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淵在玉華宮坐了一會兒,便回了乾極殿。徐青瀾怔怔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鄧皇后和徐青瀾進入內(nèi)殿,見容妃睡著了,便沒有久留。
等腳步聲漸漸遠去,容妃睜開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既然我不能擁有孩子,那你們也休想。
鄧皇后和徐青瀾一道走出玉華宮,“青瀾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誰做的不重要,關鍵是皇上是想治誰的罪?!?p> 徐青瀾雖然知道蕭明淵是一個無心的人,可一個女人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總歸要好好安慰一番,可他一步也沒踏進內(nèi)室。
“是呀!若是容妃平日里行事低調(diào)一點,或許不用受這遭罪?!笨倸w還是她自個兒作的。
“話是這么說,可一個人若是成心打算害人,誰能預料的到,防不勝防。”
鄧皇后也有些后怕,她不想徐青瀾也遭災?!澳慊厝デ謇硪幌聦m中之人,免得讓人鉆了空子?!?p> 徐青瀾的確是要清理人,她答道:“定是要清理的,生了異心的人還養(yǎng)在身邊這不嫌命長嗎?”
“嗯?!?p> .
徐青瀾回到青瀾宮,隨意的洗漱一番就上榻歇息,果然人不能放縱自己,一旦放縱就越發(fā)的不可收拾。
翌日清晨。
當初升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庭院,宮人們也在各自忙碌著。
春月修剪著勿忘草的花枝,目光時不時地看向?qū)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p> 小豆角站在她的身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什么時候能學會一心一用?”
春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下的一抖,轉頭看向小豆角,目光是極不友善。“你走路就不能有個人的聲音嗎?能不能不要丟了青瀾宮的宮面。”
“宮面?”小豆角直接過濾了前一句話,這宮面是個什么面,難道是御膳房新出的菜式。
春月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怎么這么蠢”的表情,朗聲問道:“你作為人你要面子嗎?”
小豆角很想回答面子拿來有什么用,他知道他一說出來肯定又要遭一通數(shù)落。
“定是要的?!闭Z氣還有些勉強。
“你作為人都要面子,難道這宮門它不要面子?”春月指著青瀾宮的宮門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小豆角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一言難盡。
他終于知道鴻儒為何不與白丁相往來。若是往來,那位鴻儒定會英年早逝。
他佯裝咳嗽一聲,“我還有事?!?p> 春月也沒管他,進殿想看看娘娘是否起身。
見夏冬在侍候貴妃穿戴衣服,春月就候在一旁等候著。
“春月去準備幾碟糕點往乾極殿送去。”
“娘娘可有什么帶給皇上?”
徐青瀾看著面前的夏冬,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夏冬的眼里帶著些許害怕,昨日貴妃的冰冷的眼神依舊圍繞她的腦海中。水潤的眸子濕漉漉的,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徐青瀾輕笑,夏冬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就聽貴妃說:“就說本宮給皇上準備了一份禮物,保管他喜歡。”
夏冬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貴妃的這些舉動是打算把她送給皇上固寵嗎?這個想法很快在心里瘋狂生長,瞳孔中的害怕已是蕩然無存。
禮物?春月的目光在貴妃和夏冬的臉上流連,再看向夏冬時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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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淵聽完暗衛(wèi)的稟報,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站在長案旁目光幽遠而深邃。
“你先下去。”
“是?!?p> 暗衛(wèi)忽地消失在殿內(nèi),蕭明淵這才拾起一本奏折批閱。
蘇公公推開殿門,快步走了進來:“陛下,青瀾宮的春月姑娘來了?!?p> “宣她進來?!?p> 春月手里提著食盒,蘇公公接了過去放在長案上,將食蓋取了下來。
“這是貴妃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給皇上您做的?!?p> 蕭明淵看著食盒里的幾碟精致的點心,沒說話。
他可不相信徐青瀾會做無用之事。
“娘娘說為皇上準備了一份禮物,皇上一定會喜歡的?!?p> 蕭明淵古怪的笑了,語氣低沉的問:“貴妃可說了是何禮物?!?p> “娘娘未曾?!?p> 蕭明淵未再說話,只是盯著食盒,眼神復雜。他以為她真的收起了心思,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高看了她。
春月見皇上盯著食盒不說話,便行禮告退。走出殿門時,眼里生出幾許戾氣,難怪夏冬每每見到皇上時便總是往跟前湊,敢情是生了叛主的心思。
她越想越覺得后悔,早知今日,她就該早點解決她。
今日過后,貴妃還指不定被后宮中人怎么嘲笑。
蕭明淵一直批閱奏折到深夜也沒等到徐青瀾的身影,蘇公公硬著頭皮催了幾次,蕭明淵這才打算回寢殿休息。
剛踏入寢殿,便察覺有其他的氣息,他直接朝床踏走去。
掀起玄色的床幔,床上的美人身上只披了一層紅色的薄紗,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濕漉漉的眼神顯得愈發(fā)的楚楚可憐,眸光里帶著對男人的仰慕,偏又動作十分撩人。
蕭明淵站在床榻前,垂眸看向這近乎一絲不掛的女人,漆黑的眸光似有無底的深淵,一望無垠又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夏冬大著膽子去解蕭明淵的腰帶,卻被蕭明淵捉住了手。
“誰讓你來的?”蕭明淵的面容十分平靜,聲音像是帶著蠱惑。
“是貴妃命奴婢來服侍皇上?!?p> “……”
“夜深了,讓奴婢服侍皇上就寢。”夏冬動了動手,想掙開卻怎么也睜不開。
夏冬始終認為自己會讓皇上愛上,她捏著嗓子嬌聲道:“皇上,讓妾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