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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宵清夢

第二百零八章 一場夢

半宵清夢 溪楠溪溪 2608 2021-02-20 06:00:00

  六月份的胡夷國,已經(jīng)不似冬日那般一片荒蕪,而是早已另有一番天地。

  大片的白樺林筆直林立,漫山的野花鋪天蓋地。

  月亮湖的湖水干凈透明,傳說這里養(yǎng)育著胡夷國最強壯的男兒和驕傲的女兒們!

  夏炎烈今日便帶著我出了大皇宮,他就那樣圈住我策馬奔騰在遼闊的草原上,馬蹄嘚嘚的,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意思。

  來到了傳說中的月亮湖邊,夏炎烈停下了韁繩,讓馬隨意的漫步在花叢中。

  “這里美嗎?”

  夏炎烈嘴中呼出的熱氣吹的我耳垂有些癢癢。

  我本能的躲了躲,但是卻依舊笑著回答。

  “嗯!挺美的?!?p>  雖然我已經(jīng)拆穿了夏炎烈對我曖昧異常的原因,但是他仍舊每日的做著一些曖昧的事情。

  而我,雖然也會害羞,也會不喜,但是卻也漸漸習(xí)以為常。

  我并不是喜歡上了他或者是怕他殺了我,只是怕夏炎烈有一天也會同君成安那般欺負(fù)我。

  “只是無奈在我們胡夷國,這樣的地方太少了,不似東臨那般,四季分明,各地有各地的風(fēng)光?!?p>  夏炎烈感慨的望著平靜的湖面。

  這還是夏炎烈頭一次提及關(guān)于自己國家的事情,讓我有些驚訝。

  我知他是在感嘆自己國土的貧瘠,更是在告訴我他為何對東臨國土蠢蠢欲動。

  雖然我腦子里有很多制沙防沙的現(xiàn)代良方,但是在沒有保證自己安全的時候,我是不會輕易的拿這些事情,再次給了夏炎烈綁住我的機會。

  “軍國大事,我不懂,更是不能妄言??墒俏覅s知道,月是故鄉(xiāng)圓,情是故鄉(xiāng)濃的道理。”

  只見他聽我說完便輕笑著飛身下馬,從身后摘下一把琴,放在地上,馬上便有侍從過來支好了琴架。

  “想不想彈奏一曲?”

  我看他如此,又看了一眼那把嶄新的古琴,便也隨著下了馬。

  我還從沒想過還能在如此詩情畫意的地方彈琴。

  這里就連空氣里都蔓延著一股青草香,野花鋪滿天地,讓我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最近我比較迷民謠,思索了半天,有個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而這首配上夏炎烈的手中的蕭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既然生活在了這個年代,那些家國大事,便交由他們男人來謀劃吧!

  ……

  “你佩桃木降妖劍,他會一招不要臉。

  哇呀呀呀,輸在沒有錢……輸在沒有錢。

  你愿終老不羨仙,誰料溫柔終老空了長生殿。

  哎唏唏唏,敗給好容顏,敗給好容顏”

  ……

  夏炎烈看著我席地而坐,聽著我的曲調(diào),也拿出他的蕭悠悠的跟著曲調(diào)吹了起來。

  我笑著看著他,心里有些怡然自得。故意將曲調(diào)慢了下來,好等他跟上節(jié)奏。

  我總覺得,他的蕭聲總要比我的琴音好聽的多,所以在夏炎烈跟上了我的曲調(diào)之后,我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人生在世三萬天,趣果有間孤獨無解。

  苦練含笑半步癲,那我去給你煮碗面?!?p>  人生這樣恣意妄為一回多好,生命融入這天地,無關(guān)任何人的死活多好。

  然而,我的命運又總是這般的讓人感到啼笑皆非……

  “心懷嚙雪大志愿,被人稱作小可憐。

  嗚呼呼呼,突樣未成年,突樣未成年。

  ……

  本欲歃血定風(fēng)月,烏飛兔走光陰只負(fù)尾生約。

  噫噓噓噓,真心怕火煉,真心也怕火煉。”

  夏炎烈不禁望向我,瞧著他熟悉的曖昧,我搖了搖頭,提示他要專心些。

  ……

  “是非對錯二十念,十方觀遍庸人戀闕,

  自學(xué)睡夢羅漢拳,嚇冇知醬紫好危險…

  嚇冇知醬紫好危險…”

  一曲罷了,我起身整了整衣衫,笑著看向夏炎烈。

  “謝謝你能帶我出來走走,這里真好!”

