
看得出來橘沙耶的舞蹈造詣很高,即使拖著易景云這么漂亮一個小白,她也能跳的十分優(yōu)雅,在易景云無數(shù)次將要踩到她腳時,很快的調(diào)整著,讓兩人不至于陷入尷尬的境地,但也因為帶著易景云,二人的舞姿在眾人中也不算是特別出眾,不過易景云覺得這么一會兒自己還沒有出洋相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燈光微微閃動,在悠揚的音樂下,眾人翩翩起舞,這個大廳內(nèi),匯集了全世界如此多的精英,他們以“弒神”這個在外人看來瘋狂的理念匯聚于此,在他們之中,將會誕生真正的弒神者,將會真正有著帶領(lǐng)人類這一種族與其他物種爭雄的人,宛如他們?;丈系幕鹈缫粯樱麄兪钦娴摹鸱N!
“啪!啪!啪!”突然一陣突兀的掌聲傳來,將這股令人沉醉的氛圍給打破。
燈光亮起,公館突然變得亮堂起來,在眾人迷惑的張望下,水晶吊燈下的大廳中央出現(xiàn)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也是西方面孔,梳著黃色的大背頭,像極了兩個世紀前的電影《生化危機》里的大反派威克斯。
看著眾人看向自己,他擠了擠嘴角的笑容,對著大家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天命’,久聞伯特利學(xué)院的大名,這所以弒神聞名的學(xué)校一直是所有變種人頭上的一座大山,你們追捕,獵殺那些‘神’已有百年,很多‘神’想要殺了你們,可惜只是有趣無回,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將變了?!?p> 在眾人臉色開始變化時,這位自稱是“天命”的人卻是笑了起來:“是不是發(fā)覺你們今年招生開始變少了?這個不是每一位覺醒者都要加入你們,我們是覺醒者,是變種者,我們可以是神,可以是——天命!”
男人聲音高昂,像是戰(zhàn)士戰(zhàn)斗前的瘋狂吶喊,充滿了氣勢與瘋狂。
“所以?你是來干嘛的?表演吶喊嗎?”這時候,學(xué)生會主席亞當輕輕地說了一句,頓時將凝重的場內(nèi)氛圍給變得輕松起來,這就是一位領(lǐng)袖獨有的魅力,能輕易間調(diào)動大家的激情,也能很快讓大家輕松下來。
而那位“天命”的人先是頓了頓,然后看向亞當說:“你們自稱是弒神者,認為自己是地球的守護者,但是你們能否認嗎?其實你們也逐漸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你們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消滅其他的‘神’,但你們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對吧!難道你們覺得就憑幾句‘為了正義’就能將你們已經(jīng)另成一個種族的事實給抹殺掉嗎?”
大廳鴉雀無聲,易景云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沒錯,屠龍者將會慢慢成為巨龍,弒神者,也將逐漸成為神明。
“你們將會超脫凡人,你們也會橫行無忌,你們將無需遵守給凡人制定的法律,你們那時候,該怎么辦呢?”男人用帶有魔力的話侵蝕著大家的心智,即使都知道他抱著惡意,但他說的話卻讓大家不得不多想。
“嗡!嗡!嗡!”突然大廳所有人之前被要求調(diào)成震動或靜音的手機都響了或亮了起來,眾人掏出手機一看,是白姨發(fā)來的消息,“緊急通知:學(xué)校遭受不明人員入侵,人數(shù)不詳,他們的目的是封印在學(xué)校的‘神’,請二年級及以上的行動部成員迅速行動,剿滅來犯!新生與非行動部成員請返回宿舍,在未接到安全的通知前,不要隨意出門!記住,這不是演習(xí),這,不是演習(xí)!”
易景云看見這條信息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就是,世界瘋了?或者我瘋了?怎么突然像是要打仗了?
而這時那位“天命”的男人笑道:“呀!還是沒能拖太久?。〔贿^沒關(guān)系,我們,即是天命!”
話語落下,他便如氣體一般,消散在大廳中。
“愣著干什么!回去拿武器,準備戰(zhàn)斗!”亞當大喝一聲,像是發(fā)動戰(zhàn)爭命令的將軍一般,一聲令下,所有成員立刻跑出公館,馬上,他們將要從彬彬有禮的紳士和優(yōu)雅的女士變?yōu)樵谝股職⒙镜?,?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