  可夏炎烈好似還沉浸在剛剛那一曲當(dāng)中,我也早已習(xí)以為常。

  心想若是他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便不會這般大驚小怪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夏炎烈居然把長蕭放到了一旁,起身隨著來到我身前。

  雙手捧起我的臉。

  “你做什么?我的臉上有泥嗎……額……”

  誰知,還未等我的話說完,他便吻上了我的額頭。

  然后緊緊抱住了我。

  我愣在了當(dāng)場,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我適應(yīng)了他的曖昧,但是卻還未能接受他的吻。

  我呆愣在他懷里片刻,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化解現(xiàn)在的親密姿態(tài)。

  更是不知他為何又突然這樣。

  在這荒郊野嶺的,除了遠處守護的乎莫雷并未再見第四能為君成安通風(fēng)報信的人了,他為何還要做這般親密的戲呢!

  我本能的推開了他。

  轉(zhuǎn)身望著面前的湖光鏡影。

  夏炎烈苦笑著看著眼前倔強的背影,仍是忍不住,一只手臂搭上了藍依瘦削的肩膀。

  也許,雖然他嘴上說著只是利用她引來君成安,設(shè)下一場鴻門宴,但是,他更是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放不下她了!

  “怎么,不是要謝我?guī)愠鰜韱幔≈皇亲焐险f說有何意義,我不過是親了你一下嘛,也不用這般抗拒吧!”

  “你……你知不知道女子的貞潔是何等的重要?”

  我很嚴(yán)肅我瞧著他。

  夏炎烈皺起眉頭來。

  “怎么,現(xiàn)在你要跟我講女子的貞潔嗎?那么你我虛與委蛇多時,你的貞潔還在嗎?”

  我一時語滯。

  他說的沒錯,我早已被他看了個干凈,摸了個干凈……還談什么貞潔。

  可笑的是,我又在為誰守著這無用的貞潔二字呢!

  “好了,我知你是畏懼君成安的,所以你怕等他來了,會找你麻煩?!?p>  我驚訝的瞧著夏炎烈。

  是嗎?

  僅僅是這樣嗎?

  “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會照君成安一樣,對你放松警惕。你如今可是我胡夷國的仙女,除了我夏炎烈,其他任何人休想再染指半分!”

  說完,還緊了緊摟住我的手臂。

  雖然他說的信誓旦旦,可是我的心里卻更為的慌張,他和君成安又有何區(qū)別呢。

  “呵呵……”

  我苦笑出聲。

  “為何這般表情?”

  “我是在想,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么,為何非要讓我踏進這復(fù)雜的權(quán)利糾葛當(dāng)中呢!”

  夏炎烈的心猛然抽動了半分。

  是??!

  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o樣貌,無背景,只不過會唱兩首曲子罷了,可是又沒有那些能彈善唱的女子們會曲意逢迎……

  “允許他君成安能用一個青依來頂替你,就不允許我用別的仙女來頂替你嗎!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君成安有機會靠近你的?!?p>  夏炎烈輕松的說完,便不知何時抽身踩來了一把野花,遞到我眼前。

  可是我卻無心觀瞧。

  “你的意思是,明日的朝奉不用我去?”

  也不知為何,聽到有人會替代我的事情,讓我不但沒有開心起來,反而是有些空落落的。

  也許,我是想見君成安的吧!

  或許,更是我想問問他,為何要這般對我,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他了!

  “今日,便已有一批使臣到達驛站,若是你想見他,我仍然可以安排……”

  “不!”

  我打斷了夏炎烈。

  我沒有勇氣。

  若是夏炎烈本不想我們見面,那最好永遠這般體貼的保護好我,也許對君成安最好的懲罰并不是質(zhì)問什么,而是讓他就這樣觀而不得。

  夏炎烈很滿意藍依眼中的決絕。

  開心的把花抽出了一朵,插在了藍依的頭發(fā)上。

  “嗯,這樣就美多了……”

  夏炎烈欣賞的瞧著我。

  可我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因為,畢竟他夏炎烈也是一個帝王,但凡是帝王,又如何會沒有一點的野心呢!

  我們真的能這樣永遠的琴瑟和鳴下去嗎!

  大概最后也是癡心妄想。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上一世的那一跤根本沒有摔死我,而這一世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這樣我大概就能在大夢初醒之后,便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